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是我錯了。”
“天道無情，眾生本就有各自的去處。”
一朵朵桃花開滿神像周身。
巴掌大的小人站在神像手心裡。
她目光悲痛，望向墨憐，“主人，我求你，用你手中刀刺入神像左眼。”
“我用儘最後一絲靈力，把她和我困在一起。”
“求你，殺了我。”
“也殺了她！”
小桃花的辦法的確能通關。
可也是在逼墨憐親手殺死自己的詭寵。
顧長生眼底閃過沉思。
他不知道，在規則怪談裡殺死自己的詭寵，會不會遭受反噬和懲罰。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最好的辦法。
墨憐沒有動手。
小桃花焦急大喊，“主人，我這種狀態，最多堅持十分鐘。”
“不急，那就等時間過了再解決她。”
墨憐提著殺豬刀，跳上神台前的桌子，“放心，隻要你一離開，我立刻就能讓她去閻王爺那認罪。”
“不用等，我也許有辦法。”
身後的男人聲音平穩，墨憐還是捕捉到他話語裡明顯的中氣不足。
她回頭，居高臨下俯視走近自己的顧長生，沒有先問辦法，而是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受傷了？”
顧長生不疾不徐道：“沒有及時休息，精神力消耗有些嚴重。”
“彆擔心，不會耽誤副本進度。”
他邊說邊從軍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塊石頭，抬手遞上。
墨憐接過，垂眸觀察。
晶瑩剔透的紅石頭靜靜躺在她掌心，呈現出愛心狀。
她勾唇，“東方道長，你是用它來對我表白嗎？”
顧長生眸色微動，對上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心不受控製跳了跳，“我不會拿石頭來表白。”
“這是任務物品。”
“哦。”
墨憐眼底沒有失望，也沒有溫度，就那麼懶洋洋看他。
“幸好是任務物品，差點以為你想拿一塊破石頭跟本座表白。”她嘴裡吐出的每個字，都透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敢那樣敷衍本座，那你就死定了。”
“不，是生不如死。”
即使怒火攻心，她還是沒辦法說太狠的話。
一語成讖，這個教訓，她曾經早已嘗試過，代價是，隻能活一個。
想到這，墨憐冷漠轉身，看向石像時，一雙桃花眼底霎時迸發出滔天怒火。
無形煞氣蕩開，小桃花在毫無防備下被擊飛。
那一刹，石像剛想解體，就被煞氣定在原地。
墨憐伸手，真心之石眨眼間飛入神像。
“啊——”
神像被紅光籠罩在內，動也不能動，隻有嘴一張一合，發出刺耳的慘叫。
“痛，好痛！”
“師父，救我，救救我。”
“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桃花飛回墨憐肩膀，眼底閃過不忍。
墨憐神色淡漠，“小桃花，你的心軟，害死過太多人，如果你要繼續錯下去，本座不介意多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