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淵、薑澤與花夏,自靈境取得靈植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花豫壟疾馳而歸。他們深知,每多耽擱一刻,花農們便多一分苦楚,那一雙雙飽經憂患的眼眸,就如同暗夜中的星子,在他們心間閃爍,催促著他們快些,再快些。
三人的身影在山林間穿梭,衣袂飄飄。薑淵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有力,目光始終堅定地望著前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巒,直達花豫壟。薑澤麵色冷峻,可那緊握的雙拳,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每一次揮動雙臂,都似帶著對花農苦難的憤懣。花夏則輕咬貝齒,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幾縷貼在臉頰,卻絲毫不減她的柔美,她的眼中滿是憂慮與急切,手中緊緊捧著靈植,仿若那是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終於,花豫壟的輪廓在遠方浮現。還未及村口,便已能感受到那股彌漫開來的哀傷與期盼。待他們臨近,隻見村口處熙熙攘攘地聚滿了花農。這些花農們,一個個身形消瘦,仿佛被歲月與病痛抽乾了生機。他們的皮膚粗糙乾裂,像是乾涸的河床,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渴望,衣衫襤褸地在風中瑟縮,猶如秋末殘荷,在風雨中飄搖不定。
“你們回來了,有沒有找到辦法?”一位老者顫巍巍地拄著拐棍,當先開口問道。他的聲音沙啞乾澀,像是老舊的木門在風中吱呀作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儘的期待與惶恐。
薑淵一步上前,昂首挺胸,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的聲音雄渾而有力,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在村口上空:“大家彆急,我們找到了靈植。”
薑澤亦緊接著高聲道:“放心吧,會好起來的。”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似能驅散些許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霾。
花農們聽聞此言,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然而那長久以來的苦難與憂愁,卻依舊深深地刻在他們的麵容之上,難以消散。
眾人簇擁著他們,緩緩朝著花農集中治療的場所走去。那是一處怎樣令人心酸的所在啊!四周的牆壁斑駁陸離,泥灰大塊大塊地剝落,裸露出裡麵粗糙而又冰冷的石塊,仿佛是這苦難之地的錚錚傲骨。屋頂的茅草稀疏殘缺,幾處破洞像是一張張饑餓的大口,貪婪地吞噬著那本就微弱的光線。陽光艱難地透過縫隙灑下,卻被屋內濃重的哀傷與痛苦所扭曲,變得灰暗而陰冷。
屋內,花農們橫七豎八地躺臥著,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悲愴的樂章。有的花農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發,似乎想要以此來緩解身體內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疼痛;有的則蜷縮成一團,身體不停地顫抖,口中發出微弱的嗚咽,像是受傷的幼獸在無助地哀嚎;還有的麵色蠟黃,雙眼深陷,眼神空洞而絕望,仿若生命的燭火即將熄滅。
花夏踏入屋內的瞬間,眼眶便已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以袖掩口,輕聲呢喃道:“太可憐了。”語罷,她強自鎮定心神,蓮步輕移,緩緩走向一位氣息奄奄的老嫗。她蹲下身子,玉手輕輕搭在老嫗的手腕之上,微閉雙眸,靜心凝神,開始探查脈象。她的眉頭漸漸皺起,那模樣好似春日裡被輕風吹皺的一池春水,卻滿含凝重與憂慮。
薑淵站在一旁,目光緩緩掃過屋內每一位受苦的花農,心中的悲憫如同潮水般泛濫,而那股堅定的信念也隨之如春筍般拔節生長,他咬了咬牙,決然道:“我們一定能救他們。”話語間,他的眼神變得熾熱如焰,仿佛能將這無儘的黑暗與病痛焚燒殆儘。
薑澤早已是怒目圓睜,他狠狠地瞪著地麵,好似那地下便藏著萬惡的地魔,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恨恨而言:“這些地魔太可惡了!”那憤怒的咆哮,似要將這搖搖欲墜的屋舍震塌。
花夏全神貫注地為花農診治,薑淵和薑澤在旁默契配合。薑淵目光如炬,迅速而又準確地遞上花夏所需的草藥與器具,他的動作輕盈而利落,沒有絲毫的拖遝。薑澤則像一位忠誠的衛士,時刻留意著花夏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卻渾然不覺。然而,花農們那聲聲痛苦的呻吟,卻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尖刃,不斷地刺痛著他們的心。每一聲呻吟響起,他們的眉頭都會微微一蹙,心中的痛苦便更添幾分。
“情況不太樂觀。”花夏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眸,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時卻滿是疲憊與憂慮,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宛如一道解不開的愁緒。
薑淵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堅定,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若從遠古傳來的洪鐘大呂:“無論如何都要試試。”那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隻有對生命的敬畏與守護。
薑澤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大聲道:“對,不能放棄。”那聲音如同一記驚雷,在屋內轟然炸響,驚起了幾隻棲息在牆角的飛鳥,也似為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時光在這忙碌與煎熬中緩緩流逝,仿若一條靜靜流淌的長河,無聲無息卻又永不停歇。三人不知疲倦地忙碌著,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部分花農的病情開始有了轉機。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像是春日裡冰雪消融的山巒;原本急促而紊亂的呼吸也趨於平穩,好似那風平浪靜的湖麵;臉上也泛起了一絲淡淡的血色,仿若天邊那一抹絢麗的晚霞。但仍有一些花農,仿若被黑暗的深淵緊緊拽住,病情依舊毫無起色,依舊在那無儘的痛苦中苦苦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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