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後的一個清晨,望仙台的石階上,走來一個背著小竹簍的少年。他仰頭望著雲海翻騰的台麵,手裡緊緊攥著半塊磨損的玉簡——那是祖上傳下來的,說這裡藏著能讓草木起死回生的秘密。
少年剛踏上最後一級台階,就見兩道身影坐在雲海邊。左邊是銀灰短發的男子,指尖縈繞著細碎的雷光;右邊是白衣勝雪的女子,發間彆著一朵冰晶花。正是已臻不朽之境的雷霧與白狐。
“你是來尋‘生之息’的?”雷霧挑眉,聲音裡帶著熟悉的桀驁。
少年慌忙點頭,將玉簡遞上:“家鄉遭遇大旱,草木枯死,聽聞望仙台有混沌爐留下的生機……”
白狐接過玉簡,指尖輕觸,玉簡上立刻浮現出一行字:“心有蒼生者,自能引動生機。”她望向少年身後的竹簍,裡麵裝著幾顆乾癟的草籽,“這些是?”
“是村裡最後能發芽的種子。”少年紅了眼眶,“我想試試……”
雷霧突然起身,抬手對著雲海一引,無數光點從雲中墜落,落在少年的竹簍裡。草籽接觸到光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飽滿起來,甚至冒出了嫩綠的芽。
“去吧。”白狐將玉簡還給他,“把種子埋進土裡,再以誠心澆灌,它們會告訴你答案。”
少年叩首道謝,轉身時,隱約聽到身後傳來對話。
“你說,他會像當年的林恩燦一樣嗎?”
“誰知道呢。”雷霧望著雲海深處,那裡隱約有九色火焰在流動,“但隻要還有人記得‘守護’二字,混沌爐的火,就永遠不會滅。”
少年回到家鄉,將種子埋進乾裂的土地。當他用掌心的汗水澆灌時,地麵突然裂開,湧出清澈的泉水,嫩芽瘋長,瞬間覆蓋了整片荒原。風中傳來細碎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輕聲說:“以心為引,萬物自生。”
許多年後,這位少年成了真仙界有名的“草木君”,他總對弟子們說:“真正的生機不在爐中,而在每個願意守護生靈的心裡。”
而望仙台的雲海依舊,雷霧與白狐時常坐在那裡,看星辰起落,看雲海翻湧。偶爾有迷路的修士闖入,會看到台麵上空懸浮著一團朦朧的光,光裡似乎有個捧著丹爐的身影,正對著他們溫和地笑。
或許,這便是最好的延續——不必刻碑立傳,不必載入史冊,隻讓那份守護的心意,化作風,化作雨,化作每個世界裡,生生不息的希望。
混沌爐的故事,早已融入天地,成了永恒。
林恩燦在藥園勞作時,意外從一本殘破古籍中發現一張模糊丹方,似乎是能提升靈氣吸收效率的“聚靈丹”。
他帶著丹方興奮地跑回自己的茅屋,將那皺巴巴的紙張平鋪在木桌上,就著昏黃的油燈,仔細辨認上麵的字跡。丹方上的文字古老而晦澀,許多地方都已模糊不清,但林恩燦憑借著平日裡對藥理知識的積累,還是勉強拚湊出了大致的內容。
聚靈丹所需的主材料是紫靈草和青韻花,輔材料則有靈泉水、風靈砂等幾種。林恩燦皺著眉頭,在心裡默默盤算著這些材料的獲取途徑。紫靈草和青韻花在宗門的藥園裡就有種植,隻是被列為中級靈草,需要完成一定的宗門任務才能兌換。而靈泉水倒是容易,宗門後山的靈泉眼就可以打到。至於風靈砂,似乎隻有在宗門的藏經閣中有所記載,說是在迷霧森林的深處才有產出。
為了湊齊材料,林恩燦接下了宗門裡清理妖獸巢穴的任務。那是一個位於山穀深處的洞穴,裡麵盤踞著幾隻一階的鐵齒狼。林恩燦手持長劍,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鐵齒狼聞到生人氣息,立刻從四麵八方撲了過來。林恩燦身形一閃,施展出剛學會的清風步,巧妙地避開了狼群的攻擊,然後看準時機,一劍刺向為首的鐵齒狼。經過一番苦戰,他終於成功完成任務,獲得了兌換紫靈草和青韻花的貢獻點。
隨後,他又帶著木桶來到後山的靈泉眼,打了滿滿一桶靈泉水。至於風靈砂,林恩燦在藏經閣中翻閱了大量的典籍,終於找到了迷霧森林的詳細地圖以及風靈砂的可能藏匿地點。
一切準備就緒,林恩燦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宗門的煉丹房。煉丹房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丹爐,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他挑選了一個較為普通的丹爐,將丹爐清理乾淨後,便開始按照丹方上的步驟進行操作。
他先將靈泉水倒入丹爐,然後放入紫靈草和青韻花,催動體內的靈力,引動丹爐下的火焰。火焰升騰而起,將丹爐包裹其中。林恩燦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全神貫注地控製著火焰的溫度和大小,按照丹方上所說,讓火焰保持著一種溫和而持續的狀態。待紫靈草和青韻花在靈泉水中慢慢融化,他又小心翼翼地加入風靈砂等輔材料。
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爐內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林恩燦心中一喜,知道丹藥即將成型。然而,就在這時,丹爐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爐內傳出。林恩燦臉色大變,連忙加大靈力的輸出,試圖穩定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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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經過一番努力,丹爐終於恢複了平靜。林恩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打開丹爐,隻見裡麵靜靜地躺著三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聚靈丹。他拿起一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那濃鬱的藥香讓他感到無比滿足。
初得丹方,首次煉丹便成功,林恩燦知道,這隻是他煉丹修仙之路的一個小小開端,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和機遇在等著他。但此刻,他懷揣著聚靈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
三顆聚靈丹在掌心流轉著溫潤的光暈,林恩燦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入玉瓶。剛走出煉丹房,就見藥園的老張頭蹲在門口,手裡捏著片枯萎的紫靈草,眉頭擰成個疙瘩。
“張叔,怎麼了?”林恩燦湊過去。
老張頭歎氣:“前幾日下了場怪雨,藥園裡的紫靈草都蔫了,再這麼下去,下個月的宗門藥供都湊不齊。”他抬頭瞥見林恩燦手裡的玉瓶,眼睛一亮,“你煉出聚靈丹了?”
林恩燦點頭,倒出一顆遞過去。老張頭接過丹藥,放在鼻尖一聞,突然一拍大腿:“有了!聚靈丹能催熟靈草,說不定能救這些紫靈草!”
兩人急忙趕到藥園。蔫巴的紫靈草葉片卷縮,根部泛著黑黃。林恩燦取出聚靈丹,以靈力碾碎,混著靈泉水澆灌下去。奇異的是,藥液滲入土壤的瞬間,紫靈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葉片,根部的黑黃漸漸褪去,冒出鮮嫩的須根。
“成了!”老張頭笑得滿臉皺紋都舒展開,“恩燦,你這丹方可是救了藥園的急!”
消息很快傳到宗門長老耳中。負責丹堂的李長老召林恩燦去問話,看著他呈上的殘破丹方,眉頭微蹙:“這丹方缺了一味‘定靈花’,難怪你煉丹時丹爐會震動——定靈花能穩住靈力,少了它,丹藥容易炸爐。”
林恩燦恍然大悟,難怪最後關頭靈力險些失控。
李長老取出一本線裝古籍:“這是完整版的《聚靈要術》,你且拿去參悟。記住,煉丹不僅要識藥、控火,更要懂‘平衡’二字,就像這定靈花,看似不起眼,卻是穩住丹力的關鍵。”
捧著古籍回到茅屋,林恩燦連夜研讀。完整版丹方不僅補全了藥材,還記載著控火的訣竅——火焰需如“春風拂柳”,急緩有度,方能讓藥材靈氣充分融合。他摩挲著書頁上的批注,突然想起第一次煉丹時,火焰時強時弱,若非聚靈丹藥性溫和,恐怕早已炸爐。
次日,林恩燦再次來到煉丹房。這一次,他按完整版丹方配齊藥材,指尖靈力催動火焰,果然如春風般柔和。紫靈草與青韻花在靈泉水中緩緩舒展,加入定靈花的刹那,爐內的靈力波動瞬間平穩,連空氣都染上了清甜的藥香。
一個時辰後,丹爐開啟,十顆圓潤飽滿的聚靈丹懸浮而出,靈光比上次濃鬱數倍。
“好小子,悟性不錯。”李長老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眼中帶著讚許,“下月宗門大比,你若能煉出‘清蘊丹’,便可入丹堂修行。”
林恩燦握緊手中的聚靈丹,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心中燃起更盛的火焰。他知道,這張丹方不僅是開啟煉丹之路的鑰匙,更藏著修行的真諦——大道如煉丹,需平衡、需耐心,更需對每一步細節的敬畏。
而屬於他的煉道路,才剛剛鋪展開來。
為了衝擊清蘊丹,林恩燦把李長老給的《聚靈要術》翻得卷了邊。清蘊丹比聚靈丹品階更高,主藥是三百年份的“冰心草”,輔材需“月華砂”——這砂要在月圓夜采集,還得用玉盒盛裝,否則靈氣會散。
離月圓還有七日,林恩燦索性搬到後山的望月崖。白日裡,他就守著冰心草,以聚靈丹的靈力慢慢溫養,讓藥材提前適應火性;夜裡便打坐調息,熟悉月華流轉的規律。
第七日傍晚,烏雲突然壓了上來,眼看就要遮住圓月。林恩燦急了,祭出長劍劃破雲層,勉強露出一角月輪。他踩著崖邊的青石,伸手去接灑落的月華——月華砂並非實體,是月華凝結的靈粹,需以靈力牽引才能入盒。
指尖剛觸到那片清輝,一股沁骨的涼意順著手臂蔓延,竟與冰心草的寒性隱隱共鳴。林恩燦心中一動,任由月華在掌心流轉,直到凝成一小捧銀白的砂粒,才小心翼翼地收入玉盒。
回到煉丹房時,天已微亮。他不敢耽擱,立刻架起丹爐。冰心草投入靈泉的刹那,水麵竟凝結出一層薄冰,林恩燦連忙引動溫和的火焰,冰麵化開,草葉在水中舒展,泛著淡淡的藍光。
按丹方所說,需先以文火燉三個時辰,待冰心草的寒性與靈泉相融,再加入月華砂。可就在還差半個時辰時,爐內突然竄起一道火星,靈泉水瞬間沸騰,冰心草的葉片竟開始發黃。
“糟了!是冰心草的寒氣在反抗!”林恩燦想起《聚靈要術》裡的話——“寒藥需以‘裹火’之法控溫,外熱內溫,方不損藥性”。他連忙收斂火焰,隻留一層薄火包裹爐壁,再以靈力在爐內織成一道氣網,將沸騰的靈泉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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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冰心草的藍光愈發溫潤。林恩燦屏住呼吸,將月華砂緩緩撒入。砂粒遇水即化,化作銀霧融入藥液,爐內的藍光與銀輝交織,散發出清冽的香氣。
“成了!”他心中一喜,正想收丹,卻見爐口突然冒出一縷黑煙。
“火候過了!”林恩燦猛地撤去火焰,打開爐蓋——隻見六顆清蘊丹躺在爐底,四顆已帶焦痕,隻有兩顆通體瑩白,流轉著冰藍與銀白交織的光暈。
他捧著那兩顆丹藥,雖有遺憾,卻難掩激動。這清蘊丹的靈氣比聚靈丹醇厚數倍,握在掌心,連識海都感到一陣清涼。
三日後的宗門大比上,林恩燦將清蘊丹呈上。李長老接過丹藥,指尖剛觸到丹體,便點頭道:“寒氣內斂,月華外顯,雖隻成兩顆,卻已是中品清蘊丹。”他看向林恩燦,眼中帶著期許,“從今日起,你便是丹堂的外門弟子了。”
站在丹堂的丹爐前,林恩燦望著牆上“藥石為引,渡人渡己”的匾額,突然明白——煉丹從來不是為了丹藥本身,而是在與藥材的博弈中,學會掌控心性,懂得何時收斂,何時發力。
而他的丹道之路,才剛踏入真正的門檻。
林恩燁、林牧、靈驍、靈澈和靈昀幾個青年聽聞林恩燦的丹道之路後,反應各不相同。
林恩燁眼中滿是自豪與喜悅,他激動地在原地來回踱步,心中想著:“我就知道哥哥定能在丹道上走出自己的路,他一直都那麼厲害,那麼努力,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進入丹堂成為外門弟子,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大的成就。我也不能落後,得加緊修煉,跟上哥哥的腳步。”
林牧則是一臉欽佩,他跑到林恩燦麵前,拉著他的手說道:“哥哥,你太厲害了!清蘊丹啊,我都還沒見過呢,你居然能煉製出來,還成了中品。以後你可得多教教我,我也想在煉丹上有所造詣,像你一樣厲害。”
靈驍性格豪爽,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恩燦兄真是好本事!這丹道之路如今算是被你踩出了一條光明大道啊。以後咱們有什麼丹藥需求,可就全靠你了。我靈驍佩服,來,咱們乾一杯,慶祝你在丹道上取得如此成就。”說著就拿出了酒葫蘆,遞向林恩燦。
靈澈比較沉穩,他微微點頭,眼中帶著讚許:“恩燦,恭喜你。你能在丹道上有此突破,想必付出了不少心血。這隻是個開始,希望你能在丹堂繼續鑽研,將丹道之術發揚光大,說不定以後能成為咱們宗門赫赫有名的煉丹大師。”
靈昀則是一臉憧憬,他小聲嘀咕著:“原來丹道可以如此精彩,恩燦師兄能做到這般地步,我也可以的。我要以恩燦師兄為榜樣,好好修煉,說不定以後我也能在丹道或者其他方麵有所建樹,和師兄一起為宗門增光添彩。”
丹堂的藥香混著鬆木的氣息飄進耳中時,林恩燦正蹲在丹爐前,用靈力細細梳理著爐壁上的火紋。林恩燁幾個循著氣味找過來,遠遠就見他額角沾著炭灰,側臉被爐火映得發亮。
“哥,你這是在煉什麼寶貝?”林恩燁率先衝過去,鼻尖湊到爐口猛嗅,“好濃的藥香,比清蘊丹還醇厚!”
林恩燦笑著側身:“在試煉‘蘊氣丹’,給剛入道的師弟們補靈氣用的。”他指了指旁邊擺著的一排玉瓶,“剛成了一爐,你們試試?”
林牧拿起一顆,丹藥在掌心滾了滾,竟滲出細密的靈珠:“這火候控製得絕了!我上次在藏經閣見丹經上說,蘊氣丹最忌靈氣外泄,你這顆倒像把靈氣鎖得嚴嚴實實。”
靈驍把玩著丹藥,突然挑眉:“聽說你上周用聚靈丹救了藥園的紫靈草?老張頭在演武場跟人吹噓了三天,說你那藥液一澆,枯草根都能冒新芽。”
“是丹方裡的配比巧。”林恩燦擦了擦手,從懷裡摸出本手抄的冊子,“我把聚靈丹的丹方改了改,減了風靈砂,加了點催生草木的‘青霖露’,沒想到效果倒出奇的好。”
冊子上密密麻麻記著批注,某一頁畫著丹爐的剖麵圖,火道走向被紅筆標得清清楚楚。靈澈翻到聚靈丹那頁,指著“定靈花”三個字:“這裡寫‘寒火同煉,其性自穩’,是說用冰係靈力裹住火焰?”
“正是。”林恩燦點頭,“上次煉清蘊丹時悟出來的,定靈花性偏寒,單用明火容易讓藥性浮躁,用冰靈力裹住火焰,反而能讓靈氣沉下來。”
靈昀突然指著窗外:“你們看!藥園那邊的地脈在發光!”
眾人探頭望去,隻見藥園上空縈繞著淡淡的綠霧,枯萎的靈草竟在霧中抽芽,連土壤都泛著瑩潤的光澤。老張頭站在田埂上,正往土裡埋著什麼,埋下去的地方立刻冒出新綠。
“是用你改的聚靈丹方熬的藥液!”林恩燁眼睛發亮,“老張頭說要把這法子傳遍宗門,以後再也不怕靈草枯萎了。”
靈驍拍著林恩燦的肩膀大笑:“原來煉丹不止能救人,還能救草!以後咱們出任務,帶上你煉的藥,連打妖獸都能順帶種片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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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被他逗笑,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丹爐的紋路:“其實煉丹和修行一樣,都得順著性子來。靈草喜潤,就用溫和的藥液;丹藥怕躁,就用寒火穩住。強行擰著來,再好的材料也得廢。”
這話讓幾個青年都靜了靜。林牧想起自己總急於突破境界,反倒在瓶頸卡了半年;靈驍練劍時總愛用蠻力,劍招雖猛卻失了靈動;靈澈布陣時總想著周全,反而讓陣法失了銳氣。
“說起來,”林恩燁突然湊近,“李長老是不是要傳你‘九轉控火術’了?我聽丹堂的師兄說,那可是能煉出極品丹藥的秘法!”
林恩燦望著跳動的爐火,眼中閃著光:“還得等我煉出‘凝魂丹’才行。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在試配藥材了,你們看——”他從爐邊拖過個木箱,裡麵擺滿了切片的靈草,“這是三百年的‘養魂木’,配‘月華砂’應該能成……”
夕陽透過窗欞,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跳動的爐火疊在一起。幾個青年圍在旁邊,聽他講藥材的性子、火候的張弛,偶爾插句嘴,爭論著哪味輔藥更合適。藥香混著少年人的笑聲飄出丹堂,連爐壁上的火紋,仿佛都笑得彎了腰。
他們都知道,林恩燦的丹道之路才剛鋪展,而這條路的旁邊,早已多了幾道並肩而行的腳印。
林恩燁正說著,靈驍突然“咦”了一聲,指著冊子上的一處批注:“這裡寫‘火走三焦,藥通七經’,是說煉丹時靈力要像走經脈一樣循環?”
林恩燦點頭,拿起一顆剛出爐的蘊氣丹:“你看這丹藥的光澤,是不是從內到外分了三層?最裡層是丹核,對應丹田;中間層是藥暈,對應經脈;最外層的光暈,對應皮膚肌理。煉丹時靈力得順著這三層走一遍,就像人運氣時要打通三關一樣。”
他邊說邊捏碎丹藥,隻見丹核化作一道暖流沉入地麵,藥暈化作淡霧縈繞在眾人周身,光暈則像羽毛般落在靈草上,草葉瞬間舒展了幾分。
“厲害!”林牧眼睛一亮,“這簡直是把丹藥煉成了微型的修行陣!”
“還不夠。”林恩燦搖搖頭,指著窗外正在抽芽的靈草,“真正的好丹藥,該像春雨一樣,潤物無聲。上次我在藥園試藥液時發現,用丹火餘溫加熱藥液,比直接潑灑效果好得多——就像人練功後用溫玉敷經脈,溫和才能讓身體慢慢接納。”
正說著,老張頭背著藥簍進來了,簍子裡裝著株蔫巴巴的“醒神花”,花瓣耷拉著,眼看就要枯萎。“小燦,快救救這花!昨天被驚雷劈了,按理說已經沒救了,但它是培育‘凝神丹’的主藥,就剩這最後一株了。”
林恩燦接過花,指尖搭在花瓣上,靈力探入後眉頭微蹙:“經脈全斷了,靈氣堵在根部散不開。”他轉身從丹爐裡舀出一勺溫熱的藥汁,藥汁呈淡金色,還冒著細密的熱氣。
“這是煉蘊氣丹時特意多留的藥汁,加了青霖露。”他小心地將藥汁澆在醒神花根部,又用指尖蘸了點藥汁,輕輕抹在花瓣上,“得用靈力慢慢推,就像給人疏通淤塞的經脈。”
眾人屏息看著,隻見藥汁滲入土壤後,醒神花的根部漸漸泛起微光,枯萎的花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沒過多久,整株花竟重新綻放,花瓣上還凝結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提神的香氣。
“神了!”老張頭激動地搓手,“這手藝,比你師父當年還厲害!”
林恩燦笑了笑,將剩下的藥汁遞給老張頭:“這藥汁對受損的靈草都有用,您拿去用吧。其實醒神花性喜溫和,驚雷的戾氣傷了它的經脈,用蘊氣丹的餘溫剛好能中和戾氣,也算是歪打正著。”
靈驍摸著下巴,突然道:“照這麼說,丹藥的用法也能靈活些?比如把丹粉混進箭簇,打妖獸時既能傷敵,又能防止傷口感染?”
“理論上可行。”林恩燦眼睛一亮,“之前我試過把清蘊丹磨成粉,混在防瘴氣的香囊裡,效果比單純的香囊好三倍。下次出任務,咱們可以試試把不同丹藥的粉末按比例混合,說不定能搞出克製特定妖獸的‘特效藥粉’。”
林恩燁立刻接話:“我覺得行!上次對付鐵甲熊時,它的皮毛太厚,普通丹藥打不動,要是把破甲丹和烈火丹的粉末混在一起,塗在箭頭上,說不定能炸開它的防禦!”
夕陽西下,丹堂裡的討論聲卻越來越熱烈。爐火燒得正旺,映著幾個年輕人興奮的臉龐,空氣中除了藥香,似乎還多了幾分名為“可能”的氣息——關於丹藥,關於修行,關於未來,還有無數種值得嘗試的可能。
幾人說乾就乾,第二天一早就湊在煉丹房琢磨“特效藥粉”的配比。林恩燁翻出對付鐵甲熊的記錄:“這家夥皮糙肉厚,還能吞吐寒氣,普通火焰傷不了它分毫。”
“那就在烈火丹的基礎上加‘熾陽砂’,”林恩燦指著藥箱裡的紅棕色砂粒,“這砂是火山核心的結晶,遇寒會爆發出三倍火力,正好克製鐵甲熊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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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驍拎起一袋破甲丹粉末:“我這破甲丹裡加了‘玄鐵精’,能磨損妖獸的鱗甲,但缺點是見效慢。”
“試試混點‘風靈砂’?”靈澈突然開口,“風靈砂的銳性能加快滲透,之前煉聚靈丹時發現它和玄鐵精的靈力很契合。”
林牧自告奮勇來調和粉末:“我來我來!之前跟藥園的老張頭學過配藥,知道怎麼讓不同藥粉融合得更均勻。”他找來個玉石碾缽,先倒入烈火丹粉末,以靈力研磨成細沙,再按比例加入熾陽砂、破甲丹粉和風靈砂,碾缽轉動時,粉末碰撞出細碎的火花,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差不多了。”林牧將藥粉裝入瓷瓶,瓶壁瞬間蒙上一層白霜——顯然是內部靈力過於熾烈。
“得找地方試試效果。”靈昀查閱星盤,“西邊的黑風穀最近有鐵甲熊出沒,正好去驗證一下。”
眾人即刻動身,黑風穀的寒風卷著砂礫,果然在穀口遇到了那隻鐵甲熊。它看到眾人,嘶吼著噴出寒氣,地麵瞬間凝結出冰層。
“靈驍,看你的了!”林恩燦喊道。
靈驍張弓搭箭,將藥粉塗在箭頭,拉滿弓弦。箭矢破空而去,帶著一道火線射向鐵甲熊的胸膛。隻聽“噗”的一聲,箭頭沒入皮毛,鐵甲熊先是一愣,隨即發出痛苦的咆哮——箭頭上的藥粉遇寒氣爆發,熾陽砂與烈火丹的火力瞬間炸開,破甲丹混著風靈砂趁勢擴散,在它胸口腐蝕出一片焦黑的傷口。
“有效!”林恩燁興奮地揮劍上前,卻被林恩燦攔住。
“等等,”林恩燦盯著鐵甲熊的傷口,“你看它的血,帶著淡淡的黑氣,這熊可能被魔氣侵染了。”他取出一枚清蘊丹,捏碎後拋向傷口,丹藥的清涼氣息瞬間壓製住黑氣,鐵甲熊的嘶吼也減弱了幾分。
“難怪它比記載中更狂暴。”靈澈皺眉,“看來藥粉還得加一味‘淨魔草’的粉末,才能徹底清除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