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聽夜七彙報,好看的眉頭皺起來,他沉思片刻,吩咐道:“郡主想做什麼,你們配合就是。”
“那公主那邊怎麼辦?”夜七遲疑道。
“公主馬上就要成為王妃了,若是鬨得太難看,怕是以後王府沒有安生日子了。”
夜七的話剛說完,就被夜九捅了一下。
以往夜七都是最機靈的,怎麼今天看上去傻傻的,自家王爺雖然已經答應了要迎娶西夏公主,可是心裡頭裝的隻有郡主殿下。
夜七很快便反應過來。
“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那還不快去。”謝景辭白了一眼。
他從書房裡翻出一些卷宗,將卷宗整理好,吩咐人備了馬車,朝著典獄司走去。
而另一邊的太子聽說此事,也帶人趕到。
典獄司從未這般熱鬨過,各方勢力齊聚一堂,秋海棠和秋月白兩位主事相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無語。
林秋實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他即便是被抓,也絲毫不慌。
反正事情都被處理得乾淨,他沒什麼好怕的。
“你們北梁就是如此對待使臣嗎?”林秋實冷哼一聲,“今日之事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北梁和西夏的和親怕是要再想想了。”
“林使臣不必放狠話。”江雲染一點不惱。
“本郡主若是沒有證據,怎麼敢把您抓來呢。”
“什麼證據?”
“本郡主知道,你殺了劉員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萬萬沒想到林員外會把你的罪證藏在肚子裡吧。”
這話一出,林秋實瞬時瞪大了眼睛。
江雲染伸出手,一旁的鏡花遞上來一個血布包著的東西。
“本郡主也是解剖了劉員外的屍體才發現的,沒想到林使臣藏得這麼深,哦,不對,本郡主如今應該稱呼你林春景吧。”
“你也不必急著否認。”齊思也從一旁走過來,將一遝賬本扔在林秋實的麵前。
“我做過比對,你的字跡和這賬本上的一模一樣,而這賬本是十多年前,林春景所寫,你就算否認,也沒有用了。”
“本王這裡還有十年前的卷宗。”
“巧了,孤這裡也有。”
林秋實看著麵前這些證據,也不知怎麼的,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我就應該一把火燒了那個姓劉的,還是太仁慈了,給了他一個體麵一點的死法,這才讓你們有了可趁之機。”
“沒錯,我就是林春景,但你們知道又如何呢?”林秋實話音剛落,便朝著一旁的柱子上撞過去。
江雲染驚呼一聲。
林秋實可不能有事。
林秋實活著,是他們北梁占理,說不定和親一事也會有轉機。
但若是林秋實死在北梁的地盤上,那可就有些說不清了。
謝景辭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從一開始他就注意著林秋實,見林秋實準備尋思,他急忙上前一步阻止。
誰知道林秋實忽然從袖子中掏出匕首,直直地朝著謝景辭刺過去。
謝景辭能躲的,但他餘光瞧見江雲染的瞬間,忽然不想躲了。
“謝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