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的這句話簡直是踩到了崔瑤瑤的痛腳,她下意識的想反駁,卻發現自己除了崔家大小姐的身份之外,竟然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
崔籬,你怎麼不去死!
強烈的嫉恨心使得崔瑤瑤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滿嘴銀牙咬得嘎吱作響。
她那冰冷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被捆的死豬一般的崔銀城,此刻在她眼裡,崔銀城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個想要跟父親告密,進而逼得父親剝奪她崔家大小姐身份的仇人!
再聯想到崔銀城對自己不冷不熱,卻熱衷於舔崔籬的臭腳,嫉火焚身的崔瑤瑤心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她伸出食指輕輕地挑弄著眼前那根血糊糊的捆屍繩,歪頭看著陳大師,不疾不徐地說道:
“陳大師……”
“啪!”陳大師重重地打掉她的手,語氣陰沉道:“彆亂摸!”
崔瑤瑤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被打斷,隻好訕訕地收回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小鬼是你給我的,若是這事被父親知道了,恐怕你也落不著好吧?”
“所以!”她猛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眉鋒斜向崔銀城,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殺氣騰騰:
“你應該有辦法,在不傷他性命的前提下,讓他再也無法開口吧?”
陳大師詫異地看著她。
他原本隻是想警告崔瑤瑤,省得她婦人之仁,壞了自己的好事,畢竟崔瑤瑤這顆棋子還沒發揮作用呢,若是就這麼簡單被拔掉了,那還玩個屁!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崔瑤瑤竟然如此冷血,主動提出要廢了自己的親弟弟!
“陳大師?”見陳大師沒有動作,崔瑤瑤推了推他的肩膀,再次搬出崔元華給他施壓。
“父親就在樓上,如果崔銀城喊上一聲,我們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陳大師默默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搞的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再說了,你父親早就跟我撕破臉了!你拿他來壓我,壓個嘚啊!陳大師按下內心強烈想開口的衝動,瘋狂在心裡呐喊。
他不動聲色地推開崔瑤瑤的手,又在肩頭的位置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不屑地回道:
“他要能喊早就喊了,這捆屍繩浸泡了秘製藥水,通過皮膚滲透進毛細血管,隻消短短幾十秒,被捆住的人就跟行屍走肉並無二致。”
“嘶!”
崔瑤瑤驚呼出聲,急忙豎起食指,細細查看有沒有中毒,好在上麵並沒有想象中的黑色印子,僅僅在指腹的位置有輕微的麻痹感。
陳大師懶得搭理她。
他走上前去,看著雙目迷茫的崔銀城,站在原地沉吟幾分,又從懷裡摸出一小瓶紅色的液體,上下晃動感受了一下劑量,這才滿意地拔掉木塞,捏住崔銀城的下巴,一股腦地全部灌進他的喉嚨。
“吃了這個就有用了?”
他的衣袖被人輕輕扯動,崔瑤瑤化身好奇寶寶,站在他的身後如影隨形。
陳大師的眉心跳了跳,他用力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收起纏繞在崔銀城身上的捆屍繩,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厭女!厭女!厭女啊!
確切的說,他厭的是活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