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紅的帷幕被金絲絨繩緩緩拉開，浮月樓的水晶吊燈忽然暗了下來。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留聲機的銅喇叭轉出曲子的前奏。
薑櫻兒踩著黑色的漆皮高跟鞋登場，玻璃絲襪裹著的長腿在開衩旗袍下若隱若現，鬢邊一朵絹製紅茶花隨著步子輕顫。
她伴隨著樂聲緩緩開口，聲音悠揚動聽。
一曲結束，有人聽的入迷，一樓台前的人都高喊著再來一曲。
“好——！”
燕雲霆走到欄杆處，正巧與台上的薑櫻兒對視，兩人相視一笑，滿是甜蜜暖昧。
霍北淵和墨韻就是這時候進來的，由於光線很暗，所以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兩人。
周圍都是暗沉沉的，隻有兩個人身上打了光。
眉目傳情，看起來好不養眼。
“這兩個人眼睛抽了？”
墨韻還沒欣賞夠，就聽到身邊的男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見身邊的小姑娘還在盯著那兩個人看，霍北淵側身擋住她的視線，“我們上樓再看。”
霍北淵不由分說地攬住墨韻的腰，借著昏暗的燈光往二樓包廂帶。
侍者趕忙上前引路，帶著兩人到了二樓的包廂門前。
薑櫻兒一曲畢後下台，接替她的人是安琪。
眾人雖也認真聽著，可到底沒有薑櫻兒唱時引人注目。
一進門，霍北淵就將人抵在雕花木門上，指尖不輕不重地掐了把墨韻腰間的軟肉。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比我還好看？”
墨韻被他這隨時吃醋的舉動弄得無奈，隻好先把這位醋缸哄好。
她抬手，輕輕環上男人的脖頸，討好似的睜眨眼睛。
“你生氣了？”
霍北淵下意識低頭，想去親吻她，可是卻被小姑娘偏頭躲過。
“還行，你躲開就生氣了。”
他緊緊地盯著墨韻的唇，一手按住腦袋不讓她躲。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
墨韻勾住他的脖子輕輕晃著：“是挺好看的，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溫柔漂亮，多般配。”
霍北淵眉頭緊皺，眸中滿是不悅，猛地湊近，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
“那我和你，就不般配？”
兩人近在咫尺，墨韻故意思考了一會，嚴肅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可能配吧？”
話音剛落，霍北淵的呼吸驟然一沉。
他箍在墨韻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將她更緊地按在門板上，雕花的木棱硌著後背，卻不及身前男人眼底翻湧熱浪浪灼人。
“可能？”
男人咬著這兩個字，下頜線繃得發緊，良久笑了一聲。
“你再說一遍試試。”
墨韻窺見他眼底的暗色，剛要開口，唇就被狠狠堵住。
這吻帶著不容置喙的侵略性，輾轉廝磨間全是懲罰的意味。
直到她舌根發麻，眼角沁出薄淚。
他才稍稍退開些許，鼻尖仍抵著她的，呼吸交融滾燙。
“現在看清楚了？”
他啞聲問，指腹摩挲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
“我和你，是天造地設，沒有‘可能’二字。”
墨韻平複著起伏不定的呼吸，臉頰泛著薄紅，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是天造地設行了吧？”
霍北淵被她的表情看的心頭一軟，指尖滑到她耳後，輕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