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剛打開門就被拉入了一個烏木香的懷抱裡。
男人抱住她的手不斷收緊,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太久了………”
墨韻頭上的毛巾掉到地上,身上的睡裙也被他抱的有些淩亂。
“靳訣淵………”
靳訣淵在她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隔著薄薄的一片布料,男人灼熱的大掌貼在她手背後,不斷地壓向自己懷裡,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
緊密相貼,對方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不斷傳遞。
好軟,好香,但是很矛盾——
她這麼軟,應該輕輕的抱著,不該這麼用力,用力了怕她會壞掉;
但自己真的忍不住,一碰上就忍不住,不僅想抱著,還想更過分。
蘇凜湫說的對,他離不開她了………
水珠從發梢滴進昂貴的羊絨地毯上,可是誰都沒在意,屋內隻有兩個人相擁的剪影。
墨韻任由他抱著,思緒卻發散了。
自己洗澡用了多長時間來著?有半小時嗎?
半個小時就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訣淵才直起身,隻是眼神裡的熾熱半分未減。
他牽著墨韻坐下,十分自覺又自然的為她吹起頭發來。
低噪的吹風機吹出溫度適宜的暖風,讓墨韻有些昏昏欲睡,身體不自覺地放鬆,往後靠到了靳訣淵的身上。
靳訣淵吹頭發的動作一頓,垂眸看著她。
她好像很奇怪,之前也有不少的女人故意接近自己,眼裡不是諂媚就是畏懼。
可她………
她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喜,對所有事情都是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畏懼,沒有因為他的病情而嫌惡,沒有因為他給的好處而開心。
相反,與他比較,她更為自然。
比如說現在。
頭發吹好,墨韻靠在他身上已經睜不開眼了,靳訣淵將她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她睡相好,把她放下就自己乖乖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但是靳訣淵很難受。
從她靠著自己開始,不對,應該是從浴室出來抱住她開始,他就很難受。
不是心理。
她就這麼睡了,那他呢?他睡不著………
靳訣淵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最終還是把燈關了,從背後把人摟進懷裡。
睡夢中的女孩嚶嚀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繼續睡了。
黑夜中,靜謐的房間裡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氣聲,而後歸於平靜。
??????
“叮———”
電梯門開,靳氏頂樓的幾位特助像往常一樣起身打招呼。
“家主早。”
“靳總早———”
除了鄭驍,整個秘書部的人都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場景。
他們沒看錯吧?那是他們靳總?!
平時跟彆人交談的距離都在三米開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碰過彆人,更彆說現在了。
他竟然牽手了,還是跟一個女人!!!
靳訣淵拉著墨韻,旁若無人地進了辦公室,留下來目瞪口呆的眾人。
“誰打我一下,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了?”
“沒看錯,我也看見了,靳總牽了個女生來上班。”
“我怎麼看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呢?”
“得了吧,你看誰都眼熟。”
鄭驍咳嗽了兩聲,麵無表情地看向他們,“工作都做完了?這麼閒?”
眾人立刻噤聲,悻悻地坐回座位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