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還敢來送死?!”胡子男人譏諷一笑,看著發冠還未拆下的李雲芍揚聲嘲笑:“是沒男人了嗎?一個女人也敢出來應戰?!讓男人出來說話!”
“女人又如何,女人也能毫不費力將你砍下馬!”
“哈哈,聽見了麼?”胡子男人衝著身後的隊伍大笑,“荒唐!女人除了在床上有點兒用!還,”
李雲芍袖中匕首嗖劃破冷風,衝著胡子男人麵門而去。
匕首出鞘的瞬間,李雲芍雙腳重叩馬背,整個人沿著匕首飛過的痕跡長刀揮起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穿出去。
身後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寸步不離跟上。
待到胡子男人反應過來慌亂躲過匕首時,李雲芍的長刀已經來到麵前。身後的隊伍也衝向張家隊伍。
“你!”胡子男人大驚,吃力抬刀擋住李雲芍的攻勢。
“大話說的太早,看看到底是誰有來無回?!”李雲芍唇角勾起,眸中閃過冷笑。
阿木一刀一個,直接棄馬而戰,收割著愚蠢的討伐者。
孫開林打馬俯身躲過敵人的襲擊,眼尾掃過動作乾淨利落的阿木,心中一驚,平日裡低調的很,還以為空長一副腱子肉,沒想到是深藏不露!
“趙闞,咱倆比比,看看誰砍得腦袋多!”孫開林豪放嗬道:“龜孫們!破壞了我們的大好日子,準備好接受爺爺們的懲罰吧!”
趙闞應付著四麵八方砍來的兵器,根本沒有功夫理會孫開林的發瘋。
兩隻不同的隊伍混戰在一起,其中一點紅格外耀眼。
林遠玖微眯瞳眸,視線落在紅點上,嘖嘖感慨:“不愧是我的雲芍!一出手,天王老子來也得留下半條命!”
宋輕言眼含憂慮,目光釘在李雲芍身上,胸口提著的心臟突突到嗓子眼裡,眼神半刻也不敢離開,生怕一個不注意,李雲芍便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傷了。
很快以李雲芍為首的隊伍占據上風,說話的胡子男人已經被李雲芍手起刀落砍下雙臂。腥紅的血液噗嗤四濺,李雲芍白皙的麵容上點片血跡,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一手一長刀,見血又封喉,眼都不眨一下,任憑鮮血澆灌。
“宋輕言,你看如今局勢,咱們已經完全占了上風,為何他們還苦戰?”
高處的林遠玖將樓下的形勢看得一清二楚,側頭挑眉發問。
“張家的命令?”宋輕言推測,張家的防線已經潰散,仍在誓死抵禦。
“這群隻不過是先遣兵罷了,是來試試我們的戰力。若是無人歸還,他們年後再來時還會多加考慮。若是大獲全勝,張家也不費吹灰之力重新贏得名聲。張家那個老頭子還真是一如既往會惡心人!”
“如何處理?”宋輕言看著越戰越氣勢十足的己方隊伍,心中頓生憂慮,“此戰贏得輕鬆,他們會不會生出輕敵之心,畢竟驕兵必敗。”
“嗯,很有可能,畢竟這裡除了林家軍,其他人根本沒有真槍實戰乾過幾回,看來也不能在安居一隅了,不然成了井底之蛙,就白花我這麼長時間訓練他們了!”
最後一抹天色亮光泯滅,整個大地陷入一片黑暗沉寂。
張家隊伍全線潰散,胡子男人被殺,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乾脆丟了兵器投降,還有棄兵逃跑的。
殺紅了眼的士兵還想去追,被李雲芍嚴聲喝止。
“為什麼?把他們殺了以絕後患!”
“是啊,雲芍娘子,把他們放跑真是便宜了他們!”
孫開林也意猶未儘,虎目中殘存的殺意片息不止。隻是被林遠玖訓練出來的服從命令的指令讓他停下腳步。
“窮寇莫追,一群殘兵敗將有什麼好追的。”李雲芍淩厲掃過麵色漲紅的士兵,沸騰的血液不停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