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這幾日忙得不可開交。白天要在廠裡上班,晚上還得抽出時間,把老房子那邊的物件搬到新租的房子裡。每天都要忙活到晚上10點多,累得他一沾枕頭就能倒頭呼呼大睡。好在經過幾天的辛苦奔波,終於在昨天晚上把所有東西都搬完了。
付誠的動作也是迅速,說過兩天還真就兩天,送來了一大批電器,連電腦都送來了三台。張強滿心疑惑,不明白為啥要送三台電腦過來。可當看到付誠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來這邊住的時候,張強和王胖子兩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房東老板,您這是啥意思啊?您不會打算跟我們一起住吧!”王胖子一臉疑惑,難以置信地看著付誠。
“哈哈,恭喜你答對了,王胖子。”付誠一臉得意,看著王胖子那副吃癟的表情,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收著我的房租,還要跟我們擠在一起住。當我們是冤大頭啊。”胖子一臉憤憤不平,怒瞪著付誠。
“是啊,房東老板。這房子也就三間,還有一間小得可憐。您打算怎麼住啊?”張強倒是不太在意付誠住進來,他覺得人多反而熱鬨些。
“房租呢,我就給你們免了。水電咱們平攤。所以呢,主臥就歸我啦。那兩個房間呢,你們自己商量著誰住。還有啊,以後彆叫我房東了,叫我阿誠就行。”付誠一臉傲嬌地說道。
“阿誠。”張強和王胖子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唉。”付誠一臉欣慰地看著兩人。
兩人看著付誠這副模樣,也是一陣無奈,心裡想著:誰叫您啦!
最後三人商討的結果是,主臥給付誠住,次臥胖子已經住下了就不搬了,張強自己住了那間客房。不過張強水電可以少交一點,其實房間大小他倒真無所謂,自己的東西本就不多。這幾天搬的主要是老房子那邊自己購置的一些電器,要不然也不至於搬這麼多天。其實那小房間也不算太小,他一個單身漢怎麼著都能住得下。
張強決定今天晚上去探望一下老劉,王胖子說什麼都要跟著去,張強也是頗為無奈。
兩人先是去了超市,買了些營養品,又挑了點水果,這才來到了工業園中心醫院。張強早就向老陳打聽好了老劉住的病房,所以兩人直接就去了住院部,朝著老劉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有四張床,其他床上都空著,沒有病人。在最裡麵靠窗的那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張強再次確認了一下病房號,確定就是這裡,便和王胖子走了進去。來到病床前,發現老劉並沒有在睡覺,而是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發呆,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
“老劉,您最近感覺好點沒有?”胖子一看到老劉,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劉聽到聲音,木然地轉過頭,看向王胖子。
“你們是?”老劉一臉迷惑地看著兩人。
張強與王胖子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老劉,您不記得我啦?我是張強呀,我可算是您半個徒弟呢,您不可能不記得我吧?”張強看到老劉毫無反應,急切地問道。
然而,老劉依舊是那副疑惑的表情,眉頭緊緊地鎖著。
就在這時,一個婦女走進了病房。
“哎呀,小強啊,你來看老劉了。”張翠芬看到張強在老劉的床前,開心地走了過來。
“嫂子,老劉這是怎麼回事啊?”張強看到張翠芬,連忙詢問道。
“哎呀,也不知道老劉中了什麼邪。醒來之後誰都不認識了,連我都不記得了。在醫院做了各種檢查,也沒發現任何問題,腦部也沒有淤血。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孩子還在上大學,老劉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張翠芬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嫂子,老劉之前還有彆的狀況嗎?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吧?”王胖子看著張翠芬痛苦的表情,緩緩地問道。
“你說有吧,也有。說沒有吧,也沒有。”張翠芬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嫂子,這是啥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王胖子急得抓耳撓腮。
“是呀,嫂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您就先和我們說說,我們幫您一起分析分析。”張強也急切地說道。
“那就要從老劉釣魚釣到一個罐子說起……”張翠芬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陷入回憶。
原來老劉是一個癡迷釣魚的人,每次休息都要去釣魚。一個月前的一天,老劉上白班,下班後突然來了興致,想去夜釣。張翠芬怎麼勸都勸不住,老劉執意要去,張翠芬實在擰不過他,也就不再管了。老劉那天晚上夜釣,釣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那一晚上,一條魚都沒釣到,他帶出去的桶裡就隻有一個黑乎乎的罐子。一開始,張翠芬還以為是個什麼寶貝,就替老劉好好收著。但是老劉回來之後,就再也沒問過這個罐子。張翠芬覺得很奇怪,過了兩天,吃飯的時候,張翠芬就問老劉:“你帶回來那個罐子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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