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大少！
五樓那個老板是假的。
眼前這個變成不男不女的人才是真老板。
想通這條線索，墨憐連忙開口，“阿秀，放開他。”
阿秀從天上飛下，落在墨憐身後。
不等墨憐問話，“李大少”已被黑色手掌抓走。
“追上他。”
墨憐留下一句話，人已消失在門外黑暗中。
大衛無奈一笑，也快步追趕。
冷藏室內，燈光閃爍不止。
門外，一片灰蒙蒙。
世界很安靜。
所有東西，哪怕植物，也是介於黑與白。
剩下的，都是灰色。
“墨憐？”
“啪！”遠處傳來花盆撞碎的聲音。
大衛毫不猶豫追過去，入眼是一樓大廳樓梯口的吊籃砸在瓷磚上，泥土混合植物灑落一地。
他踏過四分五裂的花盆，往樓上奔跑。
“墨……”
一個字沒說完，他已被一隻冰冷的手拉到角落。
九尾狐在看清新嫁娘後，沒有出手。
大衛吞了吞口水，抬手指向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示意她放開。
新嫁娘詭異提醒，“不要說話。”
大衛點頭。
獲得自由後，他趴在牆角，望向走廊另一端。
三樓，三零四房間。
墨憐抬手敲了敲門，誰知裡麵半天也沒有動靜。
她拿出手機，給基米爾和琳娜發消息。
【墨憐：過來給我開門。】
信息發送成功。
“叮~”
【琳娜：墨憐姐姐，你在哪？】
【基米爾：？？？】
【墨憐：我在門外，馬上把門打開。】
墨憐眼睛眯了眯。
她剛剛分明看見，那股詭異霧氣把吧台女孩帶進這間房內。
可是客房裡麵，沒發出半點動靜。
看琳娜和基米爾回複的消息，也不像看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是遇見危險。
【基米爾：墨憐，這是愚人節的玩笑嗎？可今天不是愚人節。】
【琳娜：墨憐姐姐，我和基米爾在門外，沒有看到你。】
基米爾和琳娜在門外。
墨憐也在門外。
同一層樓，同一個門牌，同一個走廊。
偏偏誰也看不見誰。
墨憐想了想，又提醒一句，“所有人，離門遠一點。”
在得到回信後，她後退好幾步，飛起一腳把門踢開。
她走進去，忽被一股無形力量鎖定在原地，動也不能動。
眼前，灰色畫麵裡，身穿白西裝的年輕男人倒在地上，灰色血液流淌過白色毛絨地毯，不停向外延伸。
他身邊，有一個男人正在不疾不徐動作著。
鋒利刀尖揮舞，一點一點劃破白西裝男人的臉，直到他麵目全非。
一旁，還有一位身材瘦高的男人冷冷觀看這一幕。
根據衣著和身形判斷，死者是李大少。
剩下兩人背對墨憐。
再加上他們身上穿著黑色袍子，根本認不出是誰。
她腦海中，閃過卡洛斯頓的一句話。
“內奸還差一個！”