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廁所的喬旭和喬彰從走廊的另外一頭走來,走在後麵一點的喬彰看到裴遠帆那張倆,誇張的驚叫連連。
“有事嗎?”喬旭則是溫和很多,認出了這是昨天被喬昆揍過的裴遠帆。
裴遠帆其實過來找人,本意是想要道歉的,昨天見過喬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後,他心裡就後悔了。
隻是當時當著喬蕎和喬長東的麵,說不出歉意的話。
昨晚被父母在外麵罰跪的時候,他又聽到了屋裡,向冬燕壓低了的啜泣聲。
他知道。
她又在為他那個病秧子哥哥難過了。
哥哥啊。
小時候,裴遠帆對這個哥哥是嫉妒的。
因為母親永遠都是先偏著哥哥,不管當時她在做什麼,隻要哥哥有一點點的情況,她就能放下所有奔到哥哥的身邊。
小小的他不懂,隻覺得父母不愛自己,偏心哥哥。
沒有父母的疼愛,他如同野草一樣野蠻生長,成天惹是生非,其實無非也是想要博取父母們的關注罷了。
但他從來沒有成功過。
直到今年夏天,向冬燕說想要單獨帶他回父親工作的地方,要將哥哥留在京都。
那一刻,他是欣喜的,他覺得自己贏了,終於有那麼一次贏得了父母的偏心。
可是,做決定的那個晚上。
哥哥在前半夜來到他的房間。
或許是知道他沒有睡著。
他略微帶著涼意的手,摸著他的額頭,跟他告彆。
囑咐他,讓他好好的聽爸爸媽媽的話,不要淘氣了,說將來……將來,他走了,這個家裡還得靠他。
裴遠帆不明白,也不裝睡了。
抓著哥哥永遠帶著涼意的手,疑惑的問:“什麼叫你走了?你要去哪裡?”
但是哥哥沒有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後半夜,哥哥被緊急送到醫院的兵荒馬亂。
他其實很少和他這個病秧子哥哥生活,相處的機會更不多。
小時候,幾乎是從記事開始,他爸爸就是在外地工作的,媽媽是永遠陪在哥哥身邊的。
而他,是跟著外公外婆生活的。
哪怕外公外婆不止一次的跟他說,哥哥身體不好,病的很重很重,媽媽才會多關注哥哥一點,並不是不愛他。
但因為沒有相處,沒有聯係,他對這個‘身體不好’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直到那天晚上。
他深刻的意識到。
哥哥……身體真的不好……他甚至……隨時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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