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做什麼?”
李雲芍顏色不善看著已經腫成豬頭的宋輕言。
“你還真是個潑婦。”宋輕言從頭看到尾,語氣驚奇中帶著不可思議,從來沒見過如此彪悍的女人。
“你頂著這副尊容招搖過市,很自豪?”李雲芍出言反諷。
宋輕言摸摸自己臉,倒抽一口涼氣,“俺是男人,又不像你們女人那麼在乎臉。”
李雲芍點頭,“哦,看著惡心。”
小崽朝宋輕言那邊探腦袋,五短的手指頭指著他道:“醜。”
遭到娘倆嫌棄的宋輕言,努力瞪大眼睛展現氣勢,可惜臉腫的太過厲害,絲毫看不出什麼聲勢來。
但也不影響他昂首挺胸從李雲芍娘倆身邊路過。
“等等。”
“怎麼?有事?”宋輕言驕矜瞥了一眼李雲芍。
“你怎麼知道錢進寶家有錢的?”李雲芍實在好奇。
“什麼?”宋輕言扭頭,現在的他剛還過賭債,心情頗好,自然願意多說兩句,“什麼錢進寶的錢,那是他賠給我的,就是我的銀子!”
“錢進寶家那麼窮,哪裡來的錢?”李雲芍又重複一遍。
“哦,自然是從他打跑的婆娘身上弄來的了。廢物疙瘩就知道打女人。”宋輕言說著滿臉的鄙視厭惡。
看得李雲芍一陣新奇,潑皮一樣的少年竟然也會看不起家暴男。
“具體說說?”
“錢進寶之前的媳婦被打跑了。與其說是打跑了,不如說是被錢進寶賣給了彆人。”
宋輕言撓撓頭,似乎覺得這話說的也不對,但也不糾結接著說:
“錢進寶的前媳婦經常被打,可能是打的多了,不知道怎麼跟賣貨的貨郎糾纏到一起去了。
應該是兩個人商量好要一起出逃,結果被去縣城回來的錢進寶撞個正著。錢進寶把貨郎打個半死,他前媳婦跪在地上求他。
後來是貨郎腦子活,把錢財都給了他。他才願意放過那兩個人。”
宋輕言歎氣,“不過,那貨郎倒是對他前媳婦真心,逃跑了也好,省得再過那種折磨人的日子。”
“你怎麼知道的?”李雲芍沒想到眼前這少年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看法。
“俺,俺當然看見了。”宋輕言撇撇嘴,神色不自在起來,又惡聲惡氣衝著李雲芍道:“你管呢!”
“嗬,回去上個藥吧。毀了容,以後可不好找媳婦。”李雲芍轉身抱崽回家,走之前還友情提醒。
“要你管!”宋輕言對著走遠的背影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