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靈!”
衛宏很想說一句‘狗鼻子’來著,可話到嘴邊沒說出來,終究是罵人的話,可也表明商人的嗅覺真靈敏,一有腥味就撲上來:“看看他們開的價格吧,要是價格低可不賣。”
剛剛回來,剝皮魚也好不容易雇人剝完皮,宰掉魚頭魚尾,去除魚肚,才剛剛曬呢,連半天都不到。
這個時候找上門來想買走,貪的就是便宜。
剛曬,等同於沒有曬乾,是一個價。
而曬到完全乾,又是另外一個價,前者比後者會便宜許多,這個時候人家算是中途找上你,自然要在價格上有所讓步才行。
那麼問題又來了,現在都弄到這個程度,憑什麼低價賣掉呢?
現在賣掉有兩個好處,一是不需要天天拿出來曬,還要注意天氣情況,晚上也要收起來,二則是降低風險,曬魚乾可不是一曬就能成,是有風險的,比如說天氣有變,不僅沒曬成,還會臭掉,最少全都得倒掉,會血本無歸。
最好是持續好些天出大太陽才是曬魚乾的最好天氣。
其中要是伴隨著連續幾天的陰天,那麼或許不會臭成血本無歸,也會發黴,一旦發黴,可又增加了許多的工作量,必須要一條條用鹽水去清洗,清洗完再曬乾,絕對不能用清水去洗,不然不是臭味就是重新發黴。
在這種情況下,那賣乾貨的商人就嗅到商機,可以用低價買進,他們再費些功夫自己去曬,當然了,風險也是由他們來承擔,也正是需要他們要承擔這個風險,是一個很好的壓價借口。
“才剛曬下去,不可能開高價的。”
衛二嬸搖了搖頭,將心比心,換成是她,她也會開一個超低價:“我估計他們敢開一斤6塊錢。”
“那就讓他們哪兒涼快呆哪兒去。”
衛順本來不想插嘴,也沒他插嘴的份,可實在是忍不住:“費了那麼多勁,請了那麼多人,全都弄得好好的,他們撿現成的?想都不要想。”
這話一點都不假,甚至總結得還相當精辟!
“行了,吃飯吧,現在賣掉的話,確實可惜了。”
衛宏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現在出售的打算:“我的預計是曬出來7萬斤以上,沒有450萬不行,現在無論他們開什麼價,都要賣到這個數目才行,低於這個數字,咱們自己辛苦點,自己曬出來唄,天氣預報我也看過了,持續到過年都不會下雨,都是晴天,沒有多大問題。”
“那乾脆不要管他們就行,就自己曬了,自己辛苦一點,辛苦費也全都在裡頭,憑什麼讓他們賺走。”
衛二嬸仿佛下定決心,這種事情她相信侄子會聽自己的,也有另一個原因:“衛泰他們幾家的媳婦已經說了,都會過來幫忙,這批魚也有他們的分紅呢,賣高價他們能分紅多一點,幫點忙正常。”
“那行,就這麼決定了。”
衛宏確實會尊重二嬸的意見,就因為二嬸是主力,他們大男人沒那麼細心,曬魚乾就要細心才行,不細心還真曬不好。
瑣碎的事情不少,真要曬得好,每一條的品質都非常好,那麼就不是單純的往太陽底下一放便行,真要用功,曬半天還得給那些魚翻個身,中間不管有沒有發黴,最好還是洗兩次的鹽水,這樣曬出來的剝皮魚乾才會金黃金黃,品相口感俱佳。
可以想象,那麼多的剝皮魚,一條又那麼小,這裡頭需要花費多少功夫?
全都交給二嬸!
自己圖個清淨!
接下來他也是這麼做的,有乾貨商人找上門來,他也隻跟人接觸一下,聽人家報價直接回絕,表明還是自己曬,讓人如果想要,等曬好再來談價格,之後就驅車離開。
好歹也是縣執法部門的特聘教官,也有一段時間沒露麵,雖然之前做了不少工作,例如說調整特警中隊的訓練方案,也改進了很多訓練設施,可人不露麵也不是個事,再怎麼說一個月也領人家5000塊錢的工資,錢不多,卻要對得起這份工資才行。
“老班長…”
“今天你帶隊?”
衛宏來到訓練場,看到都在訓練之中,但並不是全員,卻沒有多問,反而是詢問當下情況:“最近怎麼樣?”
“有明顯的提升,再怎麼說也是定製的訓練方案。”
劉棟這話不完全是客氣,更不是在拍馬屁當麵誇獎,事實就是這麼個情況,順帶說一下:“陳中隊跟秦導員去縣局開會了,隻有我一個人在家,開的是關於新春佳節的。”
“是呀,快過年了,安全很重要。”
衛宏一聽就懂,對彆的部門而言,在準備著放假過年,執法部門卻是不行,不允許放假不說,工作還比平時要重,特彆增加安全巡邏是必然的,特警中隊更要時刻待命,確保有需要可以第一時間出動:“訓練有成果就好,不然我就對不起那份工資了。”
“……”劉棟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現在這位老班長可是一位富豪,最少在漁港碼頭一帶名聲很大,無非就是每次出海捕獲不少,那麼五千塊錢工資,九牛一毛都沒有,不接這個話題,反而是說起另一件事:“本來不應該我來說,由中隊或是導員來說最合適,不過今天他們兩個都不在,就由我來說了。”
“在縣局負責違禁品那邊的,什麼情況想必老班長比我還要清楚,您在服役的時候,與負責違禁品部門的人沒少打交道,還經常參與到他們的行動之中,一線的重要部門,在行動方麵,有很高的要求,縣局有意舉行一個短期的培訓班,由你來任教官,地點也是在駐地裡。”
“那邊的人,身份要絕對保密,絕對不允許泄露出去,工作性質特殊,他們那邊的人,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允許說在他們部門裡,就因為身份一泄露,極有可能遭到報複,選擇在這邊培訓,保密方麵有保障。”
劉棟略顯沉重,說到底還是話題有些沉重,也為戰友揪心。
“我這邊沒有問題。”
衛宏第一時間表態,也正是因為經曆過,特彆能理解,更清楚那個部門的人有多麼艱難,他義不容辭:“到過年之前,我都有空,隨時都可以開始。”
“我等下打個電話彙報一聲,要是快的話,有可能下午就可以開始。”
“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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