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殘破的臉色,露出抹親切的笑意。
右手從漆黑如墨的怨氣中,拽出個圓形物體,在身前晃了晃。
“你們兩個,說的是他嗎?”
陳柔兒看到人頭,忍不住驚叫出聲。
“啊啊啊!”
儘管人頭上遍布血跡,但依稀能看出這是她兒子的腦袋。
邵景川更是不堪,下身都滲出片黃色的液體。
倆人何曾見過這般場景,兩人也不內訌,不推脫責任了。
死死抱成一團,往牆邊角落蜷縮著身體。
以兩人剛才的吼叫聲,很快會引來隔壁的居民。
但柳塵早就提前釋放魔氣,徹底將整個房間隔絕。
“彆叫了,你們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李天拽著少年的腦袋,緩緩靠近兩人。
猩紅的血跡,有脖頸處滴落地麵,隱隱摻雜著白色的粘著液體。
李天隨手將腦袋扔到床上,魂軀飄到了半空。
“你們兩個,想怎麼死?”
看著緩緩逼近的李天,也許是骨子裡的血性,也許是知道死到臨頭。
邵景川把將陳柔兒從床上推了下去,自己則朝著窗戶衝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陳柔兒不受控製的跌向李天。
可李天隻是殘魂,普通人哪能碰得到他。
陳柔兒臉頰著地,狠狠撞在了地板上。
鼻腔有暖流滑落,鼻骨也微微變形。
邵景川撞在窗戶上,卻仿佛被無形的護照給彈了回來。
柳塵半靠在房門口,百無聊賴地催促道。
“好了,差不多也該走了。”
儘管隔絕了房間與外界的聲音。
不過遲則生變,他可不想往這多待。
李天獰笑著走向兩人。
“塵哥,我想多折磨會,再殺了他們兩個,可以嗎?”
陳柔兒淚水鼻涕橫流,紅白色的液體遍布臉頰。
嬌俏可人的臉蛋上,充斥著恐懼與絕望。
她慌張無措的為自己辯解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騙我的,老公,你相信我,我是被他威脅的。”
可是說出的話,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畢竟先前在殺死李天時,當時的兩人為了滿足,扭曲的變態快感。
就把苟且偷歡的事,一五一十都告知了李天。
柳塵搖了搖頭,右手隨意的揮了揮。
兩隻無形的黑色利爪,便擰斷了兩人的脖子。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以後有的是折磨他們的機會。”
李天愣怔的看著屍體,疑惑的道。
“他們不是死了嗎?”
柳塵聳了聳肩,轉身朝外走去。
“你死了,不也進我的萬魂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