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淵與薑澤並肩而立,那靈力鎖鏈宛如太古凶獸,牢牢盤踞在眼前,散發著森冷而強大的氣息,將所有生路儘皆封死。每一道靈力細紋,都似是命運無情的嘲笑,令他們心中的絕望如墨汁入水,迅速蔓延開來,幾欲將靈魂都染成灰暗之色。
就在這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死寂時刻,薑澤雙眸忽然一亮,仿若暗夜流星劃過,疾聲叫道:“兄長,咱們不是還有那把瞧不透的鑰匙麼?此時不用,更待何時!”那聲音因急切而微微發顫,卻似一道利刃,劃破了絕望的厚幕。
薑淵眉頭擰成死結,滿臉狐疑,冷哼道:“這鑰匙憑空冒出,身世來曆一團迷霧,這般神秘莫測,怎可能對付得了這等凶悍的靈力鎖鏈?莫不是癡人說夢!”言辭雖冷厲,可目光遊移間,分明也透著幾分無奈與掙紮,隻因當下絕境,恰似深陷泥沼,退無可退。
“罷了罷了,橫豎都是個死局,權當搏上一搏!”薑淵一咬牙,似是下了狠心。薑澤聽聞,忙不迭從懷中探出那把神秘鑰匙,動作輕柔得如同捧著稀世珍寶。
薑澤舌尖抵住上顎,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狂跳不止的心,而後緩緩將鑰匙湊近鎖孔。那一瞬間,空氣仿若凝固,所有人的目光皆死死盯在那細微的接觸點上。微光一閃,恰似螢火蟲在暗夜振翅,薑澤指尖輕顫,仿若承受千鈞之力,艱難地微微轉動鑰匙。
“哢嚓!”一聲清響,仿若混沌初開的第一道雷鳴,靈力鎖鏈竟真如蜿蜒倦蛇,緩緩鬆開。龍衛鋒周身氣勢瞬間一變,原本萎靡困頓的身形陡然挺立,好似久蟄之虎重歸山林,暢快地舒展著筋骨,關節劈裡啪啦作響,每一寸肌肉都似在歡呼雀躍,重獲自由的狂喜溢於言表。
然而,變故陡生!刹那間,天地變色,狂風怒號,滾滾黑雲如萬馬奔騰席卷而來,仿若上蒼震怒,要將這忤逆天地規則之舉徹底碾碎。靈力自四麵八方洶湧彙聚,如天河倒灌,滔滔不絕地朝著龍衛鋒奔湧而去,瞬間將他吞噬於光芒萬丈之中。
起初,光芒毫無征兆地“噗”一聲綻出,刹那間便如驕陽當空,白茫茫一片,光芒似無數銀針刺目,耀得人雙目難睜,仿若要滌蕩世間一切陰暗,強光所到之處,牢房地麵的塵土瞬間被氣化,空氣裡彌漫著焦灼氣息,薑淵與薑澤下意識抬手遮擋,衣袖邊緣都被灼得微微卷曲。牢房內原本昏沉死寂的氣息被這強光瞬間衝散,角落裡堆積多年的腐朽稻草瞬間燃起,火勢卻又被光芒壓製,隻能在邊緣徒勞地吞吐著微弱火苗。薑淵心中暗忖:“這股力量剛一現世就如此狂暴,後續還不知會怎樣演變,今日這一搏,究竟是福是禍?”薑澤亦是滿心忐忑,手心滿是汗水,那把鑰匙都險些滑落,暗自念叨:“老天保佑,可彆因這把怪鑰匙招來滅頂之災。”
轉瞬,白光似被一雙幽魅之手猛地扯入深淵,速度之快,竟拖出一道道慘白色光影,須臾間化作幽綠鬼火,絲絲縷縷,陰森詭異。那鬼火跳躍閃爍,每一下律動都伴隨著似有若無的怨靈低語,聲音幽寒刺骨,直鑽入耳膜,令周遭溫度仿若驟降數度,牆壁上瞬間凝起一層白霜,薑澤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此時,牢房四周風聲淒厲,仿若萬千孤魂野鬼在哭嚎,牆壁上的火把在這陰森氛圍中明明滅滅,光影搖曳,映照著眾人驚恐的麵龐。薑淵牙關緊咬,警惕地環顧四周,心想:“這詭異光芒莫不是什麼邪祟之力?我們怕是陷入了比鎖困更凶險的境地!”
未及眾人反應,幽綠又被深邃藍光取代。藍光仿若靜謐深海旋渦,憑空而生,極速旋轉著擴張開來,深邃冰冷,暗藏無儘吸力,空間似被擰成麻花,仿佛要被卷入那未知之境。藍光湧起之際,四周風聲仿若深海嗚咽,呼嘯著穿過牢房縫隙,石塊碎屑被裹挾其中,如暗器般四射飛濺。整個牢房仿若被置於驚濤駭浪之中,頭頂的石塊簌簌掉落,薑淵一把拉過薑澤,往旁側一閃,心底滿是憂慮:“再這般下去,不等弄清楚狀況,咱們就得被這靈力亂流砸成肉餅!”薑澤亦是臉色煞白,緊緊靠著兄長,眼神慌亂卻又帶著一絲決然:“就算死,也不能稀裡糊塗,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藍光稍縱即逝,神秘紫光磅礴綻放。紫芒先是從龍衛鋒的腳底緩緩湧起,如靈動的紫綢蜿蜒盤旋而上,眨眼間便將他整個人裹入其中,璀璨奪目又縹緲難測,那濃鬱的靈力威壓,令周遭空間都泛起層層漣漪,似不堪重負。牢房的石壁開始哢哢作響,一道道細微裂痕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可光芒的變幻未有窮期,轉瞬,紫光如潮水般退去,溫暖的黃光洶湧澎湃地漫延開來,那光芒明亮卻不刺眼,仿若將破曉的晨曦收攏凝聚,帶著蓬勃的朝氣與醇厚的力量質感,靈力依舊源源不斷地朝著龍衛鋒周身奔湧,似要將他重塑鍛造。而隨著黃光的閃耀,牢房石壁上原本乾涸的靈紋線槽,竟似被甘霖潤澤,隱隱泛起微光,仿若古老的禁製在這新生力量的撩撥下,欲要複蘇重啟。薑淵微微眯眼,驚歎於這神奇一幕,卻又隱隱擔憂:“這靈力走向越來越古怪,這牢房的禁製若真被激活,我們還能脫身嗎?”薑澤則滿心疑惑,目光在龍衛鋒與四周環境間來回掃視,試圖找出一絲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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