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鸞來如同一隻驚弓之鳥,在這座城市的角落裡東躲西藏。過去的三天,對他而言,猶如置身於噩夢之中。這三天裡,他心中無數次湧起去找姐姐的念頭,仿佛姐姐是他在這茫茫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每一次,當他鼓足勇氣來到虎王ktv時,卻總能看見門口站著猴哥的小弟。那些人凶神惡煞,目光犀利,顯然是專門派在這裡蹲守他的。隻要他一露麵,毫無疑問,就會被他們像拎小雞一樣抓到賭場去,等待他的將是無法想象的恐怖後果。
無奈之下,他隻好繼續東躲西藏,在城市的陰影中穿梭,躲避著猴哥那些無處不在的手下。他曾多次嘗試打電話聯係自己的姐姐,然而,命運似乎在故意捉弄他,每次都很不湊巧,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此刻的他,蜷縮在一個陰暗潮濕的橋洞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饑餓和疲憊如影隨形,讓他渾身乏力,仿佛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他眼神空洞地看著旁邊緩緩流淌的河水,那波光粼粼的水麵讓他想起了自己家鄉的那一條河。
在家鄉的河邊,有父母溫暖的笑容,有兒時歡樂的嬉戲。那些曾經美好的畫麵,如今卻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想起疼愛他的父母,眼眶不自覺地濕潤起來,淚水順著他臟兮兮的臉頰滑落,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
他十分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和彆人打架,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跑到這裡來。如果不是來到這個陌生又充滿誘惑與危險的地方,自己又怎麼會掉進賭博的陷阱,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下場。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錯誤的選擇,那些放縱的瞬間,如同一部不斷播放的悲劇電影,在他的腦海中循環往複。身心俱疲的他,在這無儘的懊悔與疲憊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突然間,他好像聽見了一些細碎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胡鸞來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橋洞外。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幾個黑影正在迅速地向這裡靠近。那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帶著一股逼人的壓迫感。
他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恐懼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胡鸞來馬上爬起身,不顧一切地向著另一個方向拚命狂奔。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被他們抓住!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找到了他,一旦被抓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幾個人看見胡鸞來要跑,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一邊奔跑一邊大喊。“小子你彆跑,我們已經看到你了,你跑不掉的。”他們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胡鸞來一點也不敢停下,他大口喘著粗氣,雙腿拚命地交替擺動。可是由於兩天沒有吃東西,身體極度虛弱,體力越來越不行。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像是在泥潭中掙紮。慢慢地,他的腳就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得無法抬起。
就在這時,地麵一個小小的凸起就把他絆倒。他像一個滾落的葫蘆一般,向前翻滾了好幾圈。就是這小小的失誤,就讓後麵緊追不舍的幾人迅速追了上來。
追上來的人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那一腳力道極大。“媽的。你跑啊,你再跑啊。把老子累夠嗆。來人,把他給我綁了帶回去。”
胡鸞來被這一腳踹得肚子疼的如同刀絞一般,他痛苦地蜷縮著身體,臉色慘白,冷汗如雨般落下。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看到一個人上來用繩子把自己綁得結結實實。他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對方擺布。
隨後,他被像扔貨物一樣扔上了一輛摩托車。摩托車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開得飛快。風在他耳邊呼嘯,他的心卻沉入了穀底。
沒過多久,摩托車停在了賭場前。他被粗魯地拖下車,再次像垃圾一樣被扔在了小房間的地上。胡鸞來艱難地抬起頭,隻見春哥和他的兩個手下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那笑容在他眼中如同惡魔的獰笑,讓他感到絕望和無助。
春哥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從桌子上拔起那把寒光閃閃的尖刀。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踱步來到了胡鸞來的麵前。用刀尖輕輕地貼在了胡鸞來的臉上,那冰冷的觸感讓胡鸞來忍不住顫抖起來。“小子,挺能跑的嘛。讓我找了幾天。你知不知道就你跑這三天,利息可是不停地滾,你已經連本帶利欠我15萬了。想想怎麼還吧。”春哥一邊說著,一邊用刀在胡鸞來的臉上拍了拍,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充滿了威脅。
“春哥,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籌到錢。”胡鸞來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聲音顫抖著,拚命地求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一點時間?你是想跑得更遠吧?來人,去給他鬆鬆筋骨。讓他長點記性。”春哥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對著門外的人招了招手,眼神中透著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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