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的不是皇宮,而是城外新發現的礦區。
鄭逸翻身上馬,黑色的駿馬揚起一陣塵土,絕塵而去。
夏婉緊隨其後,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卻又充滿了堅定。
通往礦區的山路崎嶇不平,馬蹄揚起的塵土彌漫在空氣中。
行至半山腰,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正是礦區的張礦工。
他臉色煞白,氣喘籲籲,揮舞著雙手,仿佛要阻擋什麼洪水猛獸。
“公子,不能再往前去了!那地方……那地方是禁區啊!”張礦工的語氣充滿了恐懼,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不斷抽搐。
鄭逸勒住韁繩,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礦工。
“禁區?何出此言?”夏婉也策馬來到鄭逸身旁,擔憂地望著他。
待眾人到達礦區,眼前的景象讓鄭逸感到一絲不安。
一群礦工聚集在一起,神情激動,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
看到鄭逸一行人到來,他們立刻圍了上來,“公子,您不能開采這裡!這是老祖宗的規矩!”“是啊,公子,這地方邪門得很,我們不能動啊!”礦工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嘈雜的反對聲響徹整個礦區。
鄭逸試圖解釋,但礦工們根本聽不進去,他們的眼中隻有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傳統的執著。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洶湧的浪潮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
夏婉站在鄭逸身旁,緊緊地握著拳頭,目光堅定,仿佛在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站在他身邊。
鄭逸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了礦區深處一個被亂石遮擋的角落,那裡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們過去看看。”
鄭逸撥開人群,如同遊魚般穿梭在礦工們慌亂的身影之間,徑直走向礦區深處那個被亂石遮蔽的角落。
他蹲下身,仔細撥開碎石和泥土,露出一塊灰黑色的岩石。
岩石表麵粗糙,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卻隱隱泛著金屬的光澤。
鄭逸用手輕輕撫摸著岩石表麵,指尖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他心中一動,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這,難道是……
鄭逸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嘴角也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敲下一小塊岩石,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夏婉好奇地湊了過來,順著鄭逸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鄭逸,你發現了什麼?”鄭逸神秘一笑,將手中的岩石遞給夏婉,“你看看。”夏婉接過岩石,仔細端詳,卻依然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一塊普通的石頭?”鄭逸搖搖頭,指著岩石上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紋路,“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你看這些紋路,這可是……”他頓了頓,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可是稀有金屬礦石的標誌!”夏婉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驚喜地望著鄭逸,“真的嗎?太好了!”周圍原本喧鬨的礦工們也漸漸安靜下來,目光聚集在鄭逸身上,原本充滿敵意的眼神中,也開始出現了一絲信任和期待。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夏婉因為腳下踩到一塊鬆動的石頭,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
鄭逸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小心!”他緊張地扶住夏婉,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夏婉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的腳,好像崴了……”鄭逸二話不說,直接將夏婉橫抱起來,心疼地望著她,“彆怕,我帶你去找大夫。”夏婉靠在鄭逸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眼中滿是感動和依賴。
周圍的礦工們也投來善意的目光,仿佛在祝福這對曆經風雨的戀人。
鄭逸抱著夏婉,正準備離開礦區,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鄭逸公子,且慢!”
聲音渾厚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李行家麵色鐵青,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身穿一襲灰布長袍,胡須微微顫動,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要將鄭逸看穿。
“鄭逸公子,老夫勸你適可而止!”李行家走到近前,語氣嚴厲,“這礦脈之事,豈是兒戲?你如此亂來,毫無依據,隻會徒增禍端!”他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凜冽,吹散了周圍礦工們剛剛燃起的希望。
鄭逸將夏婉輕輕放下,讓她靠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然後轉身麵對李行家。
他的眼神堅定如磐石,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對李行家的指責毫不在意。
“李行家,你所謂的依據,不過是前人墨守成規罷了。這世間萬物,皆有其理,你若不嘗試,又怎知此路不通?”鄭逸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與李行家的嚴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婉在一旁,默默地為鄭逸加油。
她雖然腳踝受傷,但眼神卻充滿了驕傲和堅定,仿佛在說:“鄭逸,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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