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黑風高、荒郊野外的,她一個人也不敢睡覺、修煉。索性把白日采集的靈藥,整理出來,分類放好。等下次煉丹需要的時候,直接用便好。
她剛把最後的靈藥分好,一串急促又淩亂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跑來。
南笑將照明的珠子收了起來,穿著吉利服完美的融入到石頭旁邊的草堆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明顯是直奔她這來的啊。
她不打算出聲,以不變應萬變。
“剛才這裡明明是有光的,怎麼沒人。”
聽聲音是個上了年紀大叔。
他的聲音有些慌亂,“後麵的東西又追上了,該死。”
緊接著便是一串窸窸窣窣離開的聲音。
為了謹慎起見,南笑還是沒有動。等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周圍確實沒有一點聲音,她才緩緩爬了起來。
剛才那個大叔是從樹林的方向跑出來的,那他說追他的東西又是什麼。
在大師兄沒有來之前,南笑沒有好奇心。她不過是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一聲洪亮的男聲響起:
“誰在那裡?”
伴隨著的是一道鋒利的劍氣。
南笑堪堪躲過,下意識的摸了摸四肢,還好、還好,一樣沒少。
三個模糊的人影已經近在眼前,她現在躲也來不及了。南笑將吉利服收了起來,拿出玄劍做出防禦姿勢。
待三人走近,借著月光,南笑看清楚來人,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是什麼孽緣啊。
那為首的男子,正是白天她剛罵過的宋回,他身邊跟著的是沈朝朝,身後一個拿劍的少女,看她的服飾,也是天劍宗的親傳。
宋回冷哼一聲,輕藐開口“呦!這不是南笑嗎?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惡心。”
這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傲慢無禮,目中無人。
讓人拳頭癢癢。
沈朝朝看著南笑,抿了抿嘴,想起她白日裡說的話,彆過頭不去看她。
南笑經過社會的錘煉,自我感覺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但不知道為啥,在遇到天劍宗的人,她總能生出99斤的反骨。
隻見,她往前走了倆步,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了一點,隨後眉頭緊鎖,麵露凝視,然後捂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的後退了好幾步:
“咦,你牙齒上有菜,是不是沒刷牙啊。”
“你們天劍宗弟子都這麼不講究的嗎?”
“好惡心啊~”
宋回麵上一熱,下意識的閉嘴,用舌頭去舔牙齒。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他被耍了,他早就辟穀了,怎麼可能會有菜葉這種東西。
再加上,天色這麼暗,她能看得清楚才怪,明擺著就是耍他。
“南笑···”
宋回怒吼一聲,提著劍就砍了上去。
他今天非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一下什麼叫天高地厚,什麼叫禍從口出。
還好南笑早有準備,白日裡準備的那些陷阱,沒有用到妖獸身上,全用宋回身上了。
幾分鐘不到……
之前還衣冠周正的宋回,此刻發絲淩亂,衣擺上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是被泥土沾染的汙漬,整個人狼狽之極,哪還有剛才的翩翩公子之貌。
若不是有夜色和瘴氣做掩護,南笑還不一定得手。
她躲在一個石頭後麵,露出半個腦袋,一臉認真商量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