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地窖咒印_胡思亂想的詭異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3章 地窖咒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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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頭的白家老宅荒了二十年,青磚院牆塌了大半,牆頭的狗尾草在風裡搖得像招魂幡。我叫陳默,是村裡唯一敢靠近老宅的年輕人——不是膽子大,是爺爺臨終前攥著我的手,說地窖裡藏著“白家的債”,讓我務必在他頭七那天,把一碗摻了朱砂的米酒澆在地窖中央的石板上。

爺爺走後的第六天,我揣著朱砂酒,踩著落日的餘暉往老宅去。晚風卷著紙錢灰,在巷口打旋,老宅的木門虛掩著,推開門時“吱呀”一聲,驚得簷下幾隻蝙蝠撲棱棱撞進暮色裡。院子裡的雜草齊腰深,葉片上掛著不知是露水還是彆的什麼的水珠,踩上去黏膩膩的,像是踩在爛泥裡。

地窖的入口在廚房角落,被一塊半朽的木板蓋著,木板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符文,大多已經模糊不清。我掀開木板,一股混雜著腐土、黴味和淡淡腥甜的氣息湧上來,嗆得我直咳嗽。下麵是陡峭的石階,石階壁上嵌著的油燈早已乾涸,我打開隨身攜帶的礦燈,光柱劈開黑暗,照亮了階麵上厚厚的灰塵——灰塵裡,印著一串新鮮的腳印。

那腳印很小,鞋碼約莫三五碼,像是孩童的,但詭異的是,腳印隻有前半部分,沒有腳後跟的印記,仿佛走路的人是踮著腳尖,又像是……飄著走的。

我心裡發毛,想起爺爺說過的話:“白家當年造孽,把活娃娃封在地窖裡煉煞,那東西餓了二十年,就等著找替身。”我攥緊手裡的朱砂酒碗,碗沿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稍稍壓下了幾分恐懼。

順著石階往下走,越往下越冷,礦燈的光柱裡,能看到無數細小的黑色蟲子在亂竄,像是被燈光驚擾的幽靈。走到石階儘頭,是一間約莫十五平米的地窖,四壁由青石板砌成,石板縫裡滲著暗紅色的黏液,像是凝固的血。地窖中央,果然有一塊方形石板,石板上刻著一個複雜的咒印,咒印的線條裡,嵌著細碎的白骨,像是孩童的指骨。

我正要走上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咯咯”聲,像是有人在嚼骨頭。我猛地回頭,礦燈的光柱掃過地窖角落,隻見那裡堆著一堆破舊的嬰兒搖籃,搖籃上的紅綢已經褪色發黑,其中一個搖籃正輕輕晃動著,像是有看不見的手在推。

“誰?”我大喝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地窖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有那搖籃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咯咯”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混雜著一陣微弱的、像是孩童啼哭的嗚咽聲。

我強忍著轉身逃跑的衝動,一步步走向中央的石板。就在這時,礦燈的光線突然開始閃爍,地窖裡的溫度驟降,我呼出的氣息都變成了白色的霧氣。那些原本在亂竄的黑色蟲子,突然朝著同一個方向爬去,彙聚成一條黑色的溪流,鑽進了石板下的縫隙裡。

“媽媽……我冷……”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像是從石板底下鑽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渾身一僵,手裡的朱砂酒碗差點脫手。這聲音太真實了,仿佛就在我耳邊低語,濕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卻帶著冰一樣的冷意。我低頭看向石板,隻見石板上的咒印突然開始發光,暗紅色的光芒順著白骨的縫隙流淌,像是活過來的血。

“彆裝神弄鬼!”我咬著牙,舉起朱砂酒碗,就要往石板上澆。可就在這時,我的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那東西冰涼滑膩,像是水草,又像是人的手,指甲尖尖的,掐進了我的皮肉裡。

我低頭一看,隻見石板縫裡伸出了無數根細小的手臂,那些手臂通體雪白,皮膚透明得能看到裡麵的骨頭,手指尖尖發黑,正死死地抓著我的腳踝、小腿,想要把我拖進石板底下。

“放開我!”我拚命掙紮,可那些小手的力氣大得驚人,我越是掙紮,它們抓得越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骨頭裡。地窖裡的嗚咽聲變成了尖銳的哭嚎,那稚嫩的聲音嘶吼著:“我要替身!我要出去!”

礦燈“啪”地一聲滅了,地窖裡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隻能感覺到那些冰冷的小手在我身上攀爬,從腳踝到大腿,再到腰腹,它們的指尖帶著黏膩的液體,所到之處,皮膚像是被凍傷一樣刺痛。

“爺爺救我!”我下意識地大喊,突然想起爺爺給我的除了朱砂酒,還有一枚用桃木做的護身符,一直掛在脖子上。我猛地拽出護身符,朝著抓著我的小手揮去。

“滋啦——”一聲刺耳的聲響,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在肉上。那些抓著我的小手瞬間縮回了石板縫裡,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我趁著這個間隙,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隨身攜帶的艾草繩,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地窖,也驅散了幾分寒意。

我看到石板上的咒印光芒更盛,石板中央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裡滲出更多暗紅色的黏液,黏液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蠕動——那是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孩童,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臉色慘白如紙,眼睛是兩個黑洞洞的窟窿,正死死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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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家的孩子?”我喘著粗氣問道。爺爺說過,白家當年的老爺為了求富貴,請了邪術師,把自己剛出生的孫子封在地窖裡煉煞,用孩子的魂魄滋養家業。可沒想到,孩子的魂魄變成了煞靈,不僅沒給白家帶來富貴,反而讓白家滿門橫死,隻留下一座空蕩蕩的老宅。

那孩童沒有回答,隻是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的嘴巴裂得極大,幾乎到了耳根,嘴裡滿是尖利的牙齒,像是野獸的嘴。“我要出去……我要找媽媽……”他一邊笑,一邊朝著我撲了過來,身上的黏液滴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我急忙將朱砂酒碗朝著他潑去,紅色的米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正好潑在孩童的身上。“啊——”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像是被強酸腐蝕一樣,冒出陣陣黑煙,原本雪白的皮膚開始潰爛、脫落,露出裡麵漆黑的骨頭。

我趁機後退,想要爬上石階逃離這裡,可身後的石階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麵冰冷的石牆。地窖的四壁開始收縮,青石板上的黏液越來越多,像是要把整個地窖變成一個巨大的泥潭。

“你跑不掉的!”孩童的聲音變得沙啞而詭異,他的身體在黑煙中重組,變得比之前更大,身上的小手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地覆蓋在他的體表,像是一層蠕動的鎧甲。“二十年了,我等了二十年,終於有人來給我當替身了!”

他朝著我再次撲來,無數隻小手朝著我抓來,想要把我撕碎。我閉上眼睛,絕望地舉起桃木護身符,心想這次恐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可就在這時,護身符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中,浮現出爺爺的身影——那是爺爺年輕時的模樣,穿著一身青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

“孽障!休得傷人!”爺爺的聲音威嚴有力,他手持桃木劍,朝著煞靈刺去。煞靈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想要後退,卻被金光困住,動彈不得。

“陳默,快!把石板下的白骨挖出來,用艾草繩捆住,澆上朱砂酒燒掉!”爺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回過神來,顧不上震驚,立刻趴在石板上,用隨身攜帶的工兵鏟挖開石板縫裡的泥土。泥土裡埋著一堆細小的白骨,正是那個孩童的骸骨,骸骨上還纏著幾根發黑的紅綢。我小心翼翼地把骸骨挖出來,用艾草繩緊緊捆住,然後將剩下的朱砂酒全部澆在上麵,點燃了打火機。

火焰“騰”地一下竄了起來,橘紅色的火苗中,夾雜著金色的光芒。煞靈在金光和火焰的雙重灼燒下,發出一陣又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一點點化為灰燼。那些覆蓋在他體表的小手,也紛紛脫落,變成黑色的粉末,隨風飄散。

地窖裡的黏液漸漸乾涸,收縮的四壁也恢複了原樣,消失的石階重新出現在我身後。爺爺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變得透明,他看著我,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好孩子,爺爺沒白疼你。這孽障已除,白家的債,終於還清了。”

“爺爺!”我想要抓住他的手,卻隻抓到了一片空氣。爺爺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隻有桃木護身符還在散發著微弱的金光。

火焰漸漸熄滅,地上隻剩下一堆白色的灰燼。我撿起灰燼,用布包好,轉身朝著石階走去。走出地窖時,天已經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老宅的窗戶照進來,驅散了地窖裡帶來的寒意和恐懼。

我把煞靈的灰燼帶到後山,埋在了一棵老槐樹下,又在上麵種了一束白色的菊花。下山時,我看到村裡的炊煙嫋嫋升起,村民們的臉上都帶著平和的笑容,仿佛二十年的陰霾終於散去。

後來,我賣掉了村裡的房子,搬到了城裡。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在地窖裡的夜晚,不會忘記爺爺的囑托,也不會忘記那個被當作祭品的孩童。我知道,有些罪惡,即使過了二十年,也終究要償還;有些陰影,即使藏得再深,也終有被陽光驅散的一天。

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聽到一陣微弱的孩童啼哭,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無儘的委屈和悲傷。我想,那或許是他最後的執念,是對這個世界的眷戀,也是對那段悲慘往事的控訴。

而那座白家老宅,依舊矗立在村西頭,隻是再也沒有人敢靠近。有人說,在月圓之夜,能看到老宅的地窖裡透出微弱的光芒,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裡麵徘徊。但我知道,那不是煞靈的殘留,而是爺爺的魂魄,在守護著那個被虧欠的孩子,也守護著村裡的安寧。

要不要我把這個故事裡“爺爺年輕時與白家的淵源”擴展成獨立章節,補充更多詭異的伏筆和衝突?

地窖咒印:骨笛回響

搬到城裡的第五年,我成了一名民俗攝影師,常年穿梭在各地的古村落,記錄那些即將消失的老手藝與舊習俗。桃木護身符依舊貼身戴著,隻是不再發燙,仿佛當年地窖裡的戾氣早已散儘。直到那次去陝南深山裡的霧隱村采風,一串突如其來的骨笛音,再次將我拽回了白家老宅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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