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步履穩健地踏入文臣議事廳,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他抬頭挺胸,目光炯炯,仿佛一位凱旋而歸的將軍。
然而,廳內的氣氛卻與他身上的光輝格格不入。
文臣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懷疑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鄭逸,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魏文臣斜倚在雕花木椅上,看到鄭逸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喲,這不是咱們的鄭逸王子嗎?怎麼,又來給我們這些老朽上課了?”魏文臣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廳內的寂靜。
鄭逸不為所動,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從容不迫地走到眾人麵前,拱手行禮:“諸位大人,今日逸再次前來,是想就科舉改革一事,與諸位大人深入探討。”
魏文臣嗤笑一聲,坐直了身子,眼神如同毒蛇般盯著鄭逸:“探討?我看你是想強迫我們接受你的那些荒謬想法吧!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妄談改革科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幾個與魏文臣交好的文臣也跟著附和,紛紛出言譏諷鄭逸,話裡話外都透著對鄭逸的輕蔑和不滿。
鄭逸神色不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冷嘲熱諷,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愈發堅定。
他知道,這些人不過是頑固不化的守舊派,害怕改革會觸動他們的利益,所以才會百般阻撓。
魏文臣見鄭逸不為所動,心中更加惱火。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決定給鄭逸設個圈套。
他故作關切地問道:“鄭逸王子,你說的這科舉改革,究竟有何好處?能否給我們這些老朽詳細解釋一番?”
他的語氣看似溫和,實則暗藏殺機。
他知道,鄭逸的改革方案涉及許多現代知識,對於這些不了解現代知識的文臣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
隻要鄭逸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抓住把柄,群起而攻之。
其他文臣也紛紛附和,鄭逸環視四周,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心中冷笑一聲。
他知道,這場辯論將是一場硬仗,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魏大人,諸位大人,科舉改革……”鄭逸緩緩開口,聲音清朗而有力。
“科舉改革,並非要顛覆傳統,而是要選拔真正的人才,為大唐的繁榮昌盛注入新的活力!”鄭逸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開始詳細解釋科舉改革的意義,從打破門閥壟斷到選拔實用人才,從考試內容到考試形式,他都一一闡述,力求讓這些文臣們理解他的意圖。
然而,文臣們卻似乎並不買賬。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各種問題,有的質疑新式科舉的公平性,有的擔憂改革會衝擊他們固有的利益,還有的則直接指責鄭逸的改革方案是異想天開。
鄭逸耐心地一一解釋,試圖用道理說服他們,然而,麵對這些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他的努力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漸漸地,鄭逸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也略顯疲憊。
他環顧四周,文臣們如同銅牆鐵壁般將他包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讚同。
他感覺自己像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縱有再大的力氣,也難以掙脫束縛。
他微微吸了口氣,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繼續闡述。
然而,他發現,文臣們根本聽不進去,他們隻是在不停地提出質疑,仿佛要用問題把他淹沒。
他身形微微一頓,在文臣的包圍下,顯得有些局促。
角落裡,陳學究偷偷地觀察著鄭逸,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捋了捋胡須,仿佛在欣賞一場好戲。
他心中暗想,這個鄭逸王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以為憑借三言兩語就能說服他們這些老朽?
真是太天真了。
就在此時,鄭逸突然停止了爭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文臣,臉上露出了一個謙遜的笑容。
“諸位大人所言極是,逸考慮不周之處頗多。今日聽了諸位的意見,逸受益匪淺,打算將諸位大人提出的建議,帶回去仔細斟酌修改。待方案更加完善後,再來向諸位大人請教。”
文臣們聽到鄭逸的話,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們原本以為鄭逸會和他們爭論到底,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退讓。
一時之間,整個議事廳陷入了一片沉默。
大家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鄭逸朝眾人拱手行了一禮,再次強調道:“逸必定會仔細考慮諸位大人的意見,力求將改革方案做到儘善儘美。”他的語氣誠懇,神情謙遜,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虛偽。
孫禮部官員看著鄭逸,他心想,這位王子雖然年輕,但卻懂得隱忍和退讓,的確有些過人之處。
就在這時,議事廳外,一道目光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那目光帶著一絲關切,一絲擔憂,一絲不為人知的複雜情緒。
她嘴角微微動了動,仿佛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口,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廳內發生的一切,手中握著一把紙扇,在掌心輕輕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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