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比幾十年後,坐著蒸汽火車想要前往華北,一路上需要不停的換站,還需要耗費很多天用來趕路。
家裡有阿潔罩著,蔣雲飛放心的很,也就不趕時間,到站下車。
然後,當地的日軍就倒了大黴,蔣雲飛到了晚上就得出去自由活動幾個小時,不搜集上百具櫻花牌肥皂的原材料,不把當地的軍火庫搬空,不把幾家鬼子的株式會社洗劫一空,他睡不著覺。
就這樣一路坐蒸汽火車,蔣雲飛進入了魯南的地界。
此時國軍發起的冬季攻勢,也到了強弩之末,但比起原本的時間線,雖然損失同樣巨大,但也給日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還奪回了不少戰略要地。
蔣雲飛一路乘坐蒸汽火車,時常遇到不少車廂裡滿滿當當全是缺胳膊斷腿,呻吟不斷的日軍傷兵的蒸汽火車,不斷從前線開往後方,可見即使頂住了國軍在正麵戰場發起的大反攻,鬼子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而隻要條件允許,蔣雲飛也會很不講武德的對靠站的蒸汽火車上,那些日軍傷兵下手,努力了幾天,又能兌換到四千張抽獎券了。
等回到申城,蔣雲飛帶上大黑貓增強運氣,又能開始抽獎了。
此刻,蔣雲飛坐在一輛蒸汽火車,靠窗的位置上,臉上露出即將有事發生的表情。
在他的對麵,坐了一個鬼子少尉,一副很是拘謹的樣子。
隻因為蔣雲飛偷偷給他看了那本封麵有著十六瓣八重表菊紋徽章的證件,那剛剛還很不可一世的鬼子少尉立即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褲襠裡。
“閣下……”
“不要聲張,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滴明白?”
“哈依!”
在蔣雲飛的周圍,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乘客。
他的目光,重點在幾個乘客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一個滿臉堆著獻媚笑容的男人,正在同對麵的鬼子軍曹吃著燒雞喝著燒酒,時不時說幾句奉承話,讓旁邊看到這一幕的老者搖頭歎息,低聲對身旁的同伴道:“這還是華人嗎?”
同伴搖搖頭,也歎息一聲,沒有說話,把目光放在報紙上,不去看讓他鬨心的場麵。
另一個座位上,同樣有當地百姓打扮的男人,正在起勁的給對麵的一個鬼子表演變雞蛋的魔術,把那個鬼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還有一個座位上,一個青年彈著琵琶唱著歌,對麵同樣有一個戴著屁簾軍帽的鬼子,下巴杵在手掌上,嘴裡叼著一根煙,聽得入了迷。
“快了。”
蔣雲飛嘀咕了一聲,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包哈德門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
對麵的鬼子少尉立即掏出火柴點燃,一臉恭敬的給蔣雲飛點煙。
這一幕,吸引了不少乘客的目光。
好幾道目光,都在吞雲吐霧的蔣雲飛身上重點停留了一下。
蔣雲飛的煙都還沒抽幾口,“砰”的一聲槍響,車廂裡的場麵隨之混亂。
原本討好鬼子,請鬼子吃燒雞喝燒酒的男人勃然變色,抄起還剩半瓶的燒酒照著對麵已經喝麻的鬼子當頭一瓶子,在瓶子碎裂的同時,也把那鬼子滿頭滿臉都是血的敲到了座位底下。
表演變雞蛋魔術的那人,也把雞蛋按進了鬼子的眼睛裡。
彈琵琶的青年,也同鬼子扭打在一起。
麵對車廂裡的異變,鬼子少尉著急忙慌的去掏自己彆在腰帶上的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手槍),還沒把槍掏出來,就被蔣雲飛掏出一把馬牌擼子,“砰”一槍給斃了。
有沒搞錯?我是要掏槍保護閣下,閣下怎麼掏槍把我斃了呢?
鬼子少尉恐怕見了天照大神,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蔣雲飛殺這個鬼子少尉,一方麵是因為他是鬼子,就問你該不該殺?
另一方麵是因為,鬼子少尉主動給蔣雲飛點煙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打票車的那夥人的注意。
免得誤會,蔣雲飛也得開槍斃了鬼子少尉自證清白。
蔣雲飛掏槍斃了鬼子少尉的舉動,讓解決了對麵的鬼子,正要來解決蔣雲飛的漢子愣住了。
沒有理會對方,蔣雲飛叼著煙,一甩長風衣,動作帥氣的如同小馬哥,“砰砰”兩槍斃了眼睛裡被按進雞蛋的鬼子,又開了幾槍斃了同彈琵琶青年扭打的鬼子。
這時車廂裡的其他鬼子,也都被解決,十來個漢子拿著駁殼槍湧進了車廂裡。
“諸位好漢,如何稱呼?”
蔣雲飛把馬牌擼子放進長風衣口袋裡,對明顯戴著鴨舌帽,領頭的漢子笑問道。
“好漢不敢當,我們是八爺領導的鐵路遊擊隊。”
漢子也把駁殼槍插在腰裡,這時有在車廂裡殺鬼子的人悄悄對漢子說了蔣雲飛的事。
他露出了想不明白的表情。
為什麼鬼子的一個少尉,會主動給蔣雲飛點煙?
還有,蔣雲飛為什麼要幫著他們殺鬼子?
想不明白,他問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你們可以叫我阿薩辛。”
蔣雲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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