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媽媽不忍心女兒騎著自行車往返十幾公裡的鄉鎮,出錢給她買了一輛小摩托車,這樣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也節省了不少。
畢竟是年輕人,於小慧很快就融入到新的工作環境中。
基金會的性質其實就類似銀行,吸收當地村民的存款,然後再借貸出去,賺取利息差價。
基金會一共六個人,會長,副會長,於小慧和三個前台工作人員。
於小慧也在前台工作,所有的現金收支都是她負責。
下午下班時,如果現金超過五萬,都要存到鄉鎮的銀行網點,不到五萬的話,就放在基金會的保險櫃。
大曲鎮上原來就有兩家銀行,所以基金會的工作也不忙。於小慧覺得比在局裡輕鬆不少。
沒事的時候,幾個同事喝茶聊天,看報紙。
年輕人太閒了其實也很無聊的。她喜歡唐詩宋詞,時常帶在身邊,沒事就看看。寫寫心得,記記筆記。
六七月份正值麥收時節。農民把小麥變現,來基金會存錢的人多起來。
那時候政府還征收一些稅費。
鎮政府的財務人員駐村收錢,隨時把收上來的現金存過來,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時常加班忙到很晚。
忙完了這一陣,周六下午下班的時候,會長任長勇說請同誌們在鎮上的小飯店吃一頓,還叫上了在鎮上值班的一位副鎮長。
於小慧給唐冰川單位打電話,可能已下班,沒人接。
唐冰川的傳呼機是可以顯示漢字的。於小慧給他留了言:‘在鎮上吃飯。’
知道他身邊不一定有電話,也就沒等回信兒。
吃完飯快九點了,那幾個騎自行車的搭伴兒走,於小慧和任長勇騎著摩托車,兩個人便一塊兒回縣城。
因為是晚上,兩個人開車也不快,邊走邊聊著。
唐冰川租的房子接近郊區,有一段路比較偏僻,任長勇還專門繞了一下,把於小慧送到家附近。
回到家,屋裡亮著燈,卻不見唐冰川的影子。
小慧看見他的呼機在桌子上,正在疑惑,唐冰川進門了。
‘你乾嘛去了呀?吃飯了嗎?’小慧笑嘻嘻的問他。
唐冰川卻黑著臉:‘彆問我乾嘛去了,你乾嘛去了?’
見唐冰川臉色和語氣都不對,小慧不解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我在鎮上吃的飯,我給你打傳呼了呀。’
‘你打傳呼,我沒看見。你在鎮上吃飯,提前給我往單位打個電話呀。光打個傳呼,我看不到。忙活一晚上做飯等你回來吃,你現在才回來。’
剛才看唐冰川的傳呼機,明明信息已讀過,他卻說沒看到。
小慧一想,也可能是剛看到吧。
忙給他解釋:‘都下班了,會長才說要吃飯。我先給你們辦公室打的電話,沒人接,才打的傳呼。那時候可能你已經在路上了,沒有看到呼機。’
‘剛才跟你一塊回來的,那是誰?’唐冰川凶巴巴的問。
於小慧一愣,剛才任長勇送自己回來,應該被唐冰川看到了,這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那是我們任長勇會長。一塊回來的。天這麼晚了,他不放心就把我送到家門口。’
‘你們不是四五個女的嗎?他都把她們送到家門口嗎?’唐冰川酸酸的說。
‘哎呀,看你,吃醋了?’於小慧拉起唐冰川的手。
‘她們幾個騎著自行車在後麵一塊兒回來的,五六個人呢。我和任會長都騎摩托車,我倆就搭伴了。任會長比我大七八歲呢,挺有大哥樣的,我們都很尊重他的。’
唐冰川仍舊凶巴巴的說:‘哼,聽見你叫他任哥了,任哥任哥,還任爺爺呢!’
一聽這話,小慧急了,甩掉唐冰川的手:‘你這人怎麼這樣?這說的什麼屁話?!同事之間一塊回來,你怎麼就這樣侮辱人呢?’
於小慧氣的哭了起來。
唐冰川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安慰於小慧。
他也急咧咧的說:‘我回到家做好飯,看見你還沒回來,出去接了你好幾回。你卻跟一個男的一起回來,還任哥長任哥短,我能不生氣嗎?我這是對你的關心,對你的愛護!’
‘你關心我,愛護我,不能好好說嗎?你有疑問,可以問我,我給你解開不就行啦,乾嘛說難聽的侮辱人?真是小心眼兒,小家子氣!’
咣當一聲,唐冰川把茶幾上的飯碗掀了一地:‘我小心眼,我小家子氣!我吃飽撐的做好飯去接你。自己的媳婦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我心裡好受嗎?’
唐冰川摔盆子打碗,真把於小慧嚇著了。
她一直以為唐冰川是那種文文雅雅的男人,沒想到就因為一個小誤會,他竟然像潑婦一樣摔東西。
小慧反而不再哭了,麵無表情的對唐冰川說:‘我們就是一塊回來,什麼事都沒有。你心裡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沒有的話,我去睡覺了,我累了。’
唐冰川再沒有說什麼,於小慧洗漱完畢,便上床了。
雖然很累,也很困,因為鬨了這麼一出,於小慧還是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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