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大樓,張岩隨即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址後,神情焦急地望著窗外。
出租車停在一處老居民樓前。
張岩付了車費,匆匆走進樓內。
他來到三樓,敲響了其中一扇房門。
“咚咚咚!”
片刻後,房門打開一條縫,一個精瘦的男子探出頭來。
此人正是影子,他眼窩深陷,臉色蠟黃,頭發亂糟糟的,一副落魄的模樣。
張岩閃身進入房間,迅速關上了門。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以後還怎麼用你!”
張岩壓低聲音,話語中滿是憤怒。
他來回踱步,焦躁地搓著手。
影子一言不發,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張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用力地甩到影子麵前的桌子上。
影子拿起信封,打開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幾疊嶄新的鈔票和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他點了點頭,將信封收好,又抬起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張岩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張總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這次要是再搞砸了,誰也保不了你!”
他加重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明白。”
影子低聲回應。
“還有。”
張岩頓了頓,壓低聲音。
“你做完這件事情,去紙條上的地址躲一段時間。”
影子再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張岩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
他轉身下樓,重新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留下影子一人在昏暗的房間裡。
影子將桌上的信封緊緊攥在手裡,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轉身走到桌邊,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舊旅行袋。
影子把信封裡的錢和紙條放進旅行袋,又從衣櫃裡拿了幾件簡單的衣物塞進去。
他拉上旅行袋拉鏈,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停留在牆角一個老舊的保險箱上。
他走到保險箱前,熟練地輸入密碼,沉重的金屬門緩緩開啟。
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噠”聲。
從保險箱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
他打開木盒,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溫潤的玉佩。
影子拿起玉佩,他將玉佩戴在脖子上,然後背起旅行袋,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多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