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查到了。”
猛敲代碼的顧長生停下手中動作，接過文件。
翻看過程中，有幾張照片。
年輕男人長得十分清秀，帶著一股子書卷氣，神情卻莫名憂鬱。
龍一鳴講解道：“馬克身世很簡單，從小生活在孤兒院。”
“他聰明好學，被院長重點關照。”
“後來，有一對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收養他，結果沒多久，那對夫妻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又被丟棄。”
“院長心疼他，把他送去漢斯最出名的學校。”
“好在他很爭氣，一直能拿到獎學金，沒有讓本就經濟不寬裕的院長出太多錢。”
“哥，他中途休學過一段時間，正是這位院長意外死於一場車禍。”
“後來拒絕你的挽留，是因為他曾經跟院長有過承諾。”
“他說，他要成為漢斯國最好的心理醫生。”
顧長生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眉頭緊蹙，“他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心理醫生。”
“可他卻沒有辦法自救。”
“我當初察覺到他有些心理問題，隻不過問題不大。”
“身為心理科工作者，最重要的，是及時發現自己的心理狀況。”
“我以為他知道。”
說到這，他抬眸，通過直播屏幕，看向墨憐斜對麵的年輕男人。
“我隻希望，內奸不是他。”
“是他會怎樣？”龍一鳴滿眼好奇。
顧長生眉頭越皺越深，“那會是一場災難。”
他眼底閃過煩躁。
預感告訴他，馬克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內奸。
可他沒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身在副本裡的墨憐。
“一鳴，你帶人收集信號，一天之內，幫我複製出一個龍國提示器，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與規則怪談聯係上。”
龍一鳴歎氣，“哥，小衛星沒發射成功前，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們做出提示器，也沒有半點用處。”
“就算小衛星立刻發射，我們馬上去破解那股力量來源，至少也要幾天時間。”
“來不及了。”
“哥，你冷靜點。”
“墨憐那麼強，人也很聰明，你要相信她有獨自麵對一切困難的能力。”
龍一鳴的話，讓顧長生愣了愣。
他把墨憐從天山古城帶回來後，想過她會痊愈，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也想過她的精神分裂一輩子好不了，永遠留在不老南山精神病院。
後來……
她成為規則怪談天選者，能夠正麵硬剛詭異。
自己還是把她當做一個需要庇護的孩子。
可經曆過許多次完美通關的她，竟在不知不覺間，已成長為一個能獨立麵對問題的人。
這三天，沒有提示，她也沒有半點慌亂跡象。
顧長生的心，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即是欣慰，也有些空落落的難受。
“一鳴，我希望，她能夠堅持到最後。”
“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我知道了。”龍一鳴無奈，“我這就去研究提示器。”
“哥，你也彆太心急，安心碼代碼。”
“不然等墨憐完美通關，你也沒辦法回龍國去見她。”
顧長生失笑，“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完成你的任務，以免你扣著我，不讓走。”
龍一鳴沒說話，隻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出艙門。
“大衛，墨憐，又死人了！”
顧長生剛要碼代碼，就聽見直播屏幕裡，傳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