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澤小一郎合夥做生意的毛子牙醫,同這個年頭很多在東大討生活的毛子一樣。
都是因為他們自己國內,曾經發生了10月那一檔子事。
在自己國內混不下去了,才流落到了東大。
這一類毛子,東大的居民一般稱為白毛子。
相對的,建立新國家,趕走了白毛子的毛子。
則被稱為紅毛子。
毛子牙醫就是個白毛子,多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結識了不少申城外國商行的商人,能從他們那裡每月搞到一定數量的磺胺。
大澤小一郎為毛子牙醫提供保護,不讓主管查抄走私、違禁品的憲兵隊稽查科來找毛子牙醫的麻煩。
賣磺胺和其他違禁品賺了錢,大澤小一郎和毛子牙醫就按照約定的比例分錢。
這兩人,隻能說是合夥做些小生意。
和那些動輒上萬的大佬沒得比。
而楊菲是一個從外國學成歸來的女醫生,自己在洋人租界,毛子牙醫的對門開了一間診所。
大概是因為,都是醫生的緣故。
就和毛子牙醫認識了。
也從毛子牙醫那邊,買過一些正常渠道不好搞的違禁藥品。
成了毛子牙醫的其中一個客戶。
今天下午的時候,楊菲忽然拿出一大筆錢,找毛子牙醫買了一百瓶磺胺。
而大澤小一郎,早就垂涎楊菲的美色,就約她到金玫瑰歌舞廳吃個飯。
同樣的事,之前也有幾回。
估計是楊菲不好駁了大澤小一郎的麵子,就答應下來,虛與委蛇。
但沒想到。
大澤小一郎這一回動真格了,倒不是貪楊菲手上的一百瓶磺胺。
而是之前就被婉拒。
次數多了。
這回不裝文明人了。
攤牌了。
俺是鬼子,就應該為所欲為!
花姑娘滴,拒絕我滴不能!
思路是對的。
就是點子背。
遇到了蔣雲飛,把自己寄了。
蔣雲飛駕馭大澤小一郎的屍體後,特高課三個特務,針對他的危險感覺也立即消失。
楊菲離開不到一分鐘。
巷子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是有人進入了巷子。
蔣雲飛一笑。
看來是那三個特高課特務,忍不住,要進來看看情況了。
蔣雲飛眼珠一轉。
立即靠著牆坐下。
……
“班長,楊菲出來了。但是,大澤和後來進去的那個男人還沒有出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查看查看大澤的情況?”
特高課行動班特工衝田幸二請示道。
河野邦男想了想,道:“衝田,你和西原去巷子裡看看大澤那家夥怎麼了?
至於那個男人,如果大澤沒事,可暫時不予理會,暗中監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