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_九轉金丹爐第2部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26章(1 / 2)

話音未落,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淩厲的劍風,伴隨著金屬摩擦的銳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白衣身影翻牆而入,腰間長劍未出鞘,卻已帶著迫人的寒氣。

“白衣前朝太子?”林恩燦心頭一緊,下意識將懷裡的靈狐往身後藏了藏。

來人身形挺拔,白衣上繡著暗金色的雲紋,雖已褪去皇子朝服,眉宇間仍帶著舊日的矜貴。他目光掃過庭院,最終落在林恩燦身上,眼神複雜——有敵意,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林恩燦,”他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本王聽說,你占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林恩燦上前一步,將弟弟護在身後,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皇位更迭,自有天命。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康,殿下又何必執著於過去?”

“天命?”白衣太子冷笑一聲,手按在劍柄上,“本王的天命,就是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著,他猛地拔劍,劍光如練,直刺林恩燦麵門。林恩燦早有防備,側身避開的同時,從腰間抽出防身短匕,格擋開來。

“叮”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白衣太子的劍法淩厲狠絕,招招帶著複仇的怒火;林恩燦則更擅防守反擊,短匕在他手中靈活如蛇,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擋住致命攻擊。

一旁的林恩燁急得跺腳,卻被林恩燦喝止:“彆過來!”他知道,這是屬於他和白衣太子之間的恩怨,不能牽連弟弟。

白衣太子越打越急,劍氣掃過庭院,將假山石劈得粉碎。林恩燦漸漸落入下風,畢竟對方曾是皇家精心培養的儲君,劍法根基遠比他紮實。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青影從院外疾射而來,手中長鞭如靈蛇出洞,纏住了白衣太子的劍刃。

“殿下,何必動怒?”清越的聲音響起,正是聞訊趕來的清玄道長。他手腕輕抖,長鞭帶著巧勁一拉,白衣太子的劍頓時脫手而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白衣太子愣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劍,又看了看清玄道長,最終慘然一笑:“連你也要幫他?”

清玄道長歎了口氣:“殿下,執念太深,隻會傷人傷己。如今新帝仁政,百姓歸心,你又何苦……”

白衣太子沒有再聽,轉身望著天邊的殘陽,背影蕭索如落葉。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道:“本王……知道了。”

說罷,他撿起地上的劍,踉蹌著轉身,一步步走出庭院,再也沒有回頭。

林恩燦鬆了口氣,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林恩燁連忙上前扶住他:“哥,你沒事吧?”

“沒事。”林恩燦搖搖頭,看向清玄道長,“多謝道長出手。”

清玄道長,目光深邃:“殿下,前路多艱,還需多加小心。”

林恩燦望著白衣太子消失的方向,輕輕點頭。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屬於他的考驗,還有很多。

白衣太子離開後,並未真正放棄。他隱匿在京城暗處,開始不動聲色地謀劃。

先是聯絡舊部。那些曾隨他父親出生入死的老將,雖已解甲歸田,卻仍對前朝心存感念。白衣太子深夜密會他們,席間舉杯痛飲,訴說自己的不甘:“並非貪戀皇位,隻是見不得祖宗基業落入旁人之手。如今新帝雖賢,但終究是外人,他日若有變故,我等先祖心血豈非要付諸東流?”老將們被說動,紛紛表示願助他一臂之力。

接著,他又暗中散布流言。市井間漸漸傳出“新帝並非正統,恐難服眾”“前朝太子尚在,理應複位”的說法,一時間人心浮動。林恩燦聽聞後,並未急於辟謠,隻是讓史官將近年來的民生數據、賑災成果公之於眾——糧倉充盈、疫病減少、百姓賦稅降低的文書貼滿街頭,流言不攻自破。

白衣太子見流言無效,又將目標對準了林恩燦的弟弟林恩燁。他得知林恩燁喜好遊獵,便買通了一名獵戶,假意透露有罕見白狐出沒於城郊山穀。林恩燁果然中計,獨自前往,卻被早已埋伏好的人困住。

消息傳到宮中,林恩燦心急如焚。清玄道長勸他:“殿下不可輕舉妄動,此乃調虎離山之計。”

林恩燦卻搖頭:“弟弟安危要緊。”他一麵讓人穩住朝局,一麵帶著少數親信趕往山穀。

山穀中,白衣太子正負手立於一塊巨石上,見林恩燦到來,冷笑道:“你果然來了。放棄皇位,我便放了你弟弟。”

林恩燦環顧四周,隻見林恩燁被綁在樹下,身邊圍著數名持刀的壯漢。他深吸一口氣:“皇位乃國之根本,豈能私相授受?但我可與你約定,若你能證明自己比我更適合治理天下,我願將皇位禪讓於你。”

白衣太子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如此說。

“如何證明?”

“三年為期。”林恩燦道,“你我各領一縣,比拚治理成果。看誰能讓百姓更富足,地方更安定。若你勝出,我當眾退位;若我勝出,你便從此放下執念,可好?”

白衣太子沉默良久,看著林恩燦坦蕩的眼神,又看了看焦急的林恩燁,最終點頭:“好,我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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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燁被放出後,拉著林恩燦的衣袖道:“哥,你怎能信他?”

林恩燦笑了笑:“他若有治理之才,為民謀福,皇位給他又何妨?他若隻是為了私怨,三年後自會認輸。”

一旁的靈狐蹭了蹭他的手心,似是讚同他的決定。而暗處,清玄道長望著這一幕,捋須輕歎:“殿下這份胸襟,實屬難得。”

白衣太子的謀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三年之約,就此定下。

林恩燦指尖凝著靈力,與對麵的前朝太子隔空對峙。對方揮劍的弧度、靈力運轉的節奏,竟和自己如出一轍——同樣的劍術路數,同樣能將法術與招式融成一體,連起手時手腕翻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難怪……”林恩燦忽然悟了,師父俊寧總逼著他和弟弟們比試,招式拆到最後,總要他閉眼回想對手的靈力軌跡,“原來不是要爭個輸贏,是讓我看清,旗鼓相當的對手藏著怎樣的破綻。”

前朝太子的劍已刺到眼前,帶著凜冽的破空聲。林恩燦側身避開,同時指尖彈出三道風刃。對方不閃不避,竟也以同樣的手法回敬三道風刃,兩道風刃在空中相撞湮滅,餘下一道擦著林恩燦的肩頭飛過,帶起一串血珠。

“你的路數,我熟得很。”前朝太子冷笑,劍招陡然加快,正是林恩燦最擅長的“流雲十三式”。

林恩燦心頭一凜,旋即笑了。他忽然收劍,改用掌法。這掌法是上次和三弟比試時悟出來的,尚未在人前顯露。果然,前朝太子的劍頓了半分——他預判錯了招式。

“師父讓我們比試,練的從不是招式,是應變。”林恩燦掌風帶起靈力漩渦,將對方的劍勢絞得散亂,“你學得了我的路數,卻學不來我和弟弟們拆招時,那些臨時起意的變招。”

前朝太子被掌風震退,眼中閃過詫異。林恩燦看著他,忽然想起師父常說的話:“實力相當,拚的從不是誰的招更狠,是誰的根紮得更深。”他和弟弟們一次次比試,輸過、贏過,那些在切磋裡磨出來的默契、在爭執中悟的變招,才是旁人偷不走的底氣。

“你模仿得了我的術法劍術,卻拿不走我和親人並肩時,刻進骨子裡的靈犀。”林恩燦抬手結印,靈力如水流淌,比往日更顯圓融,“這才是師父讓我們比試的真意。”

林恩燦掌風未歇,靈狐從他袖中竄出,尾尖掃過他手腕時,淡金色的靈力順著皮毛渡入他掌心。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靈狐能引動周遭遊離的靈氣,此刻風元素在掌下彙聚,竟凝成半透明的狐形虛影,張開嘴便噴出一道裹挾著冰晶的風柱。

前朝太子顯然沒料到他會與靈寵配合得如此密不透風,倉促間舉劍格擋,劍身上頓時覆上一層薄冰,連靈力運轉都滯澀了半分。

“鐺!”林恩燦趁機欺近,掌緣如刀,劈在對方劍脊上。這招是前日與二弟林恩燁拆招時學的——林恩燁的靈豹總愛從側麵突襲,逼得他不得不近身搏殺,倒練出一身利落的短打功夫。

前朝太子被震得虎口發麻,劍勢一鬆,林恩燦已繞到他身後,指尖按向他後心大穴。可就在此時,對方忽然翻身旋劍,劍刃拖出一串火星,竟是林牧的靈雀最愛用的“星火繞”——那是靈雀振翅時,翅尖火星順著靈力軌跡劃出的弧線,林牧常笑著說“這招好看卻不實用”,此刻被對方用來偷襲,倒顯出幾分刁鑽。

“偷學我二弟的花架子?”林恩燦輕笑一聲,足尖點地,身形如柳絮般向後飄退,同時揚手甩出三枚玉符。玉符在空中炸開,化作三道水幕,將火星儘數澆滅。這手控符術,是上次被林牧的靈雀追著啄時,急中生智悟出來的防禦招。

前朝太子一劍刺空,正欲追擊,卻見林恩燦身後光影閃動——林牧騎著靈雀從雲層降下,靈雀翅尖撒落的金粉在空中凝成箭雨;林恩燁則與靈豹並立,靈豹周身騰起赤色烈焰,與林恩燁手中長劍的火紋交相輝映,顯然是要施展他們兄弟倆練了半月的“烈火燎原”。

“想以多欺少?”前朝太子眼中閃過厲色,靈力暴漲,周身竟浮現出與林恩燦相似的淡金光暈,“我這‘擬態術’,能學你們所有人的靈力波動!”

林恩燦卻搖了頭,靈狐躍回他肩頭,與他對視一眼,眼底都映著笑意。“你學得了光暈,學得了招式,可你學不來……”他話音未落,林牧已揚聲喊道:“哥,左三!”

這是他們自幼的暗號,左三指的是左前方第三塊青石。林恩燦無需回頭,足尖在靈狐背上一點,借力旋身的同時,林恩燁的火劍已擦著他腰側飛過,精準劈向那塊青石——前朝太子果然預判他會向左閃避,正往那邊挪步,被飛濺的碎石逼得狼狽後退。

“你看,”林恩燦落在靈豹背上,林恩燁伸手將他扶穩,三人三寵呈犄角之勢圍住對手,“我們喊得出左三,你卻不知道那是塊中空的石,碎時能濺起石屑。”

俊寧的聲音忽然從雲端傳來,清越如鐘:“擬態能仿其形,卻仿不了其神。這神,便是你們兄弟拆招時,那些不必言說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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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太子的劍在顫抖,他看著林恩燦掌心流轉的、融合了靈狐靈氣的淡金光芒,看著林牧與靈雀配合時,金粉與靈力形成的獨特共振,看著林恩燁的火劍與靈豹的烈焰幾乎凝成一體的赤色洪流,忽然明白了差距所在。

林恩燦抬手召回靈狐,指尖撫過它耳後軟毛:“師父說過,仙術劍術再精妙,若少了並肩之人的羈絆,便隻是冰冷的招式。”他長劍出鞘,靈力順著劍刃流淌,與林牧的靈雀金箭、林恩燁的烈焰長劍在空中交織成網,“今日便讓你看看,我們兄弟的‘合招’。”

話音落時,金、赤、白三色靈力驟然爆發,靈狐的風、靈雀的火、靈豹的雷在網中碰撞融合,化作一頭巨大的靈獸虛影,咆哮著撲向前朝太子。那虛影的每一處紋路,都藏著他們兄弟無數次比試的痕跡——有林恩燦被林牧的靈雀啄中時悟的防禦,有林恩燁為護他被靈豹誤踩時改的步法,更有三人背靠背抵禦外敵時,不約而同的轉身與守護。

前朝太子的擬態光暈在這股力量麵前寸寸碎裂,他終於明白,有些東西,從來不是靠模仿就能得來的。

前朝太子望著那道融合了三人靈力的靈獸虛影,握劍的手微微發顫,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甘:“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的默契,算什麼真本事?若單打獨鬥,你未必能贏我。”

林恩燦收劍回鞘,靈狐在他肩頭蹭了蹭,碧眼映著對方的狼狽:“單打獨鬥?你學我的劍招、仿我的靈力,不就是想證明單打獨鬥能贏我嗎?可你忘了,我師父教我的第一堂課,就是‘仙途非獨行’。”

林牧騎著靈雀落在旁邊,靈雀用翅尖拍了拍他的胳膊,他笑著附和:“就是!上次我靈雀燒了你衣角,你不也學它的星火術嗎?可你知道它每次噴火前,都會先啄我一下提醒嗎?這你學得來?”

前朝太子臉色一白,看向林恩燁:“你也覺得這般投機取巧,配做儲君?”

林恩燁撫摸著靈豹的頭,靈豹低吼一聲像是在回應:“儲君之責,是護佑百姓,而非單打獨鬥。我哥能讓我們兄弟同心,能讓靈寵甘願相隨,這便是他的本事。你學得了術法,卻學不會如何讓人信服,又憑什麼談複辟?”

清玄子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手裡還提著藥箱,聞言朗聲笑道:“殿下此言有理。老臣曾見林牧殿下為練控雀術,被靈雀啄得滿手是傷也不惱;見恩燁殿下為配合靈豹的速度,一遍遍調整劍招;更見恩燦殿下,深夜為弟弟們修補被靈力震碎的劍鞘。這些瑣碎裡藏的心意,才是最厲害的‘術法’啊。”

俊寧的聲音從雲層中傳來,帶著淡淡的讚許:“白衣,你輸的不是術法,是你這些年困在執念裡,忘了人心才是最該修的道。”

前朝太子望著三人並肩的身影,靈狐、靈雀、靈豹在他們腳邊親昵地蹭著,忽然泄了氣。他手中的劍“哐當”落地,喃喃道:“原來……我爭的從來不是皇位,是連一個能並肩的人都沒有。”

林恩燦上前一步,靈狐從他肩頭跳下,走到前朝太子腳邊,用尾巴輕輕掃了掃他的靴麵:“若你肯放下執念,這天下之大,總有願意與你並肩之人。”

陽光穿透雲層,落在三人身上,也落在前朝太子落寞的背影上。靈雀忽然飛過去,在他肩頭落下一小撮金粉,像是在遞出一份和解的善意。

白衣前朝太子猛地抬頭,眼底最後一絲猶豫被戾氣吞噬。他腳尖在劍柄上一點,長劍“嗡”地彈起,入手時靈力驟然暴漲,竟硬生生將周身空氣凝成冰晶——這是他模仿林恩燦的“冰封千裡”,卻更添了幾分邪異,冰晶邊緣泛著灰黑色的死氣。

“並肩?”他冷笑,劍刃拖過地麵,劃出一道深溝,“本王的道,從來不需要旁人!”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白影撲來,劍招陡變,竟同時糅合了林恩燦的“流光斬”與林恩燁的聚力術,劍刃上既纏著淡金流光,又凝著青灰色的實體刃,虛實交錯間,逼得人看不清哪招是真哪招是假。

林恩燦瞳孔微縮,靈狐瞬間竄至他身前,張口噴出一道旋風。旋風卷起地上的碎石,與他指尖彈出的靈力交織,化作一麵旋轉的石盾。“鐺鐺鐺”三聲脆響,三道虛實劍影撞在盾上,石盾應聲碎裂,卻也為他爭取了喘息之機。

“恩燁,左翼!”林恩燦揚聲喊道,同時足尖點地,身形如陀螺般旋起,木劍在周身劃出一道金色光輪——這是他結合林牧靈雀的“星火繞”改良的防禦招,光輪轉動間,將後續襲來的劍影儘數絞碎。

林恩燁早已會意,靈豹低吼一聲,四爪騰起烈焰,載著他如離弦之箭般射向左翼。他手中長劍與靈豹的火焰相融,化作一道赤色火龍,直撲白衣太子下盤。這招正是他們兄弟前日練的“地火衝”,專破腳下根基。

白衣太子果然被迫回劍下擋,火龍撞在劍脊上,爆發出漫天火星。就在此時,林牧騎著靈雀從高空俯衝而下,靈雀翅尖金火凝聚成箭,林牧則將靈力注入短刃,短刃瞬間暴漲三尺,與靈雀的金火箭並作一道流光,直刺白衣太子後心——正是林牧最擅長的“雀啄刺”,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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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白衣太子怒喝,竟硬生生扭轉身形,以左肩硬受了這一擊。短刃刺入半寸,被他肩頭凝聚的靈力擋住,可靈雀的金火卻順著傷口蔓延,灼燒得他靈力紊亂。

“這叫配合,不叫卑鄙。”林恩燦已欺近,木劍直指他咽喉,劍刃上靈力流轉,竟同時帶著風、火、土三種屬性——那是靈狐引動的風、靈豹餘留的火、石盾碎後的土,被他臨時融成一體。

白衣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忽然狂笑起來:“好!好一個配合!那你們便嘗嘗這個!”他猛地拍向自己心口,一口精血噴在劍上,劍刃瞬間泛起詭異的紅芒,竟同時浮現出林恩燦、林恩燁、林牧三人的劍招虛影,三道虛影交織成網,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勁,朝著三人罩來。

“不好!他要自爆靈力!”清玄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同時一道青芒飛射而至,化作一張大網,試圖兜住那道劍網。

林恩燦卻忽然喊道:“師父教過的‘分靈訣’!”

林恩燁與林牧瞬間會意。三人同時結印,靈力從指尖湧出,在空中交彙成一個三角法陣。靈狐、靈雀、靈豹同時躍起,將各自靈力注入法陣——風助火勢,火借土威,土隨風動,三種靈力在法陣中循環流轉,竟硬生生在身前撐開一道半透明的結界。

“轟——”

劍網與結界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白光淹沒了整個庭院,碎石與靈力碎片漫天飛舞。待光芒散去,隻見白衣太子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手中長劍寸寸斷裂。而林恩燦三人雖也衣衫染血,卻穩穩地站在法陣中央,靈狐正用舌頭舔舐林恩燦手臂上的傷口,靈雀和靈豹則警惕地盯著白衣太子。

俊寧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林恩燦身後,輕輕按住他的肩:“你贏了。”

林恩燦望著癱倒在地的白衣太子,忽然歎了口氣。他收劍回鞘,靈狐跳回他懷裡。“你看,”他輕聲道,“若是肯與人並肩,何至於此?”

白衣太子望著三人身上未散的靈力光暈——那光暈中,分明能看到彼此靈力交織的痕跡,溫暖而鮮活,與他孤冷的靈力截然不同。他張了張嘴,最終隻化作一聲苦笑。

陽光穿過煙塵,落在林恩燦臉上,他懷裡的靈狐蹭了蹭他的下巴,發出滿足的呼嚕聲。遠處,林恩燁正幫林牧擦拭靈雀翅尖的血跡,靈豹則趴在一旁,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麵。這畫麵,比任何精妙的術法都更讓人心安。

白衣太子扶著斷劍掙紮站起,嘴角掛著血沫,眼底卻燃著瘋狂的光:“林恩燦,你以為贏了這陣仗便萬事大吉?你給我等著——隻要你死了,你那看似穩固的父皇,對付起來可就簡單多了!”

“你敢!”林牧的聲音陡然拔高,靈雀在他肩頭炸起銀羽,翅尖金火“騰”地竄起半尺高,“我哥若有半分差池,我讓靈雀燒了你這前朝餘孽的骨頭!”

林恩燁的臉色瞬間沉如寒冰,靈豹低吼著弓起脊背,爪尖深深摳進青石板,碎石簌簌落下。他往前踏出一步,周身靈力翻湧,竟讓空氣都泛起青灰色的漣漪:“傷我哥者,我必斷其四肢;敢動父皇分毫,我靈豹會撕爛你的喉嚨。”

林恩燦按住兩個弟弟的肩,指尖傳來他們因憤怒而繃緊的力道。他望著白衣太子,眼底沒了剛才的波瀾,隻剩一片冷冽:“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動搖父皇的根基?你可知這天下為何歸心?不是因他是皇帝,是因他治下,百姓有飯吃、有衣穿,孩童能進學堂,老者能得贍養。”

他抬手,掌心凝起一團淡金色的靈力,那靈力中映出無數百姓勞作、孩童嬉笑的虛影——那是他用“觀民術”看到的人間煙火,“這些,你給得了嗎?”

白衣太子被那團靈力晃得睜不開眼,嘶吼道:“本王能!隻要奪回皇位……”

“你不能。”林恩燦打斷他,靈力驟然收緊,虛影散去,“你心裡隻有仇恨,連身邊的舊部都隻當棋子,又怎會懂‘民心’二字?”

靈狐忽然從他懷裡竄出,閃電般撲向前朝太子,在他手腕上留下三道血痕。那傷口處立刻泛起黑氣,竟是靈狐自帶的淨化之力,正侵蝕著他體內的邪術靈力。

“啊——”白衣太子痛呼,揮劍去砍靈狐,卻被林恩燁的劍架住。林恩燁的劍上還沾著靈豹的烈焰,燙得他劍刃“滋滋”作響。

“哥說得對,”林恩燁的聲音冷得像冰,“你連一隻靈狐都容不下,還想容下這天下?”

林牧已吹了聲口哨,靈雀瞬間俯衝,用翅尖的金火點燃了白衣太子的衣擺。火焰順著他的靈力紋路蔓延,燒得他狼狽後退,卻偏偏傷不了皮肉——那是靈雀特意留的分寸,隻燒他的邪術根基。

“滾。”林恩燦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再敢踏近皇城半步,我不保證下一次,我的靈狐還會留手。”

白衣太子望著三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望著那隻碧眼圓睜的靈狐,忽然意識到自己早已一敗塗地。他捂著流血的手腕,踉蹌著後退,最終狠狠瞪了林恩燦一眼,轉身踉蹌著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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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豹對著他的背影低吼一聲,被林恩燁按住。林牧摸著靈雀的羽毛,餘怒未消:“就該讓靈雀燒了他的邪術!”

林恩燦搖搖頭,揉了揉靈狐的頭,小家夥立刻蹭蹭他的手心撒嬌。“他若肯回頭,總有餘地。”他看向兩個弟弟,眼底重歸溫和,“走吧,該回宮向父皇稟報了。”

陽光灑滿街道,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靈狐跑在最前,靈雀在頭頂盤旋,靈豹則寸步不離地跟著林恩燁。林恩燦望著身邊並肩的弟弟,忽然覺得,無論前路有多少風雨,隻要他們兄弟同心,便沒什麼可懼的。

白衣前朝太子踉蹌著消失在街角,袖口下的手卻死死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他躲進暗處,望著林恩燦三人離去的方向,眼中翻湧著怨毒的光:“林恩燦,你以為放我一馬是仁慈?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三日後,皇城以西的“靈寵苑”忽然傳出異動。那是皇室專門馴養靈寵的地方,林恩燦的靈狐、林牧的靈雀、林恩燁的靈豹,平日都由專人照料,時常會送去那裡調養。

這日午後,靈寵苑的看守慌慌張張衝進皇宮:“殿下!不好了!靈寵苑的結界被人動了手腳,幾隻殿下的靈寵……都顯出萎靡之態!”

林恩燦心頭一緊,立刻帶著林牧、林恩燁趕往靈寵苑。剛進苑門,就見靈狐趴在地上,平日蓬鬆的尾巴蔫蔫地垂著,鼻尖泛著不正常的白;靈雀落在架子上,羽毛失去了光澤,連鳴叫都透著虛弱;靈豹雖還強撐著站著,卻不住地甩頭,眼底的光芒明顯黯淡了許多。

“怎麼回事?”林恩燁上前輕撫靈豹的脖頸,指尖觸及之處,竟感覺到一絲陰冷的邪氣。

靈寵苑的老苑主顫巍巍遞上一枚碎裂的符咒:“殿下請看,這是在靈狐的窩邊發現的。這符咒上裹著‘蝕靈散’,專傷靈寵的內丹,若是長期接觸,靈寵會漸漸失去靈力,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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