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看著罪犯這副慘狀,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看向林恩燦,似乎在等他拿主意。林恩燦卻不為所動,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罪犯,冷冷說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若真如你所說,為何剛才聽到侍衛的消息,你這般驚慌?”
罪犯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帶著急切與誠懇,大聲說道:“殿下,小殿下,你們若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我家!我家就住在學院附近的村子裡,我母親此刻還臥病在床,你們一看便知。”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衣袖胡亂地擦著臉上殘留的淚痕,眼中滿是祈求。
林恩燦與林牧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猶豫。林恩燦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沉聲道:“好,若你所言屬實,自然不會為難你;可若有半句假話,你應該清楚後果。”罪犯忙不迭地點頭,“一定屬實,一定屬實,殿下放心,我這就帶路。”說完,便轉身快步朝著學院外走去,腳步急促得有些慌亂,時不時還回頭張望,生怕兩人改變主意。
三人匆匆出了學院,沿著蜿蜒的小路向村子走去。一路上,罪犯腳步匆忙,神色緊張,時不時抬手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林恩燦和林牧則默默跟在後麵,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到了村子,罪犯熟門熟路地在巷子裡穿梭,很快便在一間破舊的茅屋前停下。“殿下,小殿下,這就是我家。”他聲音微微顫抖,抬手推開了搖搖欲墜的木門。
屋內昏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一張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位麵容憔悴的老婦人,她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床邊的小桌上,擺放著幾包已經煎過的草藥。
罪犯幾步走到床前,輕輕握住老婦人的手,聲音哽咽:“娘,我帶殿下們來看您了。”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渾濁,有氣無力地說道:“兒啊,莫要麻煩殿下們……”
林牧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懷疑頓時消散了幾分,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林恩燦卻依舊神色冷峻,他仔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他注意到牆角一個不起眼的木盒,上麵刻著奇怪的符號。
林恩燦不動聲色地走過去,伸手打開木盒。罪犯見狀,臉色驟變,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隻見盒子裡放著一張地圖,上麵標記著學院的各個重要地點,以及一些神秘的符號和路線。
林恩燦拿起地圖,目光如電,直視罪犯:“這是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罪犯撲通一聲再次跪地,身體瑟瑟發抖,冷汗浸濕了後背,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劍拔弩張,一場真相的揭露即將上演。
林恩燦看到老婦人的模樣,心中雖疑雲未散,但還是走上前,伸出手為老婦人把脈。他神色專注,手指感受著脈象的細微變化,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後,他收回手,微微點頭,對林牧說道:“確實是重病之象,氣血虛弱,臟腑虧損,不是短時間能康複的。”
林牧一聽,原本懷疑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看向罪犯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罪犯滿臉悲戚,哭訴道:“殿下,您看,我真沒撒謊。為了給我娘治病,家裡能賣的都賣了,實在走投無路,才想著多采些珍貴藥材換錢。”說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伏在床邊,緊緊握著老婦人的手,仿佛在尋求一絲慰藉。
林恩燦沉思片刻,再次將目光投向牆角的木盒,眼神銳利。他指著地圖,嚴肅地問:“即便如此,這又作何解釋?學院重地,地圖怎會在你家中?”罪犯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老婦人微弱的咳嗽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罪犯被押解著,腳步踉蹌,突然拚儘全力掙脫開侍衛的束縛,“噗通”一聲再次跪在林恩燦麵前,雙手死死地抱住林恩燦的腿,眼中滿是哀求,聲音近乎絕望地喊道:“殿下!殿下!隻要你救了我娘,我把這地圖給你!這地圖絕非普通之物,上麵標記的路線,能找到藏在學院深處的秘寶,據說那秘寶擁有超凡的力量,得之可改變命運,求您救救我娘,我全都告訴您!”他的身子劇烈顫抖,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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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低頭看著罪犯,聲音低沉而威嚴:“你既知曉地圖的秘密,還敢私藏,本就罪加一等。如今想用它換你母親的命,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罪犯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急切地說道:“殿下,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我娘她時日無多,我實在沒有辦法。可這地圖是真的,隻要您找到秘寶,對學院、對您都大有裨益,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娘,我願意戴罪立功,為您赴湯蹈火!”
林牧在一旁看著罪犯的慘狀,心中動容,看向林恩燦勸說道:“殿下,他如此哀求,又事關學院秘寶,要不我們先答應他,救他母親一命,再從長計議?”
林恩燦目光在罪犯和林牧之間來回遊移,沉思片刻後,微微點頭:“好,我暫且答應你。但你若敢有半句虛言,或者暗中耍什麼花樣,你和你母親都將性命不保。”罪犯如獲大赦,忙不迭磕頭謝恩,額頭磕得淤青也渾然不覺。
林恩燦立刻吩咐隨行侍衛,快馬加鞭去請學院最好的醫官,務必全力救治罪犯的母親。安排妥當後,他看向罪犯,語氣冰冷:“現在,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這地圖的一切,原原本本說出來。”罪犯不敢有絲毫隱瞞,竹筒倒豆子般講起來。原來,地圖是他偶然從一個神秘黑衣人口中所得,那人隻說按圖索驥能找到驚天寶藏,卻沒提背後危險。
林牧聽完,皺著眉道:“這說得不清不楚,誰知道真假。”林恩燦神色凝重,摩挲著手中的地圖:“不管真假,都不可掉以輕心。這地圖標記的地方,多是學院禁地,貿然前往,恐有危險。”
就在這時,前去請醫官的侍衛匆匆返回,神色慌張:“殿下,大事不好!醫官剛到那村子,就遭到一夥神秘人的襲擊,生死不明,那罪犯母親也不知所蹤!”罪犯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絕望地大哭起來:“一定是他們,一定是那些人怕我泄密,所以……”
林恩燦眼神一凜,心中暗忖,看來此事背後勢力比想象中更複雜、更棘手。他轉頭看向罪犯,語氣不容置疑:“想救你母親,就老實配合。從現在起,你一步都不許離開我和林牧的視線。”說罷,他立刻召集學院精英侍衛,準備前往村子一探究竟,一場與神秘勢力的正麵交鋒,似乎已無法避免。
林恩燦緊盯著那衣角碎片,腦海裡將神秘組織的特征過了一遍又一遍,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最後緩緩搖頭:“這不是神秘組織的標誌,可看著又莫名眼熟,一時竟說不上來。”
林牧湊過去,仔細瞧了瞧,也是一臉困惑:“奇怪,這符號歪扭複雜,看著就透著詭異,若不是神秘組織,會是哪個勢力的?”
罪犯一臉焦急,忍不住插嘴:“殿下,不管是哪個勢力,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啊,她……”林恩燦抬手打斷他,目光依舊緊鎖碎片,語氣沉穩:“你放心,我既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
回到學院,林恩燦徑直前往藏書閣,一頭紮進浩如煙海的古籍裡,試圖從故紙堆中找出那符號的出處。林牧則在一旁幫忙翻閱,時不時遞上一本相關書籍。罪犯局促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著林恩燦,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隨著天色漸暗,藏書閣裡的蠟燭越點越多,林恩燦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一本泛黃的古籍上,手指微微顫抖著翻開書頁,上麵的圖案與碎片上的符號竟有幾分相似。他興奮地對林牧說:“牧弟,你看這個!雖然有些出入,但這風格和筆畫走勢,肯定有淵源。”
林牧連忙湊過來,仔細比對後點頭:“沒錯,可這古籍上記載的是幾百年前一個早已覆滅的小門派,按理說不該還有餘孽,難道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林恩燦陷入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心中隱隱覺得,這背後的真相恐怕比想象中更加撲朔迷離,而他們,已經被卷入了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之中。
林恩燦反複摩挲古籍上的圖案,腦海中突然閃過院長腰間玉佩的模樣,那溫潤玉佩上的紋路,竟和眼前這神秘符號有著驚人的相似!他猛地站起身,手中古籍“啪”地掉落在地,滿臉震驚。
林牧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殿下,怎麼了?”林恩燦顧不上回答,快步走到窗邊,從懷中掏出上次院長送他的信物,月光下,信物上的紋路與古籍圖案相互映照,細節處雖有差異,但整體神韻如出一轍。
“這符號,和院長的玉佩太像了。”林恩燦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林牧瞪大了眼睛,幾步上前,接過信物和古籍仔細端詳,也是一臉驚愕:“真的,這怎麼可能?難道……和院長有關?”
一直站在角落的罪犯聽到這話,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下:“殿下,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娘是不是被學院裡的人抓走了?”林恩燦沒理會他,腦海中飛速閃過與院長相處的種種畫麵,院長一直德高望重,可如今這線索卻指向他,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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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林牧說:“此事太過蹊蹺,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可妄下定論。但這線索絕不能忽視,我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院長的玉佩和這神秘符號究竟有什麼關聯。”
林牧點頭,神色凝重:“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要不要直接去問院長?”林恩燦搖頭:“不行,貿然詢問,萬一打草驚蛇就麻煩了。我們先暗中調查,從院長身邊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說罷,他將古籍和信物小心收好,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場與學院高層的隱秘較量,似乎就此拉開帷幕。
林恩燦和林牧開始不動聲色地在學院裡展開調查。他們以請教修行問題為由,頻繁與院長身邊的侍從、親信接觸,旁敲側擊地打聽消息。經過幾日的努力,終於從院長一位得力手下口中得知,院長竟還有一位妹妹。
“你確定是院長的親妹妹?她如今在何處?”林恩燦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那手下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說:“千真萬確,不過院長妹妹多年前就離院了,具體去了哪兒,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她行蹤神秘,很少與學院聯係。”
林牧在一旁忍不住問道:“那你可知道她長什麼模樣?有沒有什麼特彆之處?”手下思索片刻,回憶道:“我隻見過她一次,當時年紀小,印象也不深了,就記得她氣質清冷,和院長一樣,身上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哦,對了,她腰間好像也掛著一塊玉佩,和院長的有些相似。”
林恩燦和林牧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看來,這院長妹妹極有可能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告彆那手下後,林恩燦立刻回到房間,將之前收集到的線索重新梳理了一遍。
“牧弟,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院長妹妹嫌疑很大。那神秘符號和院長玉佩相似,而她也有類似玉佩,說不定那些人背後的主使就是她。”林恩燦分析道。林牧點頭表示讚同:“沒錯,可我們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該怎麼查下去呢?”
林恩燦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之前罪犯提到的地圖,心中有了主意:“那地圖上標記的地方,或許和院長妹妹有關。我們先按圖索驥,去探尋一番,說不定能找到她的蹤跡。”
說乾就乾,林恩燦和林牧帶上罪犯,趁著夜色,避開學院眾人,朝著地圖上標記的第一個地點出發。一路上,三人小心翼翼,不敢發出絲毫聲響。他們知道,此次行動充滿未知與危險,稍有不慎,不僅救不出罪犯母親,還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夜幕籠罩著學院,林恩燦、林牧和罪犯在月色下匆匆前行。途中,罪犯突然壓低聲音,向兩人透露:“殿下,我還聽聞,院長和他妹妹當年是為了打神鞭才徹底翻臉的。那打神鞭可不簡單,威力驚人,既可以像利劍一樣削鐵如泥,瞬間讓敵人灰飛煙滅,又能變成長鞭,靈活揮舞,讓人防不勝防。”
林恩燦和林牧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與好奇。林恩燦問道:“如此神器,究竟有何來曆?為何會引得院長兄妹反目?”罪犯搖搖頭:“具體緣由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這打神鞭藏著巨大秘密,得到它的人,能掌控超凡的力量。院長和他妹妹都想得到它,為此爭得不可開交,最終形同陌路。”
林牧皺著眉,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之前讓我去偷打神鞭的人,很可能和院長妹妹有關。她是不是想利用我,拿到神鞭?”林恩燦神色凝重,點頭道:“極有可能。如今看來,這背後的陰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地圖上標記的一處山穀。山穀中彌漫著詭異的霧氣,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不知名獸吼,打破這死寂。林恩燦謹慎地抽出佩劍,林牧也握緊武器,兩人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罪犯則躲在他們身後,身體微微顫抖。
突然,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從山穀深處傳來:“哼,居然追到這兒來了,還帶了個小累贅,真是自不量力。”隨著聲音,一個身影緩緩從霧氣中浮現,正是院長的妹妹。她一襲黑衣,麵容冷峻,腰間那塊玉佩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果然是你。”林恩燦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你為何抓走罪犯的母親?又和打神鞭有什麼關聯?”院長妹妹冷笑一聲:“小毛孩,知道太多可沒好處。不過既然你們來了,就彆想活著離開。”說罷,她雙手快速結印,山穀中的霧氣瞬間變得濃稠,朝著三人洶湧襲來。
院長妹妹周身氣息翻湧,雙手舞動間,霧氣如活物般張牙舞爪地撲向林恩燦三人。林恩燦揮劍抵擋,劍氣斬破霧氣,卻發現霧氣轉瞬又重新凝聚。林牧也不甘示弱,施展身法,在霧氣中穿梭攻擊,可每次都被院長妹妹巧妙避開。
罪犯嚇得癱倒在地,手腳並用往後爬,嘴裡還喊著:“彆殺我,彆殺我!”林恩燦和林牧配合默契,一個主攻,一個輔助,試圖突破院長妹妹的防禦。但院長妹妹實力高強,法術詭異,一時間竟讓他們陷入了苦戰。
打鬥正酣,院長妹妹突然一個閃身,跳出了戰圈,臉上帶著一抹狠厲的笑,大聲說道:“你們回去告訴你們院長,我,必將拿回打神鞭!這神器本就該屬於我,誰也彆想阻攔!”話音剛落,她雙手快速結印,一陣濃烈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將她的身影完全籠罩。
林恩燦和林牧忙屏住呼吸,揮舞武器驅散煙霧。待煙霧散去,院長妹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空蕩蕩的山穀。林牧氣得直跺腳:“可惡,讓她跑了!”林恩燦也一臉凝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她實力太強,今天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
罪犯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殿下,我娘……還能救回來嗎?”林恩燦看著他,沉聲道:“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回你母親。現在我們知道了她的目的是打神鞭,就有了線索。”
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山穀。一路上,林恩燦都在思索院長妹妹的話。他深知,這場爭鬥遠沒有結束,打神鞭的秘密或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而他們即將麵臨的,將是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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