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仿若猙獰惡鬼,在實驗室的每一寸空間張牙舞爪,所經之處,皆是死亡的腐朽氣息。薑淵隻覺肺部似被烈焰灼燒,每一次呼吸都扯動著肺腑的劇痛,好似有千萬根鋼針在其中翻攪。他鋼牙緊咬,雙眸充血卻依舊銳利如鷹,在這混沌死寂的實驗室中竭力探尋那微茫的生機。心中暗自嘶吼:“慌不得!天無絕人之路,定有法子出去!”那念頭如雷貫耳,在他胸腔轟然作響,眼神愈發堅毅如鐵,恰似那矢誌不渝的蒼鬆翠柏,任他風雨如晦,我自巋然不動。
“這邊!”花夏嬌叱一聲,聲線雖被嗆人的毒霧撕扯得沙啞破碎,卻如一道淩厲的閃電,刹那間劃破這令人窒息的死寂。薑淵與薑澤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不及思索,拔腿朝著她的方向狂奔而去。但見花夏亭亭玉立於實驗室一隅,身前一扇緊閉之門,門上密碼鎖錯綜複雜,神秘符號好似上古魔神的咒文,散發著詭譎而危險的氣息。
薑淵一個箭步搶上前去,身形緊繃如滿弦之弓,目光緊鎖那密碼鎖與神秘符號,腦海恰似翻江倒海,往昔所學、所經之種種知識與經驗,皆如潮水般洶湧奔騰而來,與眼前之困境激烈碰撞。薑澤在旁急得抓耳撓腮,雙足不停跺地,直跺得那地麵“砰砰”作響,好似要將這惱人的鐵門跺出個窟窿來,口中高聲叫嚷:“哎呀!這鬼東西何時方能打開?莫非要將吾等活活困死在此處不成!”那聲音飽含絕望與憤怒,恰似困獸之哀鳴,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來回激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花夏蓮步輕移,素手輕搭薑澤肩頭,輕聲撫慰:“莫急,薑淵定能尋得法門。”她的眼神恰似一泓秋水,澄澈而堅定,波光盈盈之中滿是對薑淵的篤信不疑。儘管她自己亦是麵色蒼白如紙,細密汗珠自光潔的額頭簌簌滾落,那楚楚之態卻更添幾分堅韌剛強。
薑淵長吸一口氣,仿若要將這周遭的混沌與絕望皆吸入肺腑,再以鋼鐵般的意誌將其碾碎。憑借著先前在密室中那本神秘筆記上的隻言片語、模糊線索,以及他對這神秘符號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毅然決然地伸出手去,開始嘗試輸入密碼。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恰似那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燭火,然而每一次按下按鈕,卻又如重錘擊鼓,聲聲皆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與專注,仿佛整個世界皆在這方寸之間,生死存亡全係於他的指尖之下。
終於,仿若沉睡千年的巨獸蘇醒,一陣輕微而沉悶的機械轉動聲悠悠響起,那扇緊閉之門緩緩開啟,恰似地獄之門洞開,一股陳舊腐朽卻相對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仿若黃泉路上的孟婆湯,雖難稱甘美,卻足以讓人心神一振。三人無暇慶幸,仿若身後有惡鬼索命,倉皇衝入那扇門後的解毒區。
解毒區內,瓶瓶罐罐好似那戰後的殘兵敗將,橫七豎八地散落各處,雜亂無章。牆壁之上奇異裝置閃爍著幽光,那光芒仿若鬼火,飄忽不定,將整個區域映照得陰森而恐怖,仿若九幽地府的一隅,處處散發著死亡的腐臭氣息。地上,破裂容器中流出的不明液體肆意蔓延,仿若一條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所過之處“滋滋”作響,似在貪婪地腐蝕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將這世間的生機皆吞噬殆儘。
薑淵仿若驚弓之鳥,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聲色俱厲地喝道:“眾人小心!此處恐亦暗藏凶險,莫要掉以輕心!”
薑澤雙手緊捂口鼻,甕聲甕氣地嘟囔道:“這鬼地方,要如何尋得解毒之物?”他的眼神仿若迷失在茫茫黑夜的孤舟,滿是迷茫與無助,在這一片混亂與絕望之中,仿若置身於陌生而危險的異域他鄉,不知何去何從。
花夏輕移蓮步,緩緩蹲下嬌軀,目光仿若鷹眼般銳利,仔細端詳著地上的液體痕跡以及周圍儀器的擺放規律。突然,她眼眸一亮,恰似夜空劃過的流星,抬手疾指角落裡一台毫不起眼的小型儀器,高聲道:“瞧那兒!那台儀器瞧著與周遭之物大不相同,興許藏有玄機。”
薑淵聞聲而動,仿若獵豹撲食,瞬間閃至那儀器之旁,雙手小心翼翼地擺弄起來。一番摸索之下,那儀器上的屏幕仿若沉睡已久的眼眸,緩緩亮起,其上文字與圖案仿若天書,似是某種解毒劑的製作秘方,卻又有諸多關鍵信息模糊難辨,仿若被一層迷霧籠罩,讓人瞧不真切。
“我來瞧瞧。”花夏蓮步輕移,湊近前去,憑借著她那細膩如絲的心性與聰慧過人的頭腦,在周圍瓶瓶罐罐中迅速翻找,不多時便挑出幾種看似可能的原料,而後開始依著儀器上的提示小心翼翼地調配起來。薑淵在旁協助,雙手穩如磐石,目光專注而堅定,薑澤則手持棍棒,強撐著虛弱之軀,在四周警惕巡邏,不時因毒霧侵襲而劇烈咳嗽,那聲聲咳嗽仿若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間,他的身軀仿若風中殘燭,搖搖欲墜,然而眼神之中卻透著一股倔強不屈的堅毅,仿若那撲火的飛蛾,明知危險在前,卻絕不退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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