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張少揚都在,他卻不在。”
林遠玨嘴角翹起微妙弧度,“我派人去打聽了,說是兩日前出了江城。”
“挺巧。”李雲芍一屁股坐在堂前台階上,理理身前衣擺道。
“可不是。”
“我看張夫人倒是深受打擊。”李雲芍打個哈欠,“我去睡會兒。”
宋輕言顛顛兒跟上。
林遠玨眼前一黑,什麼玩意!
張家喪事辦的隆重,趙喬楠對外聲稱是歹徒偷襲,張家家主一時不察才殞的命。
宋輕言聽見這話嘴裡的水都噴出來哈哈大笑:“這個趙喬楠還真會給自己扯臉皮,就不怕當時在場的人揭穿他?”
林遠玨掀起眼皮問:“誰敢?”
“如今江城都在他手上,誰敢拔老虎須。”
宋輕言嘻嘻一笑,“你阿姐那兒又來信了沒?”
“沒有。”
林遠玨輕斂眉頭,“雲芍姐,你也沒收到消息?”
李雲芍搖頭,“阿玨你派人去查查何昌之在做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李雲芍話音剛落,何昌之攜著妻女上門。
“李娘子,我家丫頭就先放你這兒,你教著。”
宋輕言嘖嘖,“何大爺,進門話都不寒暄就讓人幫你辦事兒?不好吧。”
何昌之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人情往來的,夫人把東西拿出來吧。”
白胭掏出包袱裡的東西,一遝子銀票。
“這是做什麼?”李雲芍問,“托孤?”
白胭立馬呸呸呸,“竟說晦氣話,什麼托孤!這是拜師的束修!”
“乖乖嘞,現在當個教書先生這麼值錢?”宋輕言數數白胭手裡的銀票不禁感慨:“你們是真有錢。”
“這不是怕李娘子不收嗎?畢竟林家功夫也沒有收過外人的先例。”何昌之解釋。
“怎麼沒有收過外人的先例的,雲芍不就,,”
宋輕言話頭戛然而止,突然想到李雲芍之前的身份,“小姑娘學武也不嫌辛苦。”
“不辛苦,宋大人,我要和李娘子學武!”何家小姑娘朗聲朗氣回答,“我想和李娘子一樣,能保護其他人。”
“小丫頭片子還保護其他人?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其他,聽見沒有?”
宋輕言俯身認真交代,看著何家小姑娘的臉仿佛看到李雲芍小時候的模樣,心中頓生憐愛之情。
小姑娘點頭,現在李雲芍麵前直騰騰跪地拜師。
李雲芍被逗笑,“這是做什麼?要練功?什麼膝蓋能夠你這麼磕?疼不疼?”
小姑娘搖頭又點頭喃喃,“疼。”
李雲芍轉頭看看何昌之白胭兩口子,“提前問過小姐?”
何昌之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自然是提前跟林遠玖打過招呼,“林將軍說全憑李娘子心意。”
李雲芍了然,“武功可以學,拜師就免了。”
說著將小姑娘拉起來,“我可以叫你,以後還是稱我為李娘子。”
幾人不解,白胭上前一步將銀票塞在李雲芍手裡,“嫌錢少?我再加點兒。”
李雲芍啼笑皆非,“自然不是,你這些錢都夠請十個武師傅。”
“那是為什麼?是我家丫頭筋骨不行,不夠格?”白胭接著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