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夏純時,她變得有些不正常,心理和生理上都是。
那天靳訣淵非常“善解人意”地帶著墨韻出去玩,中午吃飯的時候,非常湊巧地在餐廳門口遇到了看起來就不太好的夏純。
此刻的她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還被刮破了幾個口子,抓著一個人就問一句:“現在是哪一年?我是不是尹夫人?”
墨韻被夏純的樣子驚的說不出話,隻能問小毛團子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因為夏純和尹硯塵撕破臉的那一天,夏純不僅沒有收斂,還在不斷咒罵,還到處亂造謠胡說,因為尹硯塵認識她的人都認為她瘋了,這樣說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尹硯塵聽說以後,讓人把夏純和她爸爸綁來,直接斷了她爸爸的雙腿,並且警告夏純如果再亂說的話,她爸爸的雙手也不保。
夏純看到尹硯塵如此冷漠的表情時,加上他說出口的話,徹底刺痛了她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經。
明明為了她命都不要的人,現在竟然這樣對她……
這個變心的負心漢,渣男!
當即夏純就衝上去想打尹硯塵,隻不過還沒近身就被人攔下來,結果就是她爸爸的雙手沒有保住,自己也被關進瘋人院,被人當做實驗體打針吃藥,以至於精神都不正常。
墨韻聽完隻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女主是認真的嗎?但凡是個正常一點的人也不至於………
她這樣想著,夏純不知怎麼就看到了她,渾濁癡傻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直直地衝她跑過來。
然而未果,結果和她要打尹硯塵那次一樣,還沒到就被人攔下來了。
靳訣淵把墨韻護在身後,周身散發出一股冷意。
他記得這個人,上次拍賣會就不老實,現在………
“把她綁起來,讓鄭驍處理。”
“是。”
屬下應聲而動,被拖走的夏純嘴裡還在大喊大叫,雖然不清楚,但還是能聽出幾個字節———“靳訣淵,你原來就該是喜歡……”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嘴拖到了一旁,周圍再度安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彆怕,我在。”
靳訣淵瞬間換了一副模樣,溫柔地把墨韻擁進懷裡,與剛剛冷著臉處理的樣子判若兩人。
墨韻垂下眼眸點點頭,看不出此刻的表情,靳訣淵隻當她是被嚇到了,又哄了好一會才好。
至於夏純,最後怎麼樣可能也隻有鄭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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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墨韻合理懷疑靳訣淵是把整個京都的人都請來了,宴會廳裡嗚嗚泱泱的全是人,她也正巧,看到了那個“情人”當事人本人。
靳訣淵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到她的視線落在北歐財團負責人的身上時,眸光微不可察地一頓。
都是那個裡昂,胡說八道的,現在看見他就煩!
“阿韻看他乾嘛?今天阿韻這麼漂亮,隻能看我一個人………”
墨韻透過頭紗望向他,眼睛微微一眯,“那是誰?”
靳訣淵不動聲色地擋住她的視線,牽著她往後台走,還不忘了發消息讓鄭驍把裡昂弄走。
“就是北歐的一個負責人,不重要,阿韻好好當今天的新娘。”
“哦~這樣啊~”
墨韻盯著他有些煩躁的眉眼,也沒再繼續問,反而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好了,你該去台上了,就這一小會,結束了讓你抱個夠。”
靳訣淵低頭看著她,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臨走前還非要在她嘴角邊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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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樂聲響起,台上的男人冷厲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和期待,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女孩,那是他的新娘。
他不太記得這天司儀說過的話,對墨易軒警告又叮囑的話語也記得模糊,隻記得女孩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願意。
她說願意,這就夠了。
那天下雨,朦朦朧朧的天氣,雨水混雜著土壤的味道,那天的吻就是這個味道的。
很奇妙的感覺,他有一個真正的家了,家裡有他的妻子,是愛他的人,當然,他也會傾儘所有去愛她。
在他陰鬱無光的人生裡,他的阿韻帶著燈火出現,在這場綿綿細雨裡,將餘生都釀成了蜜糖色。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