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蘇綰清!”江雲染怒道:“不是誰生來都跟你一樣,活在父母的寵愛裡,我不求你跺善良,但在彆人痛苦的時候,彆去添一把火也算是一種積德。”
“郡主……”君寂言又要為蘇綰清開脫。
“閉嘴!”江雲染第一次對君寂言發火,“蘇綰清能有今日和你的偏袒脫不了乾係,你如何看待她我管不著,但這裡是養安堂,不是她撒野的地方,要是再不滾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要我走可以,我要帶阿姐一起走。”
“你做夢!”江雲染上前一步攔住蘇綰清,“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養安堂帶走所有人,他們的確是沒有父母,但養安堂是他們的家,你以後要是再不打招呼就闖進彆人的家,那就彆怪彆人朝你動手了!”
江雲染說的話極有分量,蘇綰清還想再說什麼,但君寂言已經明白今日是她們唐突,江雲染此舉也是在救她們,否則,養安堂的眾人不會放過她們的。
想通了這一點,君寂言朝著江雲染點頭致謝,轉身拽著蘇綰清離開了。
二人剛走,蘇知書才從房間裡出來。
“給郡主添麻煩了。”蘇知書眼中帶著一抹歉疚。
江雲染沒說話,招呼著風玄君把帶來的東西分給孩子們,安撫了孩子們的情緒,轉身帶著蘇知書回到房間裡。
坐在桌前,江雲染瞧了一眼蘇知書。
“你之前在蘇府潛伏了那麼久,她們都沒有認出你來,今日是怎麼找到養安堂的?”
“是我不小心,出去采買的時候和她碰上了,我當時隻顧著逃跑,沒有注意到我的玉佩掉落被她撿到。”蘇知書歎了口氣,接著道:“郡主可能也猜出來了,那枚玉佩隻有一半,另一半在蘇綰清的身上,她就是憑著玉佩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本來以為自己跑得夠快,沒想到她居然循著蹤跡找到了養安堂,給郡主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是我的不對。”
“我不想聽這些。”江雲染表情嚴肅。
“今日雖然蘇綰清咄咄逼人,可從她的言語中我相信你也可以感覺到,她似乎還是在意你這個姐姐的。”
“都沒見過麵,也沒有相處過一天,有什麼好在意的?”蘇知書心中酸澀。
江雲染不想喝拐彎抹角的兜圈子,直接點出來,“蘇綰清對你是沒有影響的,但她卻知道你的存在,你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嗎?”
蘇知書猛地抬起頭。
是了,如果不是父母一直在念叨,蘇綰清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怎麼會憑借一枚玉佩就知道她的身份。
可她明明聽到母親說:幸好當初她死了,否則,會分走清清的寵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江雲染站起身來,拍了拍蘇知書的肩膀。
“你如何去留是你的事情,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要因為一時的誤會而後悔終身。”
“郡主……”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江雲染搖搖頭,打斷了蘇知書的話。
“夢裡麵,我因為彆人的挑唆,一直以為我的母親是厭惡我的,所以我離經叛道,我不聽她的話,我覺得反正她也不愛我,隨便我怎麼好了,然後我跟著外人一起哄騙她,直到我在夢裡麵被人綁著吊在城牆上威脅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