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剛審問完犯人,就聽到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是郡主來了。
秋海棠急忙換下帶血的衣服,前去迎接。
“郡主怎麼來了?”秋海棠老遠的就迎了上來,“在下是一處主事秋海棠,不知道郡主大駕光臨可是公主有什麼吩咐?”
“秋主事不必驚慌,我來和母親一點關係都沒有。”江雲染說著,從懷裡掏出推薦信遞給秋海棠。
“我想參加典獄司的春招。”
“啊?”秋海棠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堂堂的郡主,金枝玉葉,怎麼想不開非要來典獄司這種地方,難道這是公主的意思?可推薦信卻是皇家書院夫子執筆的。
“您要來典獄司的事情公主知道嗎?”秋海棠斟酌片刻,還是將心裡話問了出來。
江雲染不卑不亢道:“母親是否知道都和我參加春招沒有關係,我的推薦信是皇家書院的夫子寫的,春招也是我自己要參加的,秋主事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我沒有本事留在典獄司,那也隻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樣啊。”秋海棠心中已經明了,“既然如此,那郡主先請回去吧,離春招還有一段時間,等在下安排好了,再去通知郡主。”
“多謝。”江雲染也不廢話。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寥寥幾句便已經能知曉彼此的意思。
江雲染離開後,秋海棠回到典獄司,拿著手中的推薦信發呆。
“主事,您在想什麼?”
“我隻是在想,一下子塞進來這麼多人,以後典獄司難不成要成為這些關係戶的聚集地嗎?”說完,秋海棠把推薦信扔到一旁。
這個月她已經拿到了很多封推薦信了,彆的倒也不需要在意。
可眼下,有兩個人她卻不得不放在心上。
一個公主的女兒,一個是太子的幕僚,公主自是無法得罪的,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可東宮太子可是儲君,也是萬萬得罪不了的。
“太子身邊的那人我見過了,是個利索會來事的,想要通過春招應該是不難,可郡主好端端的來湊什麼熱鬨呢?”
“會不會是公主的意思,畢竟我們典獄司就是公主所管轄的,女承母業,倒是也說得過去。”
“這才是我疑惑的地方。”
秋海棠雖然沒有做過母親,但也知道天底下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給自己的孩子。
若是想要培養郡主,那早早就會行動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才有所表示呢?
最重要的是郡主的名聲她是聽說過的,來到她們典獄司,萬一要是吃不了苦,到時候公主問罪下來,她豈不是又要白白挨罵?
要說這郡主也真是的,放著大好的日子不做,非要來湊這個熱鬨乾什麼。
秋海棠心裡越想越氣,轉身回到審訊室,對著剛才死不承認的犯人又是一頓大刑伺候,直到犯人昏迷過去,她方才停手。
從典獄司出來,江雲染看了看天色,本想直接回府,不料卻路過了名衣坊。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想起之前才馬車上看到小皇叔從裡麵走出來,像是為了要驗證什麼,江雲染吩咐阿月在外等著,自己孤身一人進了名衣坊。
名衣坊的夥計好久都沒有見到江雲染光顧了,一看到人來,夥計的兩眼都在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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