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美庭目光十分貪婪,直勾勾的盯著雲塵,她舔了舔嘴唇,喉嚨裡不斷有口水咽下,顫抖的身體足以見得她的饑餓。
而雲塵就像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當然,他也沒想反抗。
這種事情他喜歡還來不及呢。
怎麼會反抗呢?
..........
外界。
此時,雲塵正一動不動的漂浮在空中。
他雙目無神,猶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沒有一絲思想,木訥的很,猶如冰冷的傀儡一般。
這就是假肉身。
是雲塵留在外界的“障眼法”,也是神心的保護手段。
然而,假肉身的能力可不止如此。
“嗡.....”
世界屏障發出震動的嗡鳴聲。
雲塵的假肉身,正輕輕的觸摸著世界屏障,在手上,屬於世界之心的屬於能量,正逐漸進入世界屏障裡麵。
一邊同化氣息,一邊削弱屏障。
兩者完全不耽擱。
而趴在假肉身肩膀上睡覺的神暉......發現了異樣!
“嗯?這小子?”此時,它眼睛眯在一起,露出一抹壞笑。
從金美庭走過去抓住雲塵肩膀,隨後立刻消失開始,它就發現了不對勁。
其一,金美庭的消失。
其二,雲塵的木訥。
兩人似乎去做什麼了。
一個消失,一個留下個身體空殼。
“在乾什麼呢?好難猜啊!”神暉嘴角一勾,目光十分耐人尋味。
它沒有說出來。
而是繼續趴在這具假肉身上麵等待。
一旁。
狂尊也發現了異樣。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
金護法做事,他沒有資格管,也沒有實力去管。自己隻是一個下屬,一個不足為奇的下屬。
他答應了金護法要追隨。
所以,下屬就應該擺平自己的身份。
即使他是千年前的尊法,是金美庭的長輩,他也不配與之平坐。
狂尊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什麼也不會問。
想罷,狂尊看向一旁的黑袍少年,沉聲道:
“暗淵,此彆之後,你我便如星辰與長夜,各自天涯。”
“我曾為你點燃生命的火種,亦將劍與道的真諦傾囊相授。”
“如今,血海深仇,唯有你獨自踏上征途,以手中之刃,斬斷那無儘的黑暗與宿命,深仇大恨,自己去報!”
他語氣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沒辦法。
出去之後,他不可能陪伴暗淵身旁。
他有非常重要的兩件事要做。
第一,追隨金護法,重回魔族。
第二,報仇,報血海深仇!
這兩件事必須要做,隨便一個,都是暗淵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聽聞,暗淵點了點頭:“放心師尊,我會以手中之槍,刺穿我那些仇人。”
“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即使他身居高位,亦或者實力絕強。“
他看向狂尊,語氣認真:“下次見麵,我會成為您想看到的模樣。”
暗淵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他更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在狂尊身邊。
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個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剛剛好。
他們師徒二人,命運如刀,刻下了相同的傷痕。血海深仇,是他們相遇的契機,也是他們命運的紐帶。
於是,師徒之名,因恨而生,因仇而深。
一個教,一個學。
仇恨早已融入了骨血,成為活下去的理由。
終有一日,大仇將報,以血還血,以命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