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在天地間塗抹出一片濃稠如墨的瑰麗,又似垂垂老矣的獸,沒入山林深處,隻餘幾縷餘光,為這片古老山林勾勒出幾分詭譎輪廓。
薑淵、薑澤與麵容沉靜的佛家弟子,三人身影在這暮色中被拉得悠長。他們懷揣著在村落裡聽聞的神秘傳聞,像是背負著命運的使命,毅然踏入這條通往佛門的蜿蜒山路。
山路崎嶇蜿蜒,仿若一條蟄伏的巨蟒,每一寸都布滿未知的危險,橫亙在他們麵前。四周古木參天,粗壯的樹乾直插雲霄,枝葉交錯縱橫,如同一頂密不透風的穹頂,將最後一絲天光也嚴嚴實實地拒之門外。偶爾有幾縷微光,像是從命運的指縫中艱難地漏下,在地麵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恰似破碎的夢境,又似虛幻的希望。
薑淵走在最前方,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每一步落下都似在丈量著前路的艱險。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大家小心,這一路恐怕不會太平。”他壓低聲音,沉穩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山林中悠悠傳出,卻又被無儘的黑暗迅速吞噬,仿佛未曾存在過一般。
薑澤跟在其後,他身材魁梧,渾身散發著一股熱血與衝勁,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充滿了無儘的力量。聽到薑淵的話,他不屑地哼了一聲,鼻孔裡噴出的熱氣仿佛都帶著騰騰的火氣。“哼,來一個打一個!怕什麼,有我在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筋骨,關節處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像是在向未知的危險發出挑釁,又似迫不及待要與這神秘山林中的未知一決高下。
佛家弟子雙手合十,神色平靜如水,眼眸中卻透著洞悉世事的睿智。“不可魯莽,小心為上。佛門之地,向來神秘莫測,多有禁忌,我們還是謹慎些為好。”他的聲音平和卻有力,帶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沉穩,仿若山間清泉,潺潺流淌,安撫著眾人躁動的心。
眾人沿著山路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擾了山林中沉睡的巨獸。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沉悶而悠長,像是某種猛獸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怒吼,在山穀間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薑澤頓時來了精神,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那光芒熾熱而急切,仿佛找到了獵物的獵手。他剛要衝上前去,卻被薑淵一把拉住。“先彆衝動,摸清情況再說。”薑淵低聲說道,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三人緩緩靠近,隻見一隻體型巨大的山魈正張牙舞爪地站在前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山魈的眼睛閃爍著凶狠的光芒,猶如兩團燃燒的鬼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它身上的毛發在風中肆意舞動,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鋼針,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薑淵從懷中掏出一塊乾糧,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激怒了眼前的猛獸。他輕輕地將乾糧扔向一旁,試圖引開山魈的注意力。山魈的目光被乾糧吸引,猶豫了一下,緩緩向乾糧走去,每走一步,地麵都似乎微微震動,仿佛它就是這山林的主宰。
趁著這個機會,三人迅速繞開山魈,繼續前行。他們的腳步急促而輕盈,如同林間的夜梟,在黑暗中悄然穿梭。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神秘的寺廟在山林深處若隱若現。寺廟的牆壁斑駁,青苔肆意生長,像是歲月親手繪下的畫卷,訴說著無數的滄桑往事。寺廟的大門半掩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歲月的歎息,又像是在歡迎著他們的到來,卻又暗藏著無聲的警告。
薑淵率先踏入寺廟,他環顧四周,眉頭緊鎖,那緊鎖的眉頭間藏著深深的疑惑與警惕。“這座寺廟透著古怪。”他輕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寺廟內回蕩,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回音。
寺廟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那氣息混雜著腐朽與歲月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皺眉。院子裡雜草叢生,高高低低的雜草在風中搖曳,像是一群孤獨的舞者,在無人的舞台上演繹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幾尊佛像矗立在中央,卻都蒙著厚厚的灰塵,仿佛被歲月遺忘的神隻,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光芒。
薑澤在寺廟中四處查看,他的眼神急切而好奇,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他在一麵牆壁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形狀扭曲,線條詭異,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看,這裡有奇怪的符號。”他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驚喜。
眾人圍攏過來,隻見那些符號形狀奇特,扭曲的線條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字,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薑淵仔細端詳著這些符號,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要將這些符號看穿。佛家弟子也在一旁沉思,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這些符號似乎與佛門的某種密語有關,但具體的含義,我也一時難以參透。”
他們在寺廟中繼續探尋,發現了一些被翻動過的痕跡,那些痕跡雜亂而匆忙,仿佛有人曾在這裡急切地尋找過什麼。然而,還沒等他們進一步探究,一陣陰寒的風呼嘯而過,那風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吹來。寺廟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整個寺廟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濃稠如墨,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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