看來,工頭說的老板,應該就是王勝利這家夥了。
王勝利隻是很隨意的看了我和胎記男一眼,顯然是沒認出來我是誰。
他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板起臉問工頭說:“老姚啊,這倆人乾活兒踏實嗎?”
原來,那個工頭叫“老姚”。
老姚看到我和胎記男走過來,連忙向王勝利笑著介紹道:“老板,這兩個人保證踏實肯乾,您看啊,運水泥的活兒多埋汰啊,他們不也都乾得好好的嗎?”
老姚的語氣充滿了諂媚,似乎想要極力討好王勝利。
王勝利微微點了一下頭,他也沒多想,就讓老姚帶我們上車。
當我從王四兒身旁走過時,不經意間瞥見他的胳膊上戴著一個紅色的袖箍,上麵寫著“工程監管”四個字。
草!
我心裡不禁罵了一句!
王四兒這貨可不是什麼好餅,以前他連打個遊戲都要搶彆人的遊戲幣,看到屁大點兒油水都忍不住占便宜,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監督工程呢?
嗬嗬……
王勝利是不是瞎了眼,居然用王四兒這種人。
這麼大的工程,恐怕遲早都會出問題。
要是能看到王勝利和王四兒把建設廠房的項目徹底搞砸了。
這場戲,我倒是還挺期待的。
緊緊地跟隨著工頭老姚,我和胎記男一同登上了那輛黑色的箱型車。
王勝利和王四兒坐上轎車後,箱型車便緊跟著前麵的轎車緩緩地向前駛去。
不知不覺間,兩輛車已經駛出了工地的範圍。
我本想透過車窗看看外麵的情況,卻發現車廂的窗戶全都被塗成了黑色,就連駕駛室背後的那塊玻璃也不例外。
坐在車廂裡的人,完全不知道車往哪兒開,仿佛被與世隔絕了一般。
不一會兒……
胎記男的情緒逐漸變得緊張起來,他壓低聲音問我說:“哎呦……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兒啊,咱們好像已經離開了工地,他們到底要帶咱倆去乾什麼活兒呢?!”
我心中同樣有些不安,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管乾什麼活兒,咱們還是要小心點為好!”
胎記男接著又說:“他們不會是讓咱們去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吧?”
我連忙安慰他道:“咱們就是普通打工的,違不違法跟咱們也沒啥關係,你彆多問,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安全。”
胎記男聽了我的話,無奈地重重歎了口氣說:“唉,我現在真是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來乾這個破活兒了!”
廂型車開上公路之後,車廂內的顛簸感逐漸消失。
好在……
也並沒有過多久,車子緩緩停下,仿佛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我和胎記男都有些緊張,目光緊緊地盯著車門……
車門被人猛地拉開後,倒是沒出意外,出現在眼前的人就是工頭老姚那張臉。
老姚聲音低沉的盯著我們說:“哎,待會兒讓你們乾什麼就乾什麼,彆瞎問,等乾完活兒之後,我再把你倆送回工地去,知道嗎?”
我和胎記男對視一眼,都不敢多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而後……
我和胎記男一起下了車,跟在老姚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此刻,四周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