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屍兄赤果果的崇拜眼神,金毛獅王心裡很是受用。
他剛在崔籬這個女人那裡吃了癟,被她耍的團團轉卻無可奈何,正好需要彆人的肯定來慰藉他那受傷的心靈。
金毛獅王衝著屍兄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擺了擺手,倒也不介意勉勵這個路人甲幾句。
“大佬稱不上,都是弟兄們賞臉!
倒是兄弟瞅著眼生的很呐!”
金毛獅王斜眼痞笑,耍帥似的撩了撩自己的一頭秀發,手掌伸到額前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的頭皮早就被崔籬那個女魔頭給當成草皮給鏟了個精光!
為了掩飾尷尬,他急忙摸了摸鼻子,隨後大腿一撩,毫無形象的坐在堆砌在牆邊的發電機上,兩腿豪放的叉開,手指頭有節奏的敲了敲發電機的金屬外殼:
“這些發電機…
噢看來兄弟是發電組的啊……
嘖嘖嘖上什麼破班,以後有機會的話,跟哥哥一起坐牢哈!
還有哇……巴拉巴拉巴拉……”
金毛獅王拍著大腿說得口沫四濺,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瞥一眼側後方——女魔頭所在的位置,希望能通過自己的英勇事跡挽回點僵屍老大的自尊。
屍兄哪裡知道金毛獅王這一切都是說給崔籬聽的,還以為自己真入了大佬的眼,忙做認真聽講狀,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聽漏。
畢竟……堂堂獄霸能對發電站擰螺絲的員工作出如此回應,對屍兄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然而屍兄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他麵色古怪的抬頭瞅了金毛獅王一眼。
這人說話怎麼都不帶停的?
搞的他幾次想插話都找不到機會!
“唔,唔,唔,大佬說的對……”
屍兄數次張嘴卻被打斷,隻好低著頭,耐著性子做個忠實的聽眾,聽到最後已經麵容麻木,甚至當著金毛獅王的麵從耳朵裡掏出了一團團散發著惡臭的黑繭。
好不容易找了個金毛獅王說話的空隙回了一句,剛抬起頭,卻發現崔籬那幫人正被僵屍電工簇擁著離開甬道,眼看著都快走沒影了,忙火急火燎的撈起一個燈泡跟了上去。
“哎?!”
金毛獅王還沒說過癮呢,條件反射的伸出手臂想去扯他的衣擺,卻隻抓到了一拳頭的空氣。
他驚愕的目光順著屍兄的背影望去,這才驚覺崔籬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顧自的出發了!
“你你你……”
金毛獅王登時氣得哇哇亂叫,屁股底下墊著的發電機也被他抓起來捏爆了一台來泄憤。
發電機的零件‘咻咻咻’地迸射出去,好巧不巧,有幾顆螺絲插進了屍妹的臉頰兩側,深深地嵌了進去,隻在皮膚外層留下一個短小的螺帽。
“啊——!!!”
同樣耳朵飽受摧殘的屍妹驀然吃痛,雙手緊緊地捂著臉痛呼出聲,她發出的高分貝通過甬道遠遠的震蕩了出去,瞬間就有幾個走在後頭的倒黴蛋耳膜被震出了血。
“草!哪來的尖叫雞!”
金毛獅王怒吼一聲,他正是心頭窩火的時候,任誰發現自己辛苦表演了那麼久,結果人家根本沒有看,反而提前離場,換誰都會生氣的好不好?!
屍妹猛地從金毛獅王那吃人的目光中回過神來,後背陣陣發涼。
儘管她立馬就捂住了嘴巴,卻終究還是惹來了那尊殺神的注意。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金毛獅王麵色陰鬱的轉過身來,衣服褶皺上掛著的碎肉沫嘩啦啦掉了一地,他卻視若無睹,一步一步踩著它們碾碎了過去,朝著被嚇破膽的屍妹陰惻惻道:
“你尖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