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充耳不聞,達到自己目的後乖乖摟著李雲芍脖子,順勢倚靠在她身上,後腦勺抵在她胸前。
李雲芍越往山上走,屬於秋的氣息就越濃重,陽光透過樹頂一層一層泛黃的葉子跳躍一地的斑駁。越來越狹窄的羊腸小道上,時不時出來些野兔麅子急急忙忙的閃過去。生人的氣味讓它們察覺到了危險。
李雲芍倒是沒有多做停留,終於在山窪窪處找到了符合心意的獵物——肥碩的野山羊群。
野山羊群蹄踩清溪,垂頭喝著自己的洗腳水。清澈的溪水潺潺,漂動的水流映出黃綠的天空,悠風掠過,黃葉換著姿態落入水中。
水中多出來的人影並沒有驚動羊群,仔細看去,原來是女人在小崽出聲之前,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烏溜溜的眼睛裡滿是不明所以。懷裡的小崽撅拱起來,李雲芍將他直接放在地上低聲道:“乖乖坐好,彆亂跑。”轉身朝著羊群快步襲去,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羊群徹底亂了起來,雜亂無章的四下逃竄。
李雲芍瞅準落單的羔羊,出手就是早已準備好的扁平棱角分明的石塊正中羊羔咽喉部位。一聲淒慘哀嚎後,小羊羔倒在溪邊光滑的大石塊上,蹄子抽搐幾下後,徹底不動了。
拖羊帶崽下山,小崽不停爭著身子向後看,“啊,啊,”似乎在問小羊為什麼不動了。
李雲芍現在顧不上回應他,因為一隻手拖拽著死羊羔,一隻手還承擔著一隻小崽的重量,胳膊的酸痛隻能勉強拖延,還要時不時停下來歇一歇。
下山的路越走越寬,李雲芍覺得終於能鬆口氣了,小崽也在漫長的顛簸中昏昏欲睡。
即將到達山腳的時候,草叢中傳來一聲短促嬌顫。
“哎呀,輕點兒,,,”女子嬌嗔中帶著明顯的喘氣,斷斷續續。
“輕點兒?輕點,你能舒服?”男人猥瑣的調笑隨之而來。
“你這,冤家,”女子顫著聲,語氣裡滿是欲拒還迎,柔柔媚媚問道:“你什麼時候來我家提親啊?俺可是把身子都給你了!”
“等著,你不是還有個未婚夫嗎?怎麼?就這麼稀罕俺?”男人說話間仿佛也不影響動作,悶哼聲夾雜著溢出的舒爽感回蕩在山間。
女子好像被嚇了一跳,巴掌聲響起,也沒了嬌嗲,“你要死啊!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嘶,你這女人爽了就翻臉無情!”男人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宋書生看不上你!”
女人急了,“你什麼意思!”嘴裡隱隱帶上哭腔,“是俺看不上他!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李大樹,你給俺滾!”
男人立馬投降語氣軟哄道:“花,彆生氣,都是俺的錯!俺這不是生氣嗎?彆氣了,要不然你打我倆下子消消氣?”
不一會兒,草叢裡又響起翻雲覆雨的聲音。
李雲芍眨眨眼,垂眸瞟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小崽,長舒口氣。趁著人家辦正事不注意的時候輕手輕腳放慢速度把山羊羔子拖下山,半路上回想起被戴高高綠帽的宋書生隻覺得有些耳熟,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山下的大元已經找到人如火如荼的開工了。其中一個漢子挺身無意朝山裡望一眼,指著遠處慢慢走近的人,轉頭問還在埋頭苦乾的大元:“大元,那是不是雲芍?”
大元抹抹臉上滴落的大顆汗珠子,抬眼,立馬跑過去迎她。後麵的漢子哈哈大笑,“大元真積極,比見他媳婦跑的還快!”
“你咋去山裡了?”大元迎過去才看見李雲芍身後拖拽的野山羊,驚奇繞到她身後,“乖乖,你從哪弄來的羊羔子?”
李雲芍白眼翻翻,“偷來的!”
“你這丫頭說話真不討人喜歡!”大元接過李雲芍手裡的羊羔子,兩個人並排走回去。
碰見正在建房子的工人,李雲芍招呼著;“今個中午,各位大哥跟大元哥回家吃飯。我春蘭嫂子親自下廚,我再去打些好酒,好好款待大家。”
漢子們一聽酒水,立馬像是渴蔫巴了的乾草即將要吸到雨珠般興奮起來,連忙應允起來,“好,好,,,”“雲芍客氣了,,,”
“雲芍這野山羊是你從山裡弄來的?”一個漢子視線放在大元手上,這羊連皮帶毛不得個十來斤?
“剛才去山裡轉轉,運氣好,撿著的。”李雲芍向上掂掂下滑的小崽,隨口解釋道。
“那你這運氣好呀!回來俺也去山裡轉轉。”漢子哈哈一笑,不再追問。
其他人:俺們看起來很傻嗎?
李雲芍手酸不已,在熟睡的小崽落地之前終於到了大元家。
“雲芍,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春蘭在廚房正準備中午要做的夥食,就聽見屋外“撲騰”重物落地的聲音,探頭一看,忍不住開口問道。
“山裡打來的,”李雲芍解釋一句,進屋把小崽放到床上,出來直接進了廚房,“嫂子,這些日子做飯這事就有勞你了。”
春蘭手拿菜刀正熟練的在砧板上砰砰砰,聽見這話立馬抬頭,放下菜刀,連連擺手,語氣軟弱,“沒事兒,沒事兒,彆客氣,彆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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