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無法忍受手爺那令人作嘔的嘴臉,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快步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包間……
儘管手爺在我身後大聲呼喊著:“哎,你彆走啊,咱們的事情還沒談完呢,你要不要加入我,幫我做事啊……”
我根本不想再理會手爺,不管他說了什麼,我完全當作耳旁風,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包間門口,老姚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快出來。
他想要上前攔住我,我用儘全力,狠狠地將他推開。
隻聽砰的一聲,老姚的身體直直地撞在了對麵的牆麵上。
門口站著的那兩個黑衣馬仔也被我的氣勢嚇到了,竟然連上前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我根本沒心情顧及他們的反應,像一陣風一樣,衝出了光明飯店……
來到馬路上之後……
我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在夜色中狂奔。
腳步越來越快,仿佛隻要這樣不停地奔跑,就能將心中的煩惱和不快遠遠地甩在身後。
就在瘋狂的奔跑中……
我的腦海裡像電影放映機一樣,不斷地閃現著和薑黎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拿著明叔給我的手機號碼去公司應聘,薑黎就是給我麵試的那個人。
後來的一個夜裡,在燒烤攤上,我意外地遇見了被一群小混混追殺的薑黎。
我及時出手幫忙,幫助她擺脫了困境。
然後……
我還親自送她回了家……
她的後背受傷了,她卻不肯去醫院,拿出一個小藥箱,非要讓我幫她縫合後背上的傷口。
雖然我有些驚訝,但還是照做了。
在我為她縫合傷口的時候,薑黎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刻意的去遮擋自己的身體。
好像她對我這個男人非常信任,一點兒都不擔心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
其實薑黎的潛意識裡很可能還是一個男孩子。
她對待我,就像對待一個同性的朋友一樣,沒有絲毫的隱私和避諱。
所以,在之後我和薑黎的接觸中……
似乎總是感覺薑黎並不像一個普通女人那樣,對男性有著天生的戒備心。
難道說……
她一直都把我當男人,而是把我看成了自己的兄弟?
想到這裡……
我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開始懷疑自己對薑黎的那份情感,這樣的情感是不是太過畸形了?!
我竟然會對一個性彆模糊的人產生如此複雜的感情?
這可怎麼辦啊?!
不過……
我轉念一想……
剛才那些話終究隻是手爺一個人說的,我怎麼能如此輕率地就聽信了那個老頭子的話呢?
誰又能保證手爺所說的話一定就是真的?
而且……
手爺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和薑家的人向來都不合,他完全有可能故意編造一些流言蜚語來詆毀薑家。
心裡這麼一想,我的頭腦竟然瞬間清醒了許多。
這時候……
我才開始緩緩地放慢腳步,感受到了肺部的缺氧,大口地喘息著,眼前依舊陣陣發黑。
停下來之後,我艱難地倚靠在一棵大樹旁,繼續大口地喘息著……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我那幾近窒息的身體稍稍得到一絲緩解。
就這樣……
足足過了一分鐘,我的呼吸才逐漸平穩下來。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