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紅線係花坡,笑語解終極_九轉金丹爐第2部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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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紅線係花坡,笑語解終極(2 / 2)

歲月安寧共譜華章

結尾:

風傳四方歌聲遠揚

樂土故事千古流芳

靈魂棲息永恒之鄉

光芒閃耀地久天長

《萬族樂土謠》的歌聲飄過高山,越過海洋,連九幽深處的陰差都能哼上兩句。這日,林恩燦一行途經忘川渡口,正遇上孟婆舀湯,木勺碰撞瓦罐的聲響,竟與歌裡的調子暗合。

“孟婆也愛聽新曲?”靈昀晃著狐尾打趣。孟婆抬起布滿皺紋的臉,渾濁的眼睛亮了亮:“自打那新界立了,過這兒的魂魄都少了大半執念,湯都省了三成。”她往湯裡撒了把忘憂草,“前兒個還有個石族魂,捧著塊靈玉來謝我,說在新界記得了生前鑿石的手藝,倒比喝孟婆湯舒坦。”

話音剛落,渡口的迷霧裡飄來艘小船,船頭立著個背斷弓的獵魂,正是當年第一個踏入新界的那位。他懷裡揣著束新界的同心花,花瓣上還沾著靈泉的露水:“奉眾魂之命,特來請諸位去新界赴宴。靈澈大人說,安魂陣長出了新紋,像極了諸位的兵器印。”

眾人跟著獵魂穿過迷霧,遠遠就見新界的同心樹已長得參天,樹乾上果然浮現出紋路——靈驍的巨斧痕、林恩燦的劍影、北喬的巫杖紋,甚至連靈昀的狐火尾尖都清晰可見。樹下擺著長案,石族魂雕的玉碗裡盛著靈泉釀的酒,巫族老魂種的沙棘果堆成小山,小魂靈們舉著狐火燈籠,見了他們便齊聲唱起《萬族樂土謠》。

“這歌又添了新段。”林牧側耳聽著,指尖在丹爐上敲出節奏。新段裡唱的是“七人踏浪歸,靈紋映日輝”,尾音被小魂靈們唱得奶聲奶氣,惹得眾魂哄笑。

靈澈走到樹前,指尖撫過自己劍痕的紋路,忽然道:“當年開辟新界,總怕守不住這份安寧。如今才懂,真正的守護,是讓這裡的魂魄自己長出力量。”他話音剛落,樹頂的葉片竟簌簌作響,落下漫天光點,每個光點裡都藏著一段記憶——有獵魂彎弓射落戾獸,有石族魂壘起擋風的石牆,有巫族老魂教小魂靈辨認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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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過半,獵魂忽然吹起骨笛,笛聲與歌聲相融,竟引來了三界的靈鳥。它們銜著各地的種子,落在新界的土地上,瞬間生根發芽。“這是各族送來的謝禮。”獵魂笑道,“青丘的月桂、歸墟的珊瑚、人間的稻種,往後這兒,更是三界的縮影了。”

林恩燦望著眼前的熱鬨,忽然想起初見時那片荒蕪的戰場,再看如今靈泉映月、歌樂不絕,端起玉碗一飲而儘。酒液入喉,竟嘗出了當年濟世堂的藥香、歸墟的鹹澀、西漠的風沙味,最後化作一股暖流,淌遍四肢百骸。

“該走了。”靈驍拍了拍他的肩,巨斧在地上頓了頓,“聽說極北之地有處冰川,凍著些沒來得及入輪回的古魂,咱們去看看?”

眾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靈昀的狐火化作引路的燈,靈澈的劍穗掃過同心樹,帶起一串新的音符。歌聲在身後漸漸遠去,卻像條無形的線,一頭係著新界的煙火,一頭牽著他們的腳步。

而那首《萬族樂土謠》,還在繼續生長。或許明日,就會添上段關於冰川古魂的新歌詞,又或許,會被某個人間的孩童,唱成e故事裡的片段。但無論如何,隻要還有人記得守護與包容,這歌聲,便永遠不會停歇。

篝火劈啪作響,映得眾人臉上忽明忽暗。剛從極北冰川回來的一行人圍坐在一起,身上還帶著未散的寒氣,卻都熱絡地說著話。

“你們是沒瞧見,那古魂被冰裹著,睫毛上全是霜花,我一靠近,他就瞪眼睛,活像當年靈昀剛化形時的樣子。”靈驍搓著手笑,巨斧靠在旁邊,刃上還沾著冰碴。

靈昀踹了他一腳,尾巴尖卻不自覺地翹了翹:“總比某人被冰蛇追得跳冰河強。”

“那不是為了護著那罐古酒嘛!”靈驍梗著脖子辯解,“再說了,最後還不是我把你從冰窟窿裡撈出來的?”

眾人笑成一團,林恩燦趁機往火堆裡添了塊鬆木,火星劈啪濺起。他看向坐在對麵的北喬:“巫族古籍裡說的‘冰魄花’,果然長在冰川最深處,你用它入藥,真能化解古魂的戾氣?”

北喬點頭,指尖轉著藥杵:“還得配上新界的靈泉水。那些古魂被困太久,怨氣都結了冰,冰魄花能融冰,靈泉能安神,剛試了兩株,效果比預想的好。”她忽然想起什麼,從藥簍裡掏出片晶瑩的花瓣,“你看,這花瓣在火邊會發光,像不像你劍上的紋路?”

林恩燦接過花瓣,果然見它在火光中透出細碎的銀光,與自己佩劍的靈紋如出一轍。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花瓣:“或許……萬物本就相通。”

“相通個啥,”靈昀湊過來,搶過花瓣夾在耳後,“我看是緣分!就像我跟這冰魄花,剛摘的時候還被刺紮了手,現在不也好好的?”他晃了晃纏著布條的手指,上麵還留著個小紅點。

一直沒說話的老石魂忽然開口,聲音像兩塊石頭摩擦:“我們這些老骨頭,原以為困在冰裡就是結局,沒想到還能聞著煙火氣說話。”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教小魂靈堆雪人的古魂,“那家夥昨天還跟我炫耀,說學會了堆雪人,比當年守邊關時堆的烽火台好看。”

“烽火台哪有雪人軟和。”旁邊的小魂靈奶聲奶氣地接話,手裡的雪球“啪”地砸在老石魂背上,惹得他哈哈大笑。

靈澈往火堆裡添了根柴,看向林恩燦:“下一步去何處?南溟島的漁民說,海裡最近總鬨動靜,怕是有古沉船的魂在作亂。”

林恩燦看了眼眾人,目光在每張帶著笑意的臉上轉了一圈:“去南溟島。”他拿起一根燃著的木柴,往火裡一送,火焰“騰”地竄高,“正好讓這些剛醒的古魂看看,如今的三界,早不是他們記憶裡的模樣了。”

靈昀吹了聲口哨,狐火在指尖跳了跳:“說得好!順便讓他們嘗嘗南溟島的烤魚,保管忘了當年的刀光劍影。”

夜風吹過,帶著海的鹹味,篝火的暖光裡,新的話題又起,像藤蔓一樣纏纏繞繞,織成更密的網。而遠處的海平麵上,第一顆晨星正悄悄亮起,照著他們即將踏上的路。

篝火漸漸沉成暗紅,眾人的談話聲也跟著輕了下來。林恩燦捏著那片冰魄花瓣,指尖的銀光隨火光明滅,忽然開口:“終極之謎……倒讓我想起古籍裡提過的‘無妄之墟’。”

“無妄之墟?”靈昀的狐火“噗”地跳了一下,“那不是說書先生嘴裡的杜撰嗎?說什麼進去的人要麼瘋了,要麼再也沒出來,連魂魄都找不到蹤跡。”

北喬放下藥杵,眉頭微蹙:“不是杜撰。我曾在巫族密卷裡見過記載,說那地方不在三界之內,卻又處處連著三界——就像個漏風的篩子,能把不同時空的碎片都兜進去。”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密卷裡畫著個奇怪的符號,說解開那符號,就能知道‘墟’的真相,可曆代巫族都沒人能看懂。”

靈驍扛著巨斧站起身,斧刃在月下泛著冷光:“管它什麼墟什麼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當年咱們連斷脈山的噬魂霧都闖過來了,還怕個沒名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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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老石魂忽然咳嗽兩聲,石質的手指敲了敲地麵:“那地方……我年輕時瞥見過一次。”眾人頓時都看向他,“那年我守邊關,敵軍的黑巫術撕開了個口子,口子那頭就是一片灰蒙蒙的,聽見裡麵有無數人說話,卻分不清誰是誰的聲音。有個小兵好奇,邁了一隻腳進去,再拉出來時,人是完整的,卻認不得我們了,嘴裡隻念叨‘都一樣,都一樣……’”

“都一樣?”林恩燦重複著這三個字,指尖的冰魄花瓣忽然變得滾燙,像是要灼燒起來。他低頭一看,花瓣上的銀光正順著紋路流動,竟慢慢組成了一個符號——和北喬說的巫族密卷符號一模一樣。

“這符號……”北喬湊過來,瞳孔驟縮,“就是它!密卷說,這是‘墟’的鑰匙,也是鎖。”

靈昀忽然笑了,狐火在他掌心轉成個漩渦:“有意思,越神秘我越想去。管它終極不終極,謎底藏得再深,撬也能撬開。”

“撬不得。”老石魂搖頭,“那地方最邪門的是‘同化’。進去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忘了自己是誰,最後變成墟裡的一部分,跟著念叨‘都一樣’。”

“那咱們就帶著‘不一樣’進去。”林恩燦握緊花瓣,符號的光芒映在他眼底,“靈驍的斧,北喬的藥,靈昀的火,還有……”他看向眾人,目光亮得驚人,“咱們一起走過的路。隻要心裡清楚自己是誰,再大的謎,也能找到線頭。”

靈驍重重點頭,斧柄往地上一頓:“對!就像當年在斷魂崖,咱們背靠背往外衝一樣,這次也這麼辦!”

北喬從藥簍裡翻出個陶罐,將花瓣封進去:“我配了‘醒魂香’,燒著它,至少能保咱們三天不失神。”

靈昀晃了晃尾巴,指尖彈出個小小的火焰符:“我這火專燒虛妄,誰敢讓咱們‘都一樣’,先問問它。”

夜風吹過,帶來更遠處的氣息,像是某種古老的呼喚。眾人相視一眼,沒再多說,隻是收拾行裝的動作快了幾分。那無人可解的終極之謎,此刻像顆掛在天邊的星,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摘。

而那陶罐裡的冰魄花瓣,還在悄悄發亮,仿佛在說:謎底,就在前麵。

收拾停當,一行人借著月色往無妄之墟的方向趕。老石魂執意要同行,說哪怕幫著擋擋風也好,靈昀乾脆用狐火給他凝了個暖融融的護罩,免得他石質的關節受凍。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空氣漸漸變得粘稠,像浸在沒過濾的墨汁裡。靈驍舉著巨斧劈開眼前一縷縷灰色的霧氣,斧刃碰到霧氣時“滋滋”作響,濺出細碎的火星。

“這霧不對勁。”北喬忽然停步,從袖中摸出根紅線,一頭係在自己手腕,另一頭遞給林恩燦,“把大家串起來,彆被衝散了。”紅線觸到霧氣,立刻繃得筆直,像有看不見的東西在扯。

靈昀的狐火在掌心明明滅滅,照得周圍的霧氣裡浮現出無數模糊的影子——有的穿著古代的鎧甲,有的裹著現代的衣裳,甚至還有長著翅膀的,都在慢慢悠悠地晃,嘴裡念叨著“都一樣……”

“彆跟他們對視!”老石魂突然大喝一聲,用石臂擋住林恩燦的視線,“那些是‘墟民’,看久了就會覺得自己跟他們沒區彆!”

林恩燦剛瞥見一個穿校服的影子,長得竟和自己有幾分像,心裡頓時一陣發悶。靈昀立刻把狐火往他眼前湊了湊,灼燒感讓他一個激靈,那點恍惚瞬間散了。

“醒魂香!”北喬低喝一聲,點燃陶罐裡的藥草,一股清苦的香氣立刻彌漫開來。聞到香味的瞬間,那些模糊的影子像是被燙到一樣往後縮了縮,嘴裡的“都一樣”也變調了。

“管用!”靈驍咧嘴一笑,斧刃橫掃,將一片撲過來的濃霧劈成兩半,“往哪走?這破地方連方向都沒有!”

林恩燦掏出那片冰魄花瓣,此刻它亮得像顆小燈籠,花瓣上的符號正指著左前方。“這邊。”他帶頭邁步,紅線被拉得更緊,身後傳來眾人的腳步聲,踏實得像踩在實地上。

走了沒多久,霧氣裡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靈昀的奶奶!“昀昀,快過來,奶奶給你留了桂花糕。”

靈昀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狐火都弱了半分。“彆信!”老石魂沉聲道,“那是墟在模仿你最念想的人!我當年就是差點被我家婆娘的聲音勾過去!”

靈昀咬了咬牙,從懷裡摸出塊沒吃完的桂花糕,是出發前他奶奶塞給他的。“假的,我奶奶做的桂花糕沒這麼甜。”他把糕點往狐火上湊了湊,香味混著醒魂香飄開,那聲音“滋”地一聲消失了。

沒過多久,林恩燦也聽見了聲音,是他小時候鄰居家的大哥哥,總帶著他爬樹掏鳥窩。“小燦,快上來啊,這樹頂上的果子最甜!”

他攥緊手裡的紅線,指尖傳來身後眾人的拉力。“我已經長大了,不用再爬樹掏果子了。”他朗聲說道,那聲音愣了一下,也消散了。

霧氣越來越濃,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有北喬母親的叮囑,有靈驍父親的嗬斥,甚至還有老石魂過世多年的戰友喊他喝酒的聲音。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紅線始終繃得緊緊的,像條扯不斷的鎖鏈,把大家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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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冰魄花瓣的光芒猛地大漲,符號像是活了過來,在霧氣裡投射出一道光門。門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

“就是這了。”林恩燦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眼眾人。靈驍扛著斧,北喬握著藥罐,靈昀的狐火熊熊燃燒,老石魂的石臂搭在他肩上,紅線把所有人串成一串,像條結實的鏈子。

“走!”靈驍率先邁過光門,斧刃在前開路。林恩燦緊隨其後,紅線被一股力量扯得筆直,身後的人一個接一個跟著進來,腳步聲、呼吸聲、醒魂香的味道,真實得像烙印一樣刻在感官裡。

光門在身後關上,霧氣消失了,眼前是片白茫茫的空地,正中央立著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正是那些“墟民”念叨的“都一樣”,隻不過在這裡,每個“都一樣”後麵都跟著不同的名字,像墓碑一樣。

而石碑最頂端,刻著一行字:萬物殊途,終歸於一。

“騙人!”靈昀的狐火“轟”地竄起老高,“我跟我奶奶就不一樣,她喜歡繡花,我喜歡打架!”

他的話剛說完,石碑上“靈昀”兩個字突然亮了起來,旁邊的“都一樣”也跟著閃爍,像是在反駁。

林恩燦走到石碑前,輕輕撫摸那些字:“殊途怎麼會歸於一?就像這紅線,我們每個人都握著不同的一端,卻能走到一起,這不是‘一’,是‘和’。”

他話音落下,冰魄花瓣“啪”地貼在石碑上,符號與頂端的字重合,那些“都一樣”的刻痕裡,竟滲出點點金光,慢慢組成了新的字——“各美其美,美美與共”。

霧氣徹底散了,露出藍天白雲,石碑變成了座小山坡,上麵長滿了各色的花,每朵花都不一樣,卻開得熱熱鬨鬨的。那些模糊的墟民影子在花叢中漸漸清晰,變成了各種各樣的人,有笑有鬨,再也不說“都一樣”了。

老石魂看著一個正在追蝴蝶的小孩,突然喃喃道:“那是……我家小孫子?”小孩回頭衝他笑,模樣竟和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靈昀也瞅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正舉著桂花糕朝他揮手,是他奶奶。“我就說假的吧,我奶奶才不會騙我!”他笑著跑了過去。

林恩燦望著眼前的景象,感覺手裡的紅線鬆了,低頭一看,紅線變成了各色的綢帶,係在每個人手腕上,隨風飄著,像串起了一串會動的彩虹。

“看來,終極之謎的答案,就是我們自己啊。”他笑著說,身後傳來眾人的笑聲,像無數顆投入湖麵的石子,蕩開一圈又一圈溫暖的漣漪。

山坡上的花越開越盛,靈昀正蹲在奶奶身邊,捧著桂花糕吃得滿臉碎屑,含糊不清地說:“奶奶,你做的比上次甜了點,是不是偷偷多加糖了?”老人笑著用帕子擦他的嘴,眼裡的溫柔能溺出水來。

靈驍扛著斧,正跟一個穿鎧甲的身影掰手腕,兩人臉都憋得通紅,周圍圍著一群看熱鬨的虛影,有拍巴掌的,有喊加油的,靈驍忽然猛地發力,對方“嘿”了一聲鬆了手,笑著捶他肩膀:“好小子,比你爹當年勁還大!”靈驍撓撓頭,傻笑著遞過腰間的水囊:“將軍,嘗嘗這個,現代的飲料,比米酒解渴!”

北喬坐在花叢裡,身邊是位穿素色長裙的女子,正指著她手裡的醫書輕聲細語:“這味藥性子烈,得配著蜂蜜才不傷人,你小時候總嫌苦,現在倒研究得透徹了。”北喬低頭翻書,聲音軟了些:“娘,我還記得你當年把藥渣埋在海棠樹下,說這樣樹能長得旺。”女子笑著點頭:“可不是,你看那棵,就是當年的小樹苗長的。”北喬抬頭望去,果然見遠處有棵枝繁葉茂的海棠,花瓣落了一地,像鋪了層粉雪。

老石魂坐在塊光滑的大石頭上,跟個穿軍裝的老兵碰著搪瓷缸,缸裡的茶水冒著熱氣。“當年你非要把軍功章給我,說我更需要,”老兵灌了口茶,咂咂嘴,“現在看你帶這群小家夥,比當年守陣地還上心,值了!”老石魂嘿嘿笑,把靈昀塞給他的桂花糕遞過去:“嘗嘗,甜的!當年在戰壕裡可沒這口福。”

林恩燦站在山坡頂端,看著眼前這一切,手腕上的綢帶輕輕拂過臉頰。風裡混著花香、茶香,還有靈昀的笑聲、靈驍的吆喝,熱鬨得像場永不散場的宴席。他忽然明白,所謂的“終極之謎”,從來不是要找到一個統一的答案,而是讓每個不同的“我”,都能在時光裡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像這山坡上的花,牡丹豔,茉莉香,蒲公英隨風飛,各有各的活法,卻湊成了最熱鬨的春天。

“喂!林恩燦!”靈昀舉著塊桂花糕朝他喊,“快下來!我奶奶說給你留了一塊,特意沒加糖!”

林恩燦笑著跑下去,腳步輕快得像踩著風。陽光穿過花隙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手腕上的綢帶在風裡舞著,像無數隻小手,牽著他往那片熱鬨裡去。

原來,最好的結局,不是解開所有謎,而是帶著每個未解的片段,和在意的人一起,把日子過成一場看得見、摸得著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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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剛跑下坡,靈昀就把那塊沒加糖的桂花糕塞到他手裡,奶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知道你不愛太甜的,特意少放了糖霜,嘗嘗?”

桂花糕的米香混著淡淡的桂花香在舌尖散開,不甜不膩,剛好熨帖了心底那點說不清的恍惚。他正吃著,就見靈驍扛著斧氣喘籲籲跑過來,背後還跟著個穿鎧甲的身影,鎧甲上的鏽跡都透著股憨厚:“林恩燦,快來!老將軍說要跟你掰手腕,他說剛才輸給靈驍不服氣,非要找個文弱的試試!”

“誰文弱了!”林恩燦笑著攥緊拳頭,把剩下的半塊桂花糕塞進嘴裡,剛要走,手腕卻被北喬拉住了。她手裡拿著本醫書,臉頰有點紅:“剛才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我給你把把脈吧,我新學了套針法,治疲勞很管用的。”

不遠處,老石魂正跟老兵比劃著當年的戰術,“就是在這兒,我掩護你衝過去的,你忘了?”老兵拍著大腿笑:“你那時候腿都嚇軟了,還說掩護我!”兩人吵吵嚷嚷,卻誰也沒真生氣,陽光落在他們花白的頭發上,像鍍了層金。

靈昀奶奶突然喊:“快看天上!”眾人抬頭,隻見一群鴿子正排著隊飛過,翅膀扇動的聲音裡,還混著靈昀的笑聲:“是我放的!每隻腳上都綁了紙條,寫著咱們這兒的好事呢!”

林恩燦咬著桂花糕,看著眼前這亂糟糟又暖融融的景象,忽然覺得,那些解不開的謎、說不清的執念,其實都藏在這些瑣碎的歡喜裡。就像北喬悄悄塞給他的安神符,靈驍硬塞給他的護腕,還有老石魂偷偷放在他口袋裡的糖果——全是些笨拙的關心,卻比任何答案都讓人踏實。

“發什麼呆呢?”靈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老將軍都等急了,再不去,他要放馬過來了!”

林恩燦笑著往前跑,風掀起他的衣角,帶著桂花的香氣,把所有的疑惑都吹成了身後的影子。原來最好的解答,從來不是說清楚,而是笑著接下對方的好意,再把自己的關心,也笨拙地遞回去。

老將軍果然“放馬過來”了——他牽著匹毛色發亮的棗紅馬,馬鞍上還掛著袋炒花生,見林恩燦跑過來,樂嗬嗬地拍著馬背:“來,先比騎術!贏了我,這袋花生歸你,輸了就得聽我講三小時當年的戰場故事!”

林恩燦剛翻身上馬,就聽身後傳來靈昀的哀嚎:“不公平!將軍你明知他是馬術課代表!”話音未落,自己卻被奶奶揪著耳朵拽到一邊:“你上個月把馬騎到菜地裡的事忘了?先把這筐菠菜送回家再說!”

北喬不知何時拎著個藥箱跟了過來,往林恩燦兜裡塞了瓶藥膏:“馬跑快了容易磨破腿,這個備著。”她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腕,臉頰紅得更厲害,轉身就往回走,卻撞見捧著一摞醫書的妹妹,兩人撞了個滿懷,書撒了一地,全是些《跌打損傷速查手冊》《馬術常見意外急救》。

“咳咳。”老石魂清了清嗓子,把手裡的棋盤往石桌上一放,衝老兵揚下巴,“來,咱們倆殺一盤,讓他們年輕人鬨騰去。”老兵欣然應戰,棋子落得“啪啪”響,嘴裡還不忘喊:“恩燦加油!把他給我贏趴下!”

棗紅馬撒開蹄子跑起來,風裡全是青草香。林恩燦低頭看了眼兜裡的藥膏,又瞥見遠處靈昀正背著菠菜筐,跟在奶奶身後一步一挪,嘴裡還嘟囔著“菠菜哪有炒花生香”;北喬和妹妹蹲在地上撿書,頭挨著頭,不知在小聲說些什麼,陽光灑在她們發頂,像鍍了層金。

跑過半山腰時,他勒住韁繩回頭望——老將軍的笑聲、靈昀的抱怨、棋子碰撞聲、女孩們的低語混在一起,像首沒譜的歌,卻比任何樂章都動聽。原來生活從不是一道需要標準答案的題,而是這些熱熱鬨鬨的瞬間,串起來的、沉甸甸的幸福。

“駕!”他輕夾馬腹,棗紅馬加速向前,奔向那片灑滿陽光的山坡,身後的喧囂與溫暖,都成了最有力的風,推著他往前跑。

那片山坡上,老將軍的棗紅馬還在刨著蹄子,林恩燦勒馬站定,回望山下——靈昀正被奶奶追得繞著樹跑,手裡還攥著半袋偷拿的花生;北喬和妹妹蹲在書堆裡抬頭笑,陽光落在她們交疊的發頂上,像撒了把碎金;老石魂和老兵的棋子“啪”地落定,驚飛了枝頭上一群麻雀,嘰嘰喳喳撲棱棱飛上天,翅膀掃過掛著紅綢的樹枝,綢帶飄呀飄,纏住了旁邊歪脖子樹的枝丫。

山腳下忽然傳來吆喝聲,是賣糖畫的挑著擔子來了,竹擔兩頭的玻璃罩裡,糖稀在鐵板上繞出亮晶晶的鳳凰、圓滾滾的小豬,靈昀眼尖,喊著“要個兔子”就衝了過去,奶奶在後麵喊“少吃甜的”,腳步卻慢了半拍;北喬妹妹舉著本《百草圖譜》,指著路邊的蒲公英問這能入藥嗎,北喬正點頭,指尖卻被蒲公英的絨毛掃得發癢,“噗嗤”笑出聲來。

林恩燦笑著夾了夾馬腹,棗紅馬會意,蹄子踏過青草發出沙沙響,載著他往更遠的林子去。林子裡藏著片小湖,湖水清得能看見水底的卵石,陽光穿進來,碎成一湖的星子。他下馬蹲在湖邊,看水裡的倒影——頭發被風吹得亂翹,眼角帶著笑,衣襟沾著草屑,兜裡的藥膏硌著腰,卻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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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鐘聲,是村子裡的老鐘在響,一下一下,像在數著日子。他知道,等會兒回去,靈昀準會舉著啃了一半的糖兔子衝過來,老將軍會催他下棋,北喬會塞給他新采的草藥說能提神,老兵則會拉著他講當年馬背上的故事……這些碎碎的、暖暖的片段,像串在繩上的珠子,一顆一顆,串成了比任何答案都珍貴的人生。

風吹過湖麵,皺了一湖的星子,也吹來了遠處的笑鬨聲。林恩燦站起身,牽著馬往回走,腳步輕快得像踩著風——原來最好的冒險,從不是奔赴遠方的未知,而是把眼前的日子,過成一場熱熱鬨鬨、舍不得結束的童話。

林恩燦正幫靈韻把最後一包草藥塞進背簍,就見遠處塵煙揚起,四個身影騎著馬朝這邊來——林牧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短褂,腰間彆著柄銅鞘匕首;林恩燁搖著折扇,衣擺繡著暗紋,笑眼彎彎;靈澈一身素色長衫,手裡拎著個木盒,看著斯文;靈驍則扛著柄長槍,馬鞍上還掛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袱,一看就裝了不少乾糧。

“喲,等你們半天了!”靈驍老遠就扯著嗓子喊,馬還沒停穩就翻身跳下來,把長槍往地上一頓,“再不走太陽就要落山了,下一站可是黑風嶺,聽說那兒的夜風能吹得人站不住腳!”

林牧拍了拍林恩燦的肩膀,指腹蹭過他袖口的補丁:“傷好利索了?我帶了新磨的藥膏,比上次的管用。”說著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塞給他。

林恩燁折扇一收,視線落在靈韻的背簍上,挑眉道:“靈韻姑娘這背簍裡除了草藥,該不會藏了什麼好吃的吧?我聞著有桂花糕的香味呢。”

靈澈打開手裡的木盒,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幾塊玉佩:“前幾日雕的平安扣,給你們每人帶了一塊,黑風嶺邪氣重,貼身戴著能安心些。”他給每人分了一塊,玉質溫潤,觸手生涼。

靈韻笑著把背簍往身後藏了藏:“就知道你鼻子靈,不過要吃桂花糕得等過了黑風嶺——那兒風大,掉出來可就浪費了。”

林恩燦把靈澈給的平安扣係在手腕上,又拍了拍背簍:“都準備好了,傷藥、乾糧、火折子一樣不少。”他看向靈驍,“你的長槍磨過了?彆到時候卡殼。”

“放心!”靈驍拍了拍槍杆,“昨晚連夜擦的,保準鋒利!”

林牧看了眼天色,眉頭微蹙:“彆閒聊了,黑風嶺的霧亥時就起,得趕在霧生前找到落腳的山洞。”

林恩燁折扇一合,指向西邊:“走!我打探過,順著這條溪澗走能近兩裡地,還能避開風口。”

六個身影很快整隊出發,林牧在前開路,匕首時不時撥開路邊的荊棘;靈驍斷後,長槍掃開追上來的野狗;林恩燁和靈韻走在中間,時不時聊幾句草藥的習性;林恩燦和靈澈並排走著,手裡轉著平安扣,偶爾低聲說著什麼。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馬蹄踏過溪澗的石頭,濺起的水花在光裡閃成碎金——下一站的黑風嶺再險,此刻有同伴在側,倒像是場熱熱鬨鬨的遠足,連風裡都帶著股期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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