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永生殿的東西，看來他們想帶走墨憐的心思，再也不想隱藏！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顧長生立刻把剪紙折好，放進口袋。
“我家小徒兒怎麼樣？”玄靈子走進門，恰好迎上兩雙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心裡一急，不小心把心裡話喊出來了。
他目光看向墨憐，輕咳一聲，“感覺如何，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墨憐剛要拒絕，就聽見顧長生淡淡道：“玄道長是一位道醫，虛病實病都能看。”
“那就看看吧。”
墨憐同意，玄靈子笑嗬嗬走上前，“把手拿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望聞問切後，玄靈子臉上的笑依舊，眼底的疑慮卻愈來愈重。
顧長生見他如此，眸色微動。
“玄副校長，看出什麼沒有？”墨憐收回手，“看完了，我還要出去盯著我的一千萬漂亮幣呢。”
“你這孩子。”玄靈子捋胡子笑，“健康的很，沒什麼大礙。”
“真的？”墨憐聽見自己很健康，接著問：“那我的精神分裂症是不是也……”
“心理科，你要去找顧教授。”
“哦。”
墨憐嘴角弧度斂下，顧長生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墨憐，你該出去看看基米爾了，小心一千萬漂亮幣打水漂。”
“你們有事要聊直接說就是，不用拐彎抹角。”墨憐起身，拿過自己的粉色披風，往外走。
見她消失在休息室門外，顧長生才出聲問。
“玄老，看出了什麼？”
“氣血通暢，脈搏穩健，問題不大。”玄靈子沉思片刻，接著道：“隻是，我在她身上，感受到追蹤術法的氣息。”
顧長生拿出兜裡的彼岸花，遞上前，“你說的是這個。”
玄靈子一看，滿眼驚訝，“永生殿？！”
他把剪紙翻來覆去看，眼中閃過凝重，“小顧，我記得，墨憐是你從北方天山古城帶回來的人。”
“沒錯，她隻知道自己叫墨憐，十六歲，其他一概不知。”
“這就怪了。”
“你是說追蹤術？”
“正是。”
玄靈子點頭，“墨憐身份證上的生日時辰，是你帶她回精神病院的日子，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用這個八字找到她。”
“而這次的術法，竟能準確追蹤。”
“說明永生殿裡的人，知道她真正的生日時辰。”
他靜默片刻，眼神複雜，“小顧，你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為什麼他們會知道……”
話沒說完，顧長生已站起身，打斷他，“墨憐不是永生殿的人。”
“這也不是永生殿第一次對她下手。”
“玄老，我也不隱瞞你。”
“墨憐的身份很神秘，對永生殿來說，可能很重要，她的處境十分危險。”
“原本把她關在精神病院，也算是一種保護，可自從她進入規則怪談後，一切都失了控。”
“永生殿的人，遍布藍星各地，誰也不知，他們在人群裡扮演什麼角色。”
他幽黑的眸子靜靜望向玄靈子，“玄道長，開辦道學院也好，誘你收徒也罷，都是為了讓她有一個能夠依靠的勢力。”
“既已開成公布，請玄老給我個痛快話，你還要收下她這個大麻煩嗎？”
玄靈子失笑，“你一開始就想讓我收下她，當我看不出來？”
“彆說一個永生殿，就是閻王殿，也休想嚇退老夫！”
“這徒必須收。”他也站起身，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肩膀，“其實你完全有能力保護她，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多心思？”
顧長生眼神微瀾，很快又恢複正常，語氣平靜地轉移話題，“天亮了，聯合直播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