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山腳下,四周被茂密而陰森的樹林環繞,一條狹窄崎嶇的小路蜿蜒至此,儘頭處,有一家老舊衰敗的旅店。這旅店看上去已有些年頭了,牆壁上的油漆早已斑駁脫落,裸露出裡麵粗糙且布滿青苔的磚石,屋頂的瓦片也是殘缺不全,不少地方還長出了隨風搖曳的雜草,整個建築在這孤寂之地,透著一股深入骨髓、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
有一天,一位名叫曉妍的年輕女子獨自踏上旅途。她性格開朗,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與探索欲,因而常常獨自旅行。這一次,她在穿越這片山區時,由於對路線預估失誤,天色已晚,而周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隻好硬著頭皮選擇在這家看起來就讓人心裡發怵的旅店住宿。旅店的老板是一個麵容消瘦、兩頰凹陷的男人,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透著一股狡黠與詭異。當他看到曉妍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怪異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曉妍跟著老板走進旅店,剛一踏入門檻,便感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仿佛是從地府吹來的陰風。大廳裡光線極為昏暗,隻有一盞搖曳的吊燈在天花板上晃蕩著,發出微弱且不穩定的光,那光影在牆壁上晃來晃去,如同鬼魅在舞動。牆壁上掛著一些發黃的照片,照片裡的人物表情都十分詭異,有的眼神空洞無神,有的則麵帶扭曲的微笑,仿佛在訴說著久遠而恐怖的故事。曉妍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強裝鎮定地對老板說:“給我一間乾淨的房間。”老板嘿嘿一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耳,他說道:“好嘞,姑娘,樓上最裡麵那間房不錯。”
曉妍拖著行李,沿著那吱呀作響的木質樓梯緩緩而上。每走一步,樓梯似乎都在抗議,發出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響。來到房間,她發現裡麵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黴味,嗆得她直皺眉頭。她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想要通風換氣,卻驚心地發現窗戶外麵竟然是一片荒蕪的墓地。墓碑東倒西歪,在朦朧的夜色下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曉妍心中有些害怕,但也隻能安慰自己住一晚就走,畢竟此時她已沒有彆的選擇。
晚上,曉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黑暗中,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隱藏著未知的恐懼。突然,她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就在樓下。曉妍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起身,穿上衣服,決定下樓去看看。
當她走到樓梯口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曉妍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地走下樓。在大廳裡,她看到一個身著白色旗袍的女子正背對著她哭泣。那女子的旗袍款式古老,白色的綢緞上似乎有一些暗紅色的汙漬,如同乾涸的血跡。曉妍鼓起勇氣問:“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哭?”女子沒有回答,隻是哭聲越來越大,那哭聲中充滿了哀怨與絕望,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曉妍的心臟。
曉妍慢慢地走近女子,想要看清她的臉。當女子緩緩轉過頭時,曉妍驚恐地看到,女子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仿佛是被抽乾了靈魂。她的眼睛裡流出血淚,那血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的嘴唇烏黑乾裂,像是被詛咒過一般,微微張開時,似乎能聞到一股腐臭的氣息。曉妍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可是,她發現自己怎麼也跑不出旅店。她在走廊裡來回奔跑,每一個房間的門都緊閉著,她仿佛被困在了一個無儘的迷宮裡。走廊的牆壁上,原本掛著的那些發黃照片此時似乎都活了過來,照片裡的人物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臉上的詭異笑容愈發明顯,仿佛在嘲笑她的無助。
就在曉妍絕望的時候,她看到老板出現在走廊的儘頭。曉妍像看到救星一樣跑過去,對老板說:“老板,這旅店有鬼,快幫幫我!”老板卻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他說:“你既然來了,就彆想走了。”
曉妍驚恐地問:“你什麼意思?”老板陰笑著,他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緩緩說道:“多年前,我的妻子被一個負心漢拋棄,她就在這個旅店裡自殺了。她死的時候,穿著那件白色旗袍,滿心的怨恨與絕望。從那以後,她的靈魂就被困在這裡,凡是住店的單身女子,都會被她的冤魂纏身。她把每一個這樣的女子都當作那個負心漢的替身,想要宣泄她心中無儘的痛苦與仇恨。”
曉妍聽了,心中充滿了恐懼。她試圖和老板講道理:“我和你妻子的事情沒有關係,你讓我走吧!”老板卻不為所動,他一步步向曉妍逼近,每走一步,身上似乎都散發著一股更濃烈的寒意。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極力克製著某種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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