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食屍鼠門牙崩碎時發出的清脆‘吧嗒’聲,淨空大腦的cpu重啟成功,尖叫一聲掐住兩隻碩鼠的脖子,掄圓了臂膀用力甩了出去。
砰砰!
接連兩聲重物墜地聲在眾人的前方響起,在燈泡的照射下,地上的兩攤肉球身形隱約可見。
岔道旁,兩隻食屍鼠扶著被摔得頭暈眼花的腦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料還沒站穩,身體便不聽使喚的往前踉蹌著邁了幾步,活像兩個喝醉了酒的酒鬼。
吱吱吱!好暈啊~)
其中一隻食屍鼠東倒西歪的走著,腳丫子無意中踩在了甬道中間的某塊石磚上,石磚微微往下一沉,嚇得它尾巴直立,酒直接醒了一半。
吱吱?走哇?乾啥呢?)
跟在它後頭的那隻食屍鼠卻沒有注意到同伴的異樣,反而嫌它擋住了自己逃跑的路,雙眼迷迷瞪瞪的撞了過去,試圖把它撞開。
吱吱吱!你不要過來啊!)
前麵那隻食屍鼠這下酒醒了個徹底,它驚慌失措地往左邊一閃,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啪嗒!
隨著兩隻碩鼠的體重相加在一起,它們腳下的那塊石磚徹底下陷了一半,機關被觸動,數以百計的利箭從甬道兩側的牆壁射出,眨眼之間便把食屍鼠射成了兩隻血刺蝟。
眾人皆是腳底發麻。
如果不是這兩隻食屍鼠趟雷,如今被射成刺蝟的豈不是自己?
金老頭寒眸暗沉,霍然轉身抬手鎖住黑衣人阿四的喉頭,身形下壓把他抵在牆根,厲聲質問:
“你帶的什麼路?居然想把我們往死路上引!”
阿四被他捏住喉頭無法呼吸,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通紅起來,隻一個勁的搖頭,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淨空看不下去,主動上前把兩人分開,輕拍著阿四的後脖頸給他順氣,打起了圓場:
“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如果查出這小子真的包藏禍心,你再收拾不遲。”
“咳咳咳!”
阿四扶著牆,手指輕輕按摩著喉頭,緩解喉嚨的癢感,聞言抬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淨空。
不料對方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隨後從他的後衣領內側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硬物,跟他身上的衣服顏色一致。
要不是淨空無意中伸手摸到,就算兩人挨得極近,那也是幾乎無法被發現的。
“咦?我衣服上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東西?”
阿四疑惑地問道,一邊把手伸了過去。
而淨空此時也認出了手上的小硬物是什麼東西。
他的臉色倏得一變,手臂猛地往後一揚,避開了阿四伸過來的手,隨後旋身與他拉開了距離,警惕地看著阿四。
“老金,小友,這小子身上竟然藏有竊聽器!”
此話一出,金老頭和阿四的瞳孔驟然放大,後者的臉上除了震驚外,還多了一絲驚慌和無措。
“臭小子你竟敢潛伏在我們身邊做臥底!”
金老頭拔劍一聲怒吼,阿四嚇得連連擺手,腳步不停地往後退,不料隻退了兩步,後背便抵到一個冰冷的硬物。
他哆哆嗦嗦地扭頭一看,隻見老僵屍正站在他的身後,齜著大尖牙鬼氣森森的瞪著自己,活像個青麵獠牙的夜叉。
在老僵屍的身後,還有十幾個僵屍電工,張牙舞爪的呈月芽狀把他包圍,讓阿四這個新兵蛋子恨不得原地逝世。
比起這幫麵目猙獰的僵屍,拿著銅錢劍的金老頭似乎還是比較好說話。
阿四咽了咽口水,果斷做了一個不要臉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