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是一個潛伏在棗莊的地下黨,名叫老陳,在蔣雲飛帶著鐵路遊擊隊打進棗莊前,正在遵照上級命令,積極展開活動,意圖在棗莊的日軍司令部謀一份翻譯官的差事,打進敵人內部搜集情報。
正當他又是請客又是送禮,把司令部的那個水戶司令的關係給走通了,就要以翻譯官的身份打進敵人內部時。
日軍司令部被蔣雲飛一炮轟掉了,意味著老陳一個多月的努力化為泡影。
老陳不甘心打入敵人內部的計劃失敗,就找上了老洪,老洪又找上蔣雲飛,看看阿薩辛大俠有沒有辦法把地下黨的臥底打入日軍內部。
蔣雲飛滿口答應下來,對他而言小事一樁。
棗莊的日偽資產被搬空後,隊伍肯定是要撤離的,連隔壁的李雲龍打下平安縣城都守不下來,鐵路遊擊隊自然也守不住棗莊。
何況棗莊還是重要的交通樞紐。
四周全是日偽。
鐵路遊擊隊硬要守棗莊,那就是在找死。
在隊伍撤離後,日軍卷土重來,肯定是要在棗莊重建司令部。
以蔣雲飛的手段,要把老陳安插進去不費吹灰之力。
隊伍撤離棗莊一個多小時後,才有幾千日偽軍趕來增援水戶司令,但為時已晚,連給水戶那廝收屍都做不到。
日偽軍也不是有心拖延,而是周圍的機動兵力,都在蔣雲飛帶著鐵路遊擊隊向棗莊進軍的過程中,已經被基本打空了。
全部都是增援遭到攻擊的炮樓,坐著卡車沿著大道立即出發,然後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此刻都進了蔣雲飛的隨身空間,成了一張張抽獎券,一堆堆櫻花牌肥皂……
這幾千日偽軍,都已經是從離棗莊很遠的距離,好不容易才拚湊出來的,用最快速度趕來增援棗莊,但還是連鐵路遊擊隊的背影都沒看到。
“八嘎!”
帶隊的酒井少將看著空空蕩蕩,軍火庫裡一顆子彈都沒留下,縣城裡的弟國資產也被洗劫一空,就連一具玉碎的蝗軍勇士屍體都沒給他留下,氣得嚎叫一聲,抽出軍刀把空氣當成襲擊棗莊的敵人亂劈亂砍,以發泄心中的憋悶。
“閣下,這邊請。”
就在這時,一個鬼子中佐態度極為謙卑的,帶著兩男一女朝著酒井少將走來。
“納尼?”
酒井少將很是奇怪的看著,在兩男一女麵前,活脫脫就是一個狗腿子表現的鬼子中佐。
在酒井少將看來,這兩男一女都做著知納人打扮。
濃眉大眼的男人,頭戴圓頂禮帽,穿著筆挺西裝,打著領帶,外罩一件長風衣,朝著他走來神情倨傲。
女的眉清目秀,穿著絲綢的旗袍,開叉很高便於活動,修長的腿上穿著這年頭價格不菲的黑絲襪,看似姿態端莊卻隱隱有著目中無人。
倒是跟著他們的那個中年男人,才是酒井少將熟悉的知納人,一身衣衫,就連頭戴的禮帽都很舊了,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
對於蔣雲飛和奧田多喜子的做派,酒井少將心裡是非常不爽,但他隻是皺著眉頭打量走來的蔣雲飛和奧田多喜子,能當上鬼子少將的智商,不會讓他輕易得罪不知底細的人物。
鬼子中佐把蔣雲飛三人恭請到酒井少將跟前,立即跑到他耳旁小聲說了幾句,酒井少將的眼睛立即睜大,再把目光看向蔣雲飛和奧田多喜子時,心態已經改變,覺得他們就應該是這一副鼻孔朝天,誰都看不起的欠揍模樣。
他們不鼻孔朝天,還能是弟國蝗族嗎?
酒井少將隻是一個守備部隊的指揮官,平民出身,要不是入贅了弟國一個破落的小貴族,把自己的姓氏都改了,跟著老婆姓,他這樣平民出身的鬼子軍官能混上大佐就到頭了,想要混上少將,哪怕是三流的守備部隊的少將都沒資格。
所以哪怕他已經是少將了,從骨子裡也對那些出身高貴,但職位不如他的人畢恭畢敬,始終覺得自己矮貴人們一頭。
誰讓自己出身不好呢?
如今更是遇到蝗族,酒井少將在蔣雲飛麵前的表現,都隻能用低三下四來形容了,臉上除了巴結討好啥都沒了。
看到日軍一個少將,在蔣雲飛麵前都下賤成那副樣子,都把老陳看傻了。
“酒井閣下,陳桑良心大大滴好,要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庇護了我和多喜子,我們已經在反日武裝攻入棗莊後,就和棗莊裡的蝗軍勇士一樣統統死啦死啦地了。還請你多多關照他!對了,他之前正在謀求棗莊蝗軍司令部翻譯官的職務。”
蔣雲飛一臉笑容對酒井少將道。
雖然明知蔣雲飛隻是對他虛情假意,但能被這位出身泉水宮的蝗族稱為“閣下”,還是讓因為自己的平民出身,在貴人們跟前抬不起頭,心裡很自卑的酒井少將受寵若驚,立即立正一個用力鞠躬:“請您放心,我會好好安排這位陳桑。”
目光也投向態度謙卑的老陳,心裡暗道:“真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知納人,竟然救了這位尊貴的泉水宮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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