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她發間跳躍，襯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嗯。”
裴淵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她，連自己碗裡的粥都忘了喝。
“你們兩個，”顧明澤突然敲了敲桌子，“快點吃飯，再不出門要遲到了。”
裴淵聞言趕緊低頭吃飯，顧明澤這才收回視線，沈茹鳶和齊與姝對視一眼，隨後都笑著低下了頭。
早飯後，司機送兩人去學校。
晨光透過車窗，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跳躍。
墨韻靠在座椅上看著外麵倒影的場景，忽然轉過頭看向裴淵，對方正看著自己的手發呆。
“哥哥在想什麼？”墨韻靠的離他近了點，指尖戳了戳他的臉頰。
裴淵捉住她作亂的手，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眼睛上：“在想高考。”
“高考？哥哥是在想高考結束之後的事吧？”
墨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他握著“哥哥可答應我一起去海邊了。”
”嗯。”他唇角微揚，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腕骨，“還想去哪？”
“哪裡都行，跟哥哥一起就好。”
裴淵聽她這麼說，嘴角的笑意漸深，恨不得馬上就高考完。
此時，司機突然急刹車，墨韻整個人往前栽去。
裴淵手臂一攬，穩穩將她箍在懷裡。
近在咫尺的距離裡，他聞到她發間橙花的香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坐好……”他鬆開手，聲音有些啞。
墨韻卻注意到他耳尖泛起的薄紅，忽然起了玩心。她湊得更近，呼吸故意拂過他耳廓。
“哥哥耳朵好紅呀——”
“顧韻。”裴淵突然連名帶姓叫她，眼底暗流湧動，“彆鬨了。”
這罕見的警告讓墨韻一怔，隨即笑倒在他肩上。
“哥哥，你好久都沒這麼叫我了。”
晨光中，少年輪廓分明的側臉繃得緊緊的，卻藏不住眼底的縱容。
“阿韻，那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不好？”
少年暗啞的聲音響起，墨韻抬頭看向他，“你還沒告訴我。”
“..........”
裴淵沉默了，眸中情緒翻湧。
“那我告訴你之後，一定要答應我。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阿韻也不要生氣……”
墨韻對上他的視線，總感覺他嘴角的笑帶著幾分病態，但她還是緩緩點頭。
裴淵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阿韻真乖。”
這麼乖的阿韻，能答應他任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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