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懷抱著自己已經死去多時的弟弟,目光呆滯地看著那慘白的臉。儘管自己的弟弟平日裡是那麼的混蛋,惹出了無數的麻煩,讓她操碎了心,可那畢竟也是她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啊。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自己弟弟如此年輕就失去了生命,這殘酷的現實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頭。
那無儘的悲傷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大腦。慢慢地,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痛苦的失去的記憶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那是一個昏暗的ktv包廂,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在包廂內激烈地回蕩著。一道道五彩的燈光閃爍不定,將包廂的地麵和牆上照得光怪陸離。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一臉戲謔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孩。
他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到女孩的身邊。輕輕的摸著女孩頭頂的秀發,動作看似溫柔,卻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然後慢慢蹲下身子,在女孩的耳邊輕聲說道:“麗麗。今天隻要你能讓我高興。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說完,伸出一隻手,粗暴地抓住麗麗的後脖頸,將她提了起來,來到了真皮沙發旁,用力一推,讓她坐下。接著,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將麵前的杯子倒滿。“來,給我喝一杯。”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秦少。”麗麗怯懦地拿起酒杯,雙手顫抖著,慢慢地將酒杯放在嘴邊。
秦少眯著眼,看著麗麗喝酒的樣子,臉上馬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他猛地伸手摁住了酒杯的底部,用力向著她的嘴中灌去。“慢慢喝有什麼意思?這樣喝才夠勁嘛。哈哈哈哈哈。來,再喝一杯。”說完,就將剛剛喝完的杯子重新倒滿。
麗麗被剛剛的一杯酒灌得滿臉都是,甚至有很多酒從自己的鼻孔中灌入,嗆得她無法呼吸,不住地咳嗽起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秦少看著不停咳嗽的麗麗,眉頭一皺,瞬間變得凶狠無比。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讓她的頭昂了起來。端起桌上的酒,再次猛地向她的嘴裡灌去。就這樣,一杯又一杯,毫不留情地向著麗麗的口中灌著。因為酒精和缺氧的作用,麗麗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已經開始癱軟,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之上,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猛的撞開,發出一聲巨響。胡鸞來衝了進來,眼前不堪入目的場景讓他瞬間憤怒到了極點,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不顧一切地飛撲過去,將秦少撲倒在地,開始毫無章法地進行攻擊。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保護姐姐。
秦少一開始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嚇到,沒有進行有效的反擊。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發現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孩。他怒哼一聲,一隻手用力一揮,就把男孩從自己身上趕了下去。秦少爬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他看到了滾在一邊的胡鸞來,大步走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起來。“狗東西。打擾大爺的雅興。”說完,揮手一拳就打在了胡鸞來的肚子上。那巨大的力量讓胡鸞來的身體瞬間蜷縮起來,秦少隨手一甩,就把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胡鸞來肚子被打了一拳,又被用力摔在地上,隻覺得頭腦昏沉,全身疼痛,仿佛骨頭都要散架了。但他還是奮力地抬起頭,看向沙發上的姐姐,口中含糊不清地一遍一遍喊著:“姐姐。姐姐。……”每一聲呼喊都充滿了無助和痛苦。
秦少看他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反抗了,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他轉頭看了一眼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麗麗,臉上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仿佛她隻是一件用過即棄的物品。然後,他抬腿就準備離開這裡。
胡鸞來看到秦少要走,忍著肚子的劇痛,憑借著一股頑強的意誌,拚命爬過去抱住他的一條腿。張開嘴巴就向著秦少的小腿咬去。
“啊。狗東西。”秦少被胡鸞來咬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十分憤怒。他舉起拳頭,瘋狂地向著胡鸞來的身上打去。
“啊。啊。”胡鸞來被打得慘叫連連,但他的雙手依舊緊緊抱住秦少的腿,死也不肯鬆開。
就在秦少瘋狂虐打胡鸞來的時候,原本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仿佛失去生機的麗麗,猛地睜開了眼睛。那原本緊閉的眼角,慢慢地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在閃爍的燈光下,如同珍珠般閃爍著悲傷與憤怒的光芒。她那原本無力下垂的雙手,突然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一個關節一個關節地逐漸變得僵直,隨後以一種怪異而扭曲的姿勢彎曲著。與此同時,她的雙腳也開始了同樣詭異的變化。
當這一切變化停止之後,麗麗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從沙發上滑落了下來。那重重的摔地聲在這嘈雜的包廂中顯得格外突兀,成功引起了秦少的注意。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手中被打得如同爛泥一般的胡鸞來,滿臉疑惑地看向沙發那邊。隻見原本應該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不見了蹤影,這讓他心中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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