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憐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家姑娘眼睛那麼瞎，竟能看上你這麼衣冠禽獸的人？”
顧長生深呼吸，還是沒能平息胸腔裡湧上來的一口氣，被氣笑，“你說的對，她哪裡都挺好，就是有點瞎。”
“連女朋友都罵，渣男。”
“有男朋友，還闖彆的男人房間，渣女。”
墨憐拳頭硬了。
顧長生心知自己再敢激她一句，大概率會有住院的可能性。
“我最近研究出一款藥效更大，卻減少很多副作用的鎮定劑沒有人試藥。”
他俯首靠近，湊到墨憐耳邊，“我給你錢，你要不要試一試？”
低啞的聲線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音，讓墨憐莫名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癢癢的。
她卷翹的睫毛輕顫。
距離太近，一垂眸，就能透過潔白鬆軟的白色睡袍，看見男人精致平滑的鎖骨。
不知是沐浴露，還是體香。
反正她無端覺得，麵前的不是人，而是正誘惑她進入深淵的魔魅。
一時間，她隻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變態。”
少女一句話，讓顧長生一怔。
下一秒，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他臉上，金絲邊框眼鏡“啪”一聲飛出。
墨憐反應過來後，巴掌早已落下。
她看一眼地板上的眼鏡，忽見破碎的眼鏡框內，有一抹紅光閃爍。
不等細看，顧長生已俯身把眼鏡撿起，平靜如水的聲音聽不出生氣還是不生氣，“這一巴掌，打算賠多少錢？”
這是墨憐第一次看見顧長生沒戴眼鏡的樣子。
男人臉上帶著蒼白的病色，少了平時冷漠無情，和斯文敗類的氣質。
又因為虛弱，威脅的語氣竟給她一種，這人在虛張聲勢的錯覺。
想起自己還欠這家夥五百萬漂亮幣，墨憐立刻清醒。
她心虛地偏過頭，沒看男人臉上淡淡的紅手印，“一巴掌而已，又不用住院。”
“你把我打成這樣，我怎麼去見女朋友？”顧長生問。
“我有辦法，你彆動，在這等我一會兒。”
“我保證，誰也發現不了你挨過打。”少女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給他撂下一句話，眨眼之間不見蹤影。
顧長生長長舒出一口氣。
“鈴鈴鈴~”
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他伸手拿過電話接聽。
“我說顧哥，喬子禦說你早就醒了，怎麼我發那麼多消息，你都不回？”淩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墨憐在，手機靜音。”
聽見顧長生的話，淩風什麼都明白了，“顧哥，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你臥室的座機？”
“大白天，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臥室裡乾什麼？”
顧長生聲音冷淡，“在挨打，你要不要過來，一起試試墨憐的拳頭有多硬？”
“不用了，顧哥，這種家務事，外人不好插手。”
“後天晚上，天字一號，我需要用，你提前準備好。”
“好的，顧哥，我這邊您隨時來，我還有事，有空記得看我發給你的消息。”淩風掛斷電話。
顧長生看完淩風發的資料，隨後撥出一大串錯亂的數字號碼。
撥通後，傳來一道女人機械又禮貌的聲音，“你好，請用語音密碼解鎖服務。”
“。”
“密碼解鎖成功，即將轉送人工。”機器人聲音斷開，變成語氣冷漠又平淡的男人接聽。
“你好，這裡是星宿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