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山巔,罡風如刀,呼嘯著割過三人麵龐,薑淵、薑澤與花夏卻仿若渾然不覺,滿心滿眼唯有那神秘莫測的日月台,懷揣著一腔滾燙期許與無畏勇毅,朝著既定方向蹣跚前行。腳下道路卻似被惡咒纏繞,愈發崎嶇詭譎,怪石嶙峋,高低錯落,仿若一條隱匿在暗處、擇人而噬的洪荒惡蟒,沿途布下重重陷阱,稍有不慎,便會深陷泥沼、萬劫不複。
陡然間,薑淵身形一僵,英挺的雙眉緊蹙,狹長雙眸刹那間銳利如電,仿若暗夜中鎖定獵物的蒼鷹,眸光森寒。緊接著,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直直探出,如同一柄出鞘利劍,穩穩指向遠方。其餘二人呼吸一滯,循著那方向極目望去,隻見一座祭壇在滾滾翻湧的迷霧間幽幽浮現,恰似從歲月塵封的九幽地獄緩緩升起,透著陰森詭譎、不可名狀的威壓,時隱時現間,仿若一頭沉睡初醒、喜怒無常的太古凶獸,正慵懶地舒展身軀,睥睨著闖入者。
再瞧那祭壇周遭,濃稠似實質的詭異白煙肆意翻湧、盤旋交織,仿若一群失控的陰靈肆意舞動,絲絲縷縷蜿蜒流淌,將祭壇裹得密不透風。白煙裹挾著的那股徹骨陰冷之氣,仿若裹挾九幽冰寒,撲麵而來的瞬間,三人肌膚驟起一層細密疙瘩,仿若被千萬根冰針齊齊攢刺,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花夏下意識抱緊古琴,那琴身仿若受驚小鹿,微微顫動;薑澤雙手緊攥靈聚破穹槍,槍身寒光凜冽,似要將這陰森氣息硬生生劈開;薑淵亦是死死攥住白芒劍,劍身嗡嗡顫鳴,似在急切預警。
三人目光交彙,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一抹決然,旋即默契十足地抬腳,小心翼翼向著祭壇挪去。每一步都落得極為謹慎,仿若腳下是萬丈深淵、油鍋火海,落腳前必先以靈力細細試探,待確認安穩無虞,才敢緩緩挪動身形、落下腳跟。隨著步步趨近,祭壇愈發顯得巍峨高大、神秘叵測,隱隱間,還有低沉如雷的嗡鳴傳出,仿若在訴說塵封千年的隱秘往事,又似發出森冷警告,驅趕著這幾個莽撞的不速之客。
鎮妖山巔,鉛雲厚重,迷霧仿若黏稠的靈漿肆意翻湧,將一切都裹進混沌幽暗中。薑淵、薑澤和花夏懷揣著如履薄冰的謹慎,一步步朝著那神秘祭壇挪近,每一步都似踩在繃緊的心弦上,“嘎吱”作響。
驀地,迷霧仿若被一雙無形大手猛地撕開,兩個巫祝的身影如從九幽鑽出的惡靈,鬼魅般緩緩浮現在三人眼前,愈發清晰真切起來。
瞧這二人,仿若被上古邪靈操控的傀儡,動作整齊劃一到了極致,舉手投足間分毫不差,恰似平靜湖麵倒映出的孿生幻影,透著說不出的邪異與陰森。他們身披的黑袍,質地仿若暗夜織就,沉沉垂下,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間,似有無數冤魂在其中淒厲哭嚎。黑袍之上,神秘符文仿若以鮮血勾勒、靈髓點染,幽光閃爍、蜿蜒扭動,活脫脫是一群被囚困的邪異靈蛇,正吞吐著晦澀的咒力,低吟著塵封千年的禁忌秘語。
再看麵容,兩張臉仿若被陰寒鬼氣常年侵蝕,透著病態慘白,臉頰深陷,顴骨如突兀山峰,高聳而起;深陷的眼窩之中,雙眸仿若兩點幽森寒星,冰冷刺骨,又閃爍著狠辣、鄙夷與玩味,仿若世間萬物皆為螻蟻,任其踐踏。嘴唇乾裂泛白,仿若失血千年,微微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卻直刺人心的譏諷。這般毫無二致的長相,活脫脫是一個模子複刻,愈發叫人心生寒意。
真正駭人的,是環繞他們周身的法寶。每人四件法寶懸浮,竟然是兩個二階圓滿境界邪修!散發幽幽綠光,仿若四團從地獄竄出的鬼火,在濃稠迷霧裡灼灼燃燒。靈力波動洶湧澎湃,仿若太古洪潮決堤,一波強過一波,肆意拍擊、衝撞著周遭空氣。腳下土石簌簌顫抖,似要被這股力量連根拔起;空氣中彌漫刺鼻的靈力焦灼味,仿若連空間都被灼燒、扭曲。薑淵頓覺胸口仿若被重錘猛擊,悶哼一聲,下意識攥緊白芒劍,劍身嗡嗡哀鳴;薑澤額頭青筋暴跳,目光凝重如鐵,靈聚破穹槍槍身劇顫,似在竭力抗衡這股威壓;花夏美目圓睜,貝齒緊咬下唇,素手在古琴上因用力過度而指節泛白。三人相視,均從彼此眼中看到凝重與決絕,心瞬間沉如鉛墜,仿若被封進冰窖底層,皆知一場生死惡戰,已然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鎮妖山巔,鉛雲低垂,濃稠似墨的迷霧翻湧如濤,仿若上古惡獸吞吐的陰氣,將整座山巔捂得密不透風,陰森幽寒徹骨。薑淵、薑澤與花夏身處其間,心卻緊緊擰成一股繩,對視一眼,刹那間,眸光交彙中便已默契相通——先潛藏於暗處,如蟄伏暗夜的凶獸,靜待時機,一舉搗毀那邪異陰森、仿若惡鬼巢穴的神秘祭壇。
薑淵率先發難,身形陡然壓低,恰似一隻深諳暗夜狩獵之道的狡黠獵豹,脊背彎成一張蓄勢待發的勁弓,腰肢下沉,雙腿仿若釘入地麵,微微屈膝,每一步挪動皆是腳掌輕點,仿若蜻蜓點水,卻又穩如磐石,悄然無聲。手中白芒劍被他五指如鐵鉗般緊緊攥住,指節泛白,靈力逆行經脈,如一泓被強力鎖困的洶湧暗流,死死壓製住劍身灼灼光芒,不讓其泄出分毫,生怕驚破這如紙般脆弱的靜謐,暴露眾人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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