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你才長得醜。”沈以雲把頭上的鴨舌帽抬起來，眼神不善地盯著那小孩，“你媽生你的時候沒教過你文明發言嗎？”
對麵小孩沒想到，會被罵回來。
耳根微紅，又立刻理直氣壯起來，“不是說缺點的大冒險嗎？缺點還不讓人說？”
莫白芯的眼睛一瞬間泛起水光，一滴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她不是逃出來了嗎？為什麼還要被這樣辱罵？
似乎察覺到身邊的人情緒不對勁，沈以雲將頭上的鴨舌帽，蓋在莫白芯腦袋上，往下壓了壓，遮住她落下的眼淚。
“眼睛抹了開塞露嗎？瞎的看不見？說彆人長相是缺點，我看你腦子裡塞了s……”
“沈老師！冷靜！”貝莉被導演安排，跟著沈以雲這隊，彆讓她們出什麼亂子。
她大喊想製止住沈以雲罵人的話，聲音已經收進直播裡。
【直播出現不文明用語，本次違規處罰：停播五分鐘】
【？？？】
【我靠！我直播黑屏了！】
【不是那裡罵人呢，煞筆平台，把我大小姐的畫麵還給我，大小姐明明是正義發言】
【有的小孩說話是真的很惡心很劍！】
【真是有病，上來就抨擊彆人長相，我看前麵的小孩也沒這樣啊】
【壞胚子，有的小孩就是很壞】
【大小姐嘿嘿，好帥……】
【小白好像被罵哭了……她沒事吧】
有事。
莫白芯已經在原地愣住，她任由帽子蓋在她的頭上，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往下落。
好似聽不清周遭的聲音。
“你真醜……”
“長得真惡心……”
“難怪你媽把你丟到孤兒院，看你太醜犯惡心。”
被人踢，被人打，回憶和現實讓她有一絲分不清。
貝莉見場麵很焦灼，想去調停一下，可直播間突然又被封，她不去處理等到導演怪罪下來，她也得遭殃。
沈老師罵人的話，一串接著一串。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小孩，感覺說不過，準備撤退離開。
“站住。”沈以雲從拖動椅子，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攔住要離開的人。
聲音不容拒絕，“道歉。”
孩子見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倔脾氣上身，“都說了是大冒險，我沒說錯，不道歉。”
莫白芯睫毛微顫，曾經聽過的話，再次響起，“我又沒說錯，我跟她道什麼歉？她自己愛哭還怪彆人？院長你問問彆的小孩我欺負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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