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輕言?怎麼不敲門?雲芍應該在裡麵啊。”林遠玖嘴上說著,眼裡全是對男人的興致。
齊濟整理好情緒,手指硬塞到男人手裡十指相扣。
男人羞惱喊了聲,“齊濟!”
林遠玖輕嘖一聲,這小聲兒喊的,九成九害羞,聽得自己都控製不住嘴角上揚。
“趙兄?”錢進寶聽見門外的動靜開門就見三個人站在門口,“將軍,齊濟,你們怎麼和趙兄在一起?”
“進寶兄弟,”男人下意識將手向後背去,“我想見宋公子,不知他現在可有時間?”
“有啊,那群人還沒醒呢。小姐,不,雲芍娘子也在裡麵。”錢進寶說著側身將人迎進來。
偌大的城主府,進門便是一捆一捆粽子似的倒地不起的人物。
林遠玖一腳踢開擋在路上的“粽子”,揚聲笑道:“雲芍,都乾完了。”
李雲芍讓開位置,目光落在十指緊扣的兩隻大手上,宋輕言一愣轉而笑道:“昨夜裡多虧了趙兄帶人將城門打開,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順利進城,更不用說後麵的事情。”
“宋公子言重了,我也隻是儘自己力所能及之力。我聽說你們是林家的人?”男人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趕緊問道。
“是,這位就是林將軍。”宋輕言長臂一揮指向麵前的林遠玖。
男人不敢相信,頭發下蓋住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他?”
“怎麼?”林遠玖抬眸,圓眸微睜瞟瞟男人,“不像?”
“不,隻是沒想到如此年輕。”男人心中泛起嘀咕,當年林家出事,整個涼州都知道。如今除了林家逃出來的林老將軍和幼孫,哪個還能稱得上林將軍,如此想來麵前這人應該是林家現在的獨苗苗吧。
林遠玖挑眉,顯然男人的話說得十分入耳,“嗯。”
“你和齊濟有淵源?”
此話一出,身邊所有人耳朵都豎起來靜等下文。
“將軍,阿彌他臉皮薄,您就彆打聽了。”齊濟趕緊維護,順帶又和男人貼貼。
“嘖,多說女兒家外向,現在看來男人也一樣。護的還挺緊!”林遠玖打趣道,“正好,你本就是晉城人,以後就留在晉城看家吧。如今難纏頭子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瑣事就交給你辦。我再給你派個人協助你。”
齊濟大喜,躬身點頭稱是。
“好了,趕緊帶著你家那口子去洗洗,”林遠玖說完不由得感慨,“我可真是個會操心的人!”
其他人聽見這話,忍不住偷笑。
“雲芍,你到底下了多少藥?不會是被毒死了吧?”
林遠玖湊近地上躺著的阿泰木,手指放在人中處,“還有氣啊,怎麼還不醒?”
這話剛說罷,地上的人驟然睜開眼睛。阿泰木虎目閃過迷茫,麵前的人從來沒見過。漸漸地,無知覺的軀乾如同千萬計的小蟲子趴在骨頭上啃咬,雙手束縛在身後無法動彈。
仰臉看去,上一刻還在一起喝酒的夫婦和一群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站在一起。如此,阿泰木若是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是真的愚蠢。
藥效已過,地上接二連三聳動出動靜,蠕動著毛毛蟲一樣的彎曲身子抽搐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人擺起威風,“是誰?不要命了,竟然敢把我綁起來!”
“哈,”林遠玖一聲輕笑引得堂下眾人抬頭,“看來晉城不大點兒地方,天王老子還挺多。”
阿泰木虎目怒睜,用癟嘴的漢話沉聲威脅:“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想活了嗎?”
林遠玖輕巧邁步到堂下,在眾人身邊晃悠,順帶回應阿泰木的話:“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我隻是把本該屬於我們的土地拿回來。隻是聽到你們的話之後,你們好像才是那個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林遠玖語氣發冷,有眼色的已經縮著脖子不再出聲。
“你們不是珠寶商人?”阿罕雅扯著嗓子質問堂前的宋姓夫婦二人。
“他們當然是。”林遠玖替而回答,似真似假的笑出聲,讓人摸不著頭腦。
宋輕言俯身貼耳竊聲道:“她怎麼也學會這套不陰不陽的氣人法子?”
李雲芍抬眸,眸中飄過莫名神色,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原本就很會陰陽怪氣,隻是後來收起性子成了北地聞名的林將軍。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要是讓我們掙開,我一定把你們大卸八塊!”
尖厲的嗓音聽得林遠玖揉揉耳朵,“阿泰木,你怎麼養出這麼個蠢女兒?”
“還有你,你爹都不說話了,你還在這裡叫囂,是想早點死?”
林遠玖抬腳將地上聒噪的阿罕雅踹到一邊。
痛呼一聲後,阿罕雅識趣閉上嘴巴。
林遠玖單膝半蹲在阿泰木身旁,“你還記得我嗎?”
阿泰木迎著光,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對眼前這個人毫無印象。
“嘖,雲芍,他竟然不記得我了?是當時的教訓不夠嗎?”林遠玖抬眸委屈望著駐足在堂下的李雲芍,摸摸下巴否認道:“應該不會吧,畢竟他都差點兒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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