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照耀在垃圾堆上。
“呸呸呸!”
隨著垃圾堆由內而外的翻滾,一個戴著鴨舌帽,做男裝打扮的女人,帶著一身垃圾味爬了出來,正是遁出憲兵隊駐地的三島惠子。
此刻,一手策劃炸死張大帥,籌建偽滿等一係列陰謀的男裝女魔頭,一身的狼狽,隻想離開垃圾堆後隨便尋個旅店洗個熱水澡,去掉一身的垃圾味。
除了一把防身用的手槍,三島惠子身上還帶了很多錢,足夠她躲起來衣食無憂生活好幾年的錢。
滿腦子想著洗澡的三島惠子,突然被幾個幫會打扮的漢子給攔下了。
沒給她掏出手槍的機會,一把斧頭就架在了三島惠子的脖子上……
等三島惠子安全的時候,她身上的錢還有手槍,都被幫會漢子們給搶走了。
身無分文的三島惠子,欲哭無淚。
如今,她有兩個選擇。
返回憲兵隊求援,或者繼續原本藏身申城的謀劃。
絕對不敢以任何方式低估阿薩辛厲害的三島惠子,咬了咬牙,沒有吃憲兵隊的回頭草,散發著一股垃圾味的身影飛快消失在了夜色下的申城……
“讓你多活三天,不是讓你享受的,哼哼哼!”
陰影中,一個頭戴圓頂禮帽,西裝筆挺,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嘲諷的看著三島惠子,在他的背後,站著四個拿斧頭搶劫了三島惠子的幫會大漢。
當三島惠子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的時候,他才邁步朝著三島惠子離去的方向走去。
而那四個幫會漢子,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他的身後消失了。
在申城鬼子漢奸的不安惶恐,居民們的熱烈期盼中,阿薩辛放出的,漢奸金碧池還能活的最後一天到來。
申城,閘北的一處棚戶區。
這裡環境惡劣,汙水橫流,居住的人們也是申城最窮苦的人們。
一間四處漏風,簡直不能說是給人住的房屋。
一個渾身破衣爛衫的身影,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向了這間不是人住的房子。
正是三島惠子。
那晚偷摸離開憲兵隊駐地,被四個斧頭幫搶走全身財物後,三島惠子也隻能絕了先洗個熱水澡,再找個偏僻但條件好的房子苟一段日子的念頭,隻能和那些同樣身無分文最窮苦的人們一樣,在閘北找了一間原主人都死在家裡,已經臭了的破房子安頓下來。
喜歡男裝打扮的三島惠子,靠天賦吃飯,裝成男人去附近的碼頭當苦力扛大包,累死累活的活到了第三天。
對於她這樣打小養尊處優的漢奸,扛了三天大包的日子真是有生以來活得最慘的日子,三天的窮苦人生活,讓三島惠子的心態發生了一些改變。
她絕不同情窮苦的人們,隻是克服了恐懼,在心裡更加的痛恨讓她落到這般田地的阿薩辛。
“我堂堂的皇室血脈,含著金鑰匙出生,結果大金帝國亡了!去了小日子後遇到了三島浪速這個人渣,回來後又遇到了阿薩辛這個惡魔!老天,我做錯了啥,為什麼要這般折騰我?”
扛了三天大包,又苦又累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三島惠子,懷著滿腹的怨氣,站在了家門口。
沒有使用鑰匙的必要,因為住在閘北棚戶區的人們也沒有財物讓小賊們惦記。
進入房屋前,儘管已經恨不能立即回到房子內躺下休息,三島惠子的目光還是掃過門縫,見自己留在門縫裡的一根頭發絲還在,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放鬆的神情,推開虛掩的破門走了進去。
“等過了今日,戳破了阿薩辛的牛皮,我就回憲兵隊,我受不了了!”
三島惠子打定主意,回到憲兵隊後,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阿薩辛橫行的申城,回偽滿,不信回了偽滿,在強大的關東軍的護佑下,阿薩辛還能追來要她的命。
果然,比死更可怕的是窮……
可是當三島惠子走回屋內,適應了黑暗沒有燈火的,散發著黴臭味的空間。
她忽然又覺得,比起窮,還是死更可怕!
三島惠子滿臉恐懼的看著,屋內的一個坐在自己帶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獵人看獵物的目光,看著她的,戴圓頂禮帽,西裝筆挺,外穿長風衣的男人。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蔣雲飛看著已經開始渾身抖個不停地三島惠子笑道:“抱歉,用詞不當。就眼下的場合,應該是驚不驚嚇,意不意外?你說呢,金碧池?”
三島惠子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正要喊救命的時候。
蔣雲飛的右手,已經握著“鬼滅之錘”,抬手就朝著三島惠子露出的後腦勺甩過去。
“鬼滅之錘”劃過空氣,打著旋兒,正中三島惠子的後腦勺,立即給她開瓢,敲出了腦漿子。
在腦漿子敲出來的同時,三島惠子奔跑的身軀也往前一撲栽倒在了地上,後腦鑲嵌著“鬼滅之錘”,一雙腿不停地抽搐著……
蔣雲飛走了過來,從隨身空間放出一具屍體打著手電,他自己拿出間諜照相機,照例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拍下了三島惠子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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